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灰霧籠罩四面八方，眾人再次伸手不見五指。

最后的天梯上，孤身一人的葉瑩瑩拿著錘子在那瑟瑟發抖，總覺得耳邊有人吹冷氣。

“君無邪，你個王八蛋，明知道我害怕還給我這種任務！”

她自己都沒發現，不知道什么時候習慣了聽命于林風眠，漸漸養成了依賴性。

灰霧籠罩的大殿內，林風眠伸手拉住陳清焰，陳清焰則拉著月影嵐，避免走散。

洛雪突然開口道：“林風眠，你發動邪眸試試！”

林風眠發動邪眸，眼前的灰霧頓時變薄，周圍一切變得清晰起來。

他能清晰看到旁邊陳清焰緊張的表情，和那因為看不見略顯呆萌的美眸。

“看外面！”洛雪沒好氣道。

林風眠往外看起，只見尸妖們或飛或走，迅速回歸初始位置。

他們身上腐爛的血肉重新生長起來，身上破爛的服飾重新變得煥然一新。

不少人在走動過程中衣服化作飛灰，又重新凝聚出另一套。

這些大部分都是換衣服比較勤快的女弟子，顯然她們死亡時候的衣服和這晚的衣服不一樣。

林風眠發現一道身影飛快掠過，身上的白色衣裙也迅速變換成藍白長裙。

那正是秦如煙，或者說尸妖王，她被從觀星池放出來了。

他正在研究尸妖身體的構造，突然眼前一黑。

“不許看了，會得紅眼病的！”洛雪兇巴巴的聲音傳來。

林風眠深表遺憾，當洛雪不再遮掩的時候，尸妖都已經各就各位。

他們雙眼緊閉，保持古怪的動作和表情，看上去跟時間定格了一樣。

突然，所有的尸妖齊刷刷睜開眼睛，神情自然地繼續則之前的話題和生活。

有些人則突然發現身邊的同伴消失了，愣在原地不明所以。

此刻月影嵐等人也恢復了視力，林風眠沉聲道：“走！”

他迅速向秦如煙等人聚集的大殿走去，陳清焰兩人則散入弟子群之中。

林風眠來到大殿處時候，恰好盧樂天出門拿酒，直接被他堵了回去。

“孫師兄，秦師妹，你們看是誰來了？”

孫陽華愣了一下，秦如煙也有些呆，秀眉微皺，眼中閃過一絲迷茫。

為什么這一幕好像見過？

她神游天外，連林風眠被盧樂天按在自己身邊都沒反應過來。

“秦師姐，你在想什么呢？”

林風眠揮了揮手，秦如煙才如夢初醒，撇了撇嘴道：“你來干什么？”

“我這不是回來看看你嗎？”

林風眠是為了令牌而來的，自然是嘴甜似蜜，主動拿出幾壺酒分給眾人。

“幾位師兄師姐，小弟新得了些美酒，特地拿來與大家品嘗。”

“你小子今天上道！”盧樂天哈哈一笑道。

孫陽華雖然擔心誤事，但也不好掃興，眾人便開始推杯換盞起來。

林風眠一改之前的沉默寡，主動跟眾人套近乎，重點攻略秦如煙。

在他甜蜜語下，秦如煙也露出了笑意，只是時不時還是會愣神。

當然，林風眠那是絕對的謙謙君子，眼看手勿動，克己復禮。

畢竟這美艷的外表下，是腐爛的尸妖王啊。

一想到那面目猙獰的尸妖王，林風眠整個人都不好了。

片刻后，熟悉的一幕再次發生，弟子失蹤被發現，一行人再次開始搜尋起來。

林風眠再次主動請纓前往觀星池和彌天禁地，一切如常。

看著秦如煙在不斷呼喚瓊華，林風眠和洛雪心中都不由有些傷感。

這是隔著時空的呼喚，注定得不到任何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