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透過這幅畫，林風眠都能感覺到鳳瑤女皇的威壓撲面而來。

她居高臨下，如同神靈俯瞰人間。

她絕美的臉上滿是淡漠，帶著一股威嚴和神圣之感，讓人不敢褻瀆。

哪怕氣質不一樣，樣子跟從前有細微差別，但這真是君蕓裳！

隨著歲月變遷，她變得更冷艷，更加傾國傾城。

但變化最大的還是她的氣質，冷艷而高貴，凜然不可侵犯，那雙美目仿佛能洞悉世間萬物。

從這幅畫中，林風眠得出了兩個結論。

第一、鳳瑤女皇真的就是君蕓裳，一直都是。

第二、她的圣位不是繼承的君凌天的，而是她以下伐上，殺了神州的圣人而得來的！

這兩個結論讓林風眠覺得手冷腳冷，有些無力之感。

自己跟洛雪忙活了半天，最終什么都沒有改變。

自己兩人沒有改變歷史，反而成為了歷史的一部分！

未來真的不可逆嗎？

自己跟洛雪的所作所為，原來早已經是歷史進程中的一部分。

林風眠無力地躺在了竹椅之上，只覺得萬念俱灰。

哪怕洛雪故意做出改變歷史的舉動，結果反而是成為了歷史。

歷史不可改變！

那瓊華的覆滅也不可阻擋！

洛雪也一定會走入那天淵之內，生死不知。

他懷疑自己哪怕回去瘋狂殺人，回頭也會在某個角落的記載中發現，君炎皇朝出現殺人狂魔。

這讓他不敢再輕舉妄動了。

這一晚上，林風眠都處在渾渾噩噩之中，茫然不知所措。

直到第二天太陽升起，晨風之中，一道倩影踏風而來。

趙凝脂飄然若仙落了下來，看著魂不守舍的林風眠皺了皺眉頭。

“你這是干什么？”

林風眠站了起來，有氣無力道：“是趙師伯啊。”

趙凝脂有些錯愕道：“你不是沒跟柳媚那個嗎？這是被哪個路過的小妮子采補了？”

“不對啊，那群騷妮子一般不來這觀天峰啊，你這是怎么了？”

林風眠強打精神道：“弟子只是有些心事，師伯有話不妨直說。”

趙凝脂拿出玉簡丟給林風眠道：“這個是十二神煞真訣，宗主讓你盡快修煉到里面的雙煞境界。”

林風眠接過玉簡，有氣無力哦了一聲。

趙凝脂看著他這樣就來氣，沒好氣道：“師姐讓你盡快突破筑基四層，不然要拿你去做花肥了。”

林風眠語氣平靜道：“哦，我知道了。”

趙凝脂冷哼一聲，淡淡道：“柳媚今天去玉龍峰了！”

“哦。”

林風眠有些沒反應過來，下意識哦了一聲，而后猛地跳了起來。

“柳媚去玉龍峰了？”

趙凝脂點頭道：“對啊，她如今已經是金丹修士，可以去采補玉龍峰的男修了。”

林風眠情急之下抓住趙凝脂的肩膀，殺氣騰騰問道：“她去了多久？”

趙凝脂玩味笑道：“我來之前讓她去的，現在應該也差不多寬衣解帶，漸入佳境了吧？”

林風眠聽到是她讓柳媚去的，目光似乎要擇人而噬一般看著趙凝脂，手中微微用力。

趙凝脂皺了皺眉道：“林師侄，你眼神好嚇人，難道想吃了師伯不成？”

她咯咯笑道：“無需用強，師伯可以配合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