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媽們一噎。但還是不放棄,一步步緊逼。“你一個月賺多少錢?”陳漾回答。“不到一個億。”大媽們有些無語。這到底算哪門子回答啊!——哈哈哈純粹是已讀亂回。——每一個問題回家過年都是親戚會問的,每次我都被問到紅溫,而陳漾的每一個回答都踩在了我意想不到的點上!——學到了學到了,已記小本本——親戚:你在哪里上班。我:公司上班。親戚:哪個公司?我:我老板的公司。——來個親戚,我現在自信地可怕。大媽們繼續追擊。“你們什么時候結婚生小孩啊。”陳漾回答,“沒打算。”大媽們立馬像是抓住什么大把柄似的。“沒打算!這可要不得嘞,一直這樣拖下去不結婚不生小孩。”“等老了可怎么辦哦。”陳漾緩緩一笑。“等我老了。”“也像你一樣到處問。”——笑死我了哈哈哈。——好活。——攻擊性超強,侮辱性還大。大媽們頓時就提高音量。“你說什么呢!我有兒子!”“他可優秀了!”陳漾“哦?”了一聲,隨即立馬反客為主登領高地。他朝著大媽們把手攤開。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既然這么優秀,借我點錢吧。”這句話像是猛地掐住了大媽們的死穴。頓時喉嚨發出不聲音了。她們感覺三觀在重塑。明明手拿把掐的話為什么在這個小伙子面前完全不起作用,甚至全反擊到了自己身上。好半晌。大媽們才幽幽地再開口,準備在年齡閱歷上對陳漾最后致命一擊。“現在的小伙子哦,得要好好學學做人嘞。”最后擺明牌直指陳漾。“人生路不好走。”“像你這樣為人處世,可要不得。”——我靠,這句話每次都殺得我片甲不留。——每次回家過年那些親戚最愛這樣說教我,說我人有問題,其實他們一個兩個的人生過得稀爛還來說我不會做人。——給我一個說抑郁了,那些親戚說這種話的時候我一下感覺所有的掙扎都化為泡影,似乎我年紀小就該被他們指指點點。——漾癲,求求你教我怎么懟回去啊!——你們真當陳漾是神啊,這種回答輕了沒殺傷力,回答重了又會被實錘不尊老,怎么回答都是死路一條。——相信漾癲,他能創造奇跡。——那可是大媽,一種神奇的生物,所有的攻擊在她們那里都化為烏有,若你敢對他們爆粗口或者動武,直接躺地上訛得你直接破產。就連一旁的張若楠都不由地捏了把汗。原本她聽著陳漾一句一句回答得大媽們啞口無,心里覺得好爽好爽。但現在大媽的這個話,實在太嚴重了。她咬了咬唇。準備想辦法把這個問題給糊弄過去。陳漾卻不緊不慢地開口了。一臉惋惜。“唉說起這個,還不是得怪你們”大媽們睜大眼睛。“關我們什么事!”陳漾似乎這才恍然大悟的模樣。“對啊,關你們什么事?”這句話一出。桌上一下子陷入一種詭秘的沉默。大媽們臉瞬間紅溫。而一旁本來提心吊膽的張若楠,猛地松了口氣。也不由地望向陳漾,根本沒想到他竟然會這樣回答。綿里帶針。沒有任何不當論攻擊的情況下就讓大媽們啞口無。實在是——太!帥!了!——一語雙關啊一語雙關!——第一層面:陳漾反應過來自己為人處世不關大媽們的事。第二層面:極其隱晦地罵大媽們多管閑事。——爽實在是太爽了!——酣暢淋漓地一次回答,將治愈被長輩們問得致郁的曾經的我。——學到了!等我回去就這樣回答那些親戚!——我現在強得離譜!桌面上的沉默氛圍久久沒散去。大媽們在張了無數次嘴最后還是選擇了閉嘴不再說話。但她們絕不可能善罷甘休。決定要在之后的上菜中教育陳漾姜還是老的辣。而接下來一道菜。也絕對是吃席之中的重磅大菜了。清蒸大蝦。大媽們瞇著渾濁的眸子,打著百分百的精神,蝦還沒放上桌就已經開始出擊了。陳漾也不遑多讓。一筷子夾起兩個蝦。一個塞張若楠嘴里,一個塞自己嘴里。或許是上天也想讓風暴雨來得更猛烈些。蝦竟然還剩兩個!大媽們全神貫注,用最快速的嘬著蝦殼,只能下一秒立馬將最后兩個蝦收入囊中。陳漾直接連殼將蝦吃了進去。就在同時。陳漾和兩個大媽同時出筷。突然。陳漾看向兩個大媽身后。“誒,那里是不是免費發雞蛋。”兩個大媽一聽"免費雞蛋"就跟觸發了什么關鍵詞一樣,猛地轉身。趁現在!陳漾風馳電掣一舉奪下兩個大蝦。剛吃完大蝦的張若楠猝不及防嘴里又被塞了一個。她繼續喜滋滋地開始吃了起來。這大蝦真好吃。而大媽們轉身之際,哪還有兩個大蝦的蹤影。頓時臉都綠了!突然,大媽們肚子“咕咕咕——”簡直是奇恥大辱。他們從沒有在吃席的時候沒吃飽過,而今天她們還輸給的是一個小伙子!這時。“漾哥,張若楠老師,我給你們端飯菜來了!”牛安牛安不知從哪里端來了兩碗滿滿當當的飯菜來,走到張若楠和陳漾面前。“你們不清楚我們吃席的習俗,肯定沒吃飽”他剛走到張若楠和陳漾面前。就是兩聲飽嗝。“嗝——”是張若楠和陳漾兩人同時打的。牛安,“沒吃飽吧?”張若楠打嗝倏地有些不好意思。她紅了紅臉。又打了一聲嗝。“吃得嗝很飽。”“這席,很好吃。”牛安有些詫異,他們這吃席實在是有些像打仗,可剛才他太忙了沒時間招呼漾哥和張若楠老師。沒想到他們竟然適應地如此好!“吃飽了就好。”突然牛安覺得背后一股涼意,他側目看去。只見大媽們一個個臉綠得跟驢似的。“你猜,他們吃飽了。”“沒吃飽的是誰呢!”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