王爺英明！”端王府屬臣笑道，“不過，沈指揮使能親自將姜箬璃送回來，足矣證明沈指揮使對殿下還是忠心的。”

端王點頭：“他啊……一直都是一個重情義的人，當年宋南姝為他能讀書受盡苦楚，他尚且能如此保全那個沒有血緣關系的姐姐。本王給了他前程，猶如他的再造父母，他當然也會盡忠。所以說……看一個人不能只看他為你做了什么，也要看看他能為旁人做什么，這樣全面地去看一個人……比片面斷定，來得更準確。”

“殿下英明，殿下的識人之明，我等是萬萬不能望殿下項背的！”屬臣連忙長揖道。

端王心情愉悅，只覺皇帝是個糊涂蛋。

皇帝想要得到月影衛，用神衛軍去拉攏沈序洲，可皇帝忘了……沈序洲的月影衛指揮使一職，是他這個端王給的。

況且，皇帝怕是也不知道，他控制沈序洲可不僅僅只是用人情，還是用毒，雙管齊下才保險。

但皇帝那個自詡人山明君的偽善之輩，自然是不會用，也不會想到他會用這種方法控制沈序洲。

“對了，你說……盯著宋南姝鋪子的人說，宋南姝的鋪子買了？”端王突然想到這事兒問了一句。

“是有這事兒，屬下根據京中送來的情報，說是姜箬璃打壓宋南姝的店鋪，宋南姝的幾個鋪子便聯合起來做了一個買東西換東西的活動，從各地都將貨物調過去了！具體的消息送來的不多，屬下聯系起來想了想，應該是京中支應不住了！所以干脆將遠一些的鋪子都買了！”

端王的下屬接著說：“這樣也好，之前殿下不是還擔心宋南姝這些鋪子會傳遞情報，現在賣出去了也免得我們再耗費人力盯著！也說明之前這些鋪子也不是為了傳遞情報才開起來的，殿下這應該對沈指揮使更放心了。”

“買主調查清楚了嗎？”

“查清楚了，都沒問題……”端王下屬道。

端王點了點頭：“好，你辛苦了，下去早些歇息吧！”

在京都下起第一場雪時，沈序洲終于把姜箬璃送到了端王的面前。

而此時，端王身邊又多了一位和沈序洲一樣帶著鬼魅面具的男人。

這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朝廷丟了的柳云珩。

聽說，民間都比皇帝早一步知道柳云珩被端王劫走，皇帝問詢后大怒……懲罰了相關官員。

端王倒是高興得不行，覺得皇帝治下的朝廷果真是要完了。

他到時候起兵造反，想來一定會順暢無比。

“序洲啊！來……”端王將宋書硯叫到面前，對宋書硯說，“日后你要去京中，他便會替你管束月影衛，作為月影衛副指揮使。”

聽到這話，柳云珩的目光從姜箬璃身上收回，垂眸同沈序洲行禮：“指揮使。”

宋書硯面具下的眉頭微抬，幾乎是一瞬便猜出了這位副指揮使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