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這副德行，你知道嗎？”

“知道。”

金色云海翻騰。

程乞立在王座的椅背上，看著似乎失去了火爆脾氣的火爆小子。

當皇帝平靜的說出了‘知道’兩個字，程乞也就知道了很多信息，比如擁有兩副面孔的武僧文明從來都沒瞞過皇帝的眼睛。

所以程乞不再理會遠處的武僧文明，這里仿佛就是一個老朋友聚會的咖啡廳，而武僧文明就像是窗外正在等車的路人。

程乞很隨意的問道：“你們那套用來審核其他文明的系統，是什么原理，從哪來的。”

“還記得黑巨留下的那串大黑‘糖葫蘆’嗎？”

皇帝笑道：“雖然已經被類星體大人炸的粉碎，但碎片中還是隱藏著極為先進的探測和運算技術，黑巨母文明被你滅了之后，它所留下的技術失去了主腦，相對來說，比較容易被解析，我們花了很長一段時間，打造出了文明之舟的審核程序模型，放心吧，很安全的。”

“哦...”

程乞點了點頭。

難怪文明之舟可以計算善惡值這種極為抽象的東西。

所謂‘一鯨落萬物生’，黑巨曾經掌控了那么多低等文明，或許受益的不僅只有文明之舟。

皇帝的話還給程乞吃了一顆小小的定心丸，不管從哪個角度來看，黑巨都已經死透了。

“那么。”

程乞看著皇帝，已經完全無視了遠處嘰里咕嚕不知道在說什么的武僧文明，“你剛剛的條件說了一半，繼續。”

皇帝看著程乞，以及程乞背后的弦科技王座，眼中有些興奮，“300年前，我曾親眼目睹你轟向黑巨那強大一擊，一直念念不忘，所以...呵呵，想跟你pk一下。”

“噢？”

程乞笑了笑，而后瞇起眼睛，“你這個家伙...你拿什么跟我pk？你小子是不是在偷偷研發壹科技？你就不怕再產生什么后果？你還想折騰我嗎？”

外界要是有人見到程乞這么跟皇帝說話，下巴估計都得驚掉到地上。

“哎呀，你別激動。”

“壹科技我早就廢棄了，而且已經銷毀了全部數據，連我都忘的差不多了，甚至‘壹’字都不會寫了，呵呵。”

皇帝說著，眼中卻閃著某種賊光，而后微微側身。

卻見始終靜止在他身后的金色的科技王座，忽然綻放出了非常微弱的金光，同時擴散出一層非常微弱的透明漣漪，漣漪擴散的距離，連半米都不到，隨即便消散在空中。

皇帝像是那種自幼一起偷看鄰居少婦洗澡的好基友，朝程乞挑了挑眉，噓聲道：“我大概是天賦異稟，一不小心，又研發出了另一種極致光束武器。”

“...”

程乞無奈嘆息，“果然，有些東西是很難改變的...新科技的名字叫什么？”

“貳科技。”

“啥？”

“貳科技。”

“...”

程乞眼角抽了抽，“這名字...意思該不會是宇宙萬物，兩發入魂的意思吧？”

“你真俗。”

皇帝撇嘴，“這名字彰顯的唯一的一個含義就是謙虛，我已經不是曾經的我，絕不會再走上武癡的那條路，我追求的不是宇宙最強光束武器，而是同時追求穩定和強大，而在科技研發這條路上，不冒失莽撞，不急于求成，仔細打磨，是最珍貴的品質，所以我將新科技的名字，取名為貳科技，意思是——永遠只做第二。”

“吆喝？”

程乞微微仰頭，對已經成熟的火爆小子挑了挑眉，“士別三百年，當刮目相看啊。”

“當然了。”

“嘴上說是第二。”

皇帝挺起寬厚的胸膛，“但坦白講，關于貳科技的能源威懾力，在我心里，我并不是針對任何人，而是放眼全宇宙，其他的光束武器都是垃圾。”

“好好好。”

程乞的眼睛睜了睜，“你小子是明飄改成暗飄了，你這番話，就算我受得了，弦科技都表示受不了！還好我回來了，我今天就算是為了文明之舟子民，我也得給你好好上一課！”

遠空。

根本無人在意的武溟八手合十，眉頭微微蹙起，“你們二人，對我未免有些太不尊重了。”

程乞瞇起眼。

皇帝也瞇起眼。

四目之間似乎有電花在碰撞炸裂，互相不服。

程乞的弦科技是stc在極致的基礎上，合成出來的更高級造物，傳中涉及宇宙真相。

而皇帝則是一名當之無愧的光束武器宗師，他不斷顛覆過去，超越自我，創造出了全新的貳科技，名字雖然降級了，但絕對是顛覆性迭代版本。

究竟孰強孰弱，恐怕沒有辦法說清楚。

真刀真槍的碰上一回，恐怕才是唯一的答案。

“等會。”

皇帝豎起一根手指，“先說好，我們的對轟，必須發生在er3橙籠之中，橙科技的特性還記得吧，便是放大和縮小，300年來，我的七彩科技分別完成了136-175個版本的迭代，橙科技也今非昔比，er3橙籠就是其衍生科技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