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二天一早,關于祁家的新聞就爆了。包括之前安清慧壽宴上發生的事,一并被曝光。不止京都,可以說是,整個c國都震蕩了。誰也沒想到,祁家會發生這種事。“我沒看錯吧,殺妻謀奪對方財產,還想殺兒媳婦?”“臥槽,這也太離譜了!”“這是什么現代恐怖故事?”“所以這就是時星出軌的原因嗎,這個家確實很恐怖,早點跑是對的。”“那太子爺也太慘了吧,宴會視頻我看到了,太子爺是站媽媽這邊的啊嗚嗚嗚。”“是有點慘,家沒了,老婆也沒了。”“慘什么慘?誰讓他爸和奶奶是殺人犯,流著殺人犯的血,他能是什么好人?只能說是活該咯。”“什么年代了還搞連坐啊,他爸和奶奶犯的錯跟他有什么關系,他身上也不止是他爸的血還有他媽的血呢。”“其實這種事在豪門很正常吧,跟宮斗也差不多,只能說是有些爆出來了有些沒爆出來而已。”“我現在真的很矛盾,不想星宸be又怕太子爺真的會像他爸,嗚嗚,怎么辦啊我的星宸?”一時間,網上對祁家罵聲一片,祁氏也因此受到了巨大影響。包括祁宸衍,很多人覺得他大概也會跟他爸一樣,時星跑得對,罵他的聲音也多得不得了。其實在二十幾年前祁家就已經有了問題,因為有陸家從中幫扶一把,又到底是百年世家,沒那么容易垮,才因此強撐了二十多年。這二十多年,安清慧始終一心想著安家,祁慕辭又因為母親過于強勢選擇避讓。直到祁宸衍成年接手到家族業務后,才開始暗中改革,這些年算是略有好轉。可要根治,腐爛的東西必須徹底除掉。這就是祁宸衍讓人把這些事曝光的原因。然而時星看著那些罵祁宸衍的話卻很難受,所以,時星發了這么久以來的第一條微博。“沒有出軌,沒有離婚。阿衍很好,我愛他,很愛很愛。一直以來都是他在保護我,包括這次的事件,他為了護著我承受了很多很多。所以現在我也想護著他,我想告訴所有人,他是全世界最好的祁宸衍。全世界,祁星星最愛祁宸衍,生生世世,永遠不變!”配圖有兩張,一張是鋪滿天空的七彩彩煙,是那天在帝都,陸離偷了他要求婚用的彩煙放的白日焰火。還有一張,是漫天七彩下,兩人在陽臺上親親的照片,偏著頭,親吻在唇上。這張照片是從下拍上來的,是陸離在花園里拍的。拍完后,還用這張照片在祁宸衍那兒敲詐了一百萬。時星雖然覺得他這要價有點過分,可這張照片確實拍得很好看,很有氛圍感。而且那時候祁宸衍在跟她求婚,也算是一個紀念吧。這條微博發出來后,評論區炸了。有人說甜,有人說假,有人感動,也有人說她戀愛腦這都不跑,當然,還有人問那個照片那個男人怎么解釋的。時星選了一條評論回復:“那是阿衍的表哥,我和他也是單純的兄妹關系,他是z國陸家人,他叫陸離。電影院的照片是角度問題,我們只是在說話,而且我們在電影院也不是約會,是在演戲。因為偷拍的狗仔是阿衍父親派來的,我們就是演給他看的。”回復的很真誠,也全是實話。因為時星很了解,她只有說實話才會讓更多人信任,只有實話才不會有填不滿的漏洞。就算還是有人懷疑,那也沒辦法。果然,這個理由倒是很多人都信了。而且祁宸衍也給這條回復點了個贊,說明他也知道,并且確認。這樣一來,更多人相信了這個說法。畢竟如果時星出軌的事是真的,那最在意的肯定就是祁宸衍。現在祁宸衍的反應就說明,那男人真的是他表哥,他們也的確就是在演戲而已。甚至也有很多人開始查陸離的信息,畢竟陸離確實挺帥的,一聽陸家人大家就更有興趣了。結果一搜沒什么信息,似乎很神秘的樣子。不過也正常,陸離是個私生子,又不愛進公司,所以平時根本沒有什么曝光。搜不到,大家就都跑來時星的微博問。一時間,相比較時星對祁宸衍的告白,竟然更多人都在關心陸離這個人,想讓時星再發幾張陸離的照片什么的。時星窩在沙發上刷手機,看著那些艾特她要陸離照片的,眉心輕動,又看向坐在另一邊沙發同樣翹著二郎腿看手機的陸離,感慨,“陸離哥,你現在真的火了,好多人問我要你的照片。”陸離抖著腿得意輕嘖:“這本來也不是什么有難度的事,以前也就是我過于低調罷了。只要我愿意,頂流之位還不是手到擒來。”祁宸衍坐在時星身邊替她剝葡萄,聞扯了扯唇角:“別說,你這么愛演戲,確實挺適合進娛樂圈的。”他隨意一句,陸離滑動手機的動作頓了頓,眼珠子滴溜溜轉了半響,抬眼看向祁宸衍:“祁小三,你這話倒是提醒了我。”“……”祁宸衍把手中的葡萄喂給時星,然后抬眼看他:“怎么,你還真想進娛樂圈?”就連時星都好奇看他。陸離挑眉,若有所思:“進不進娛樂圈倒是無所謂,可是演戲,比去公司待在辦公室里一板一眼有意思多了啊。”他以前是沒演過戲,可跟著時星鬧了這么幾場,他真覺得挺有意思的。“我決定了,我要進娛樂圈!”陸離勾唇:“這樣一來,我哥就再也不能逼我去公司了。”時星和祁宸衍:“……”兩人對視一眼。祁宸衍覺得無奈,陸辭知道了,怕是要發火的。時星卻有種早有所料的感覺,不太驚訝。畢竟陸離演起戲來,比她還認真敬業,他是真愛。不過這件事也不急于一時,畢竟陸離對自己的職業有自己的想法,他演男配已經演夠了,從今以后誰也別想再讓他演男配,要演就只能演男主。所以,他還需要好好規劃一下,他的男主生涯。而現在,祁家的事鬧得沸沸揚揚的,對祁宸衍的影響也會很大。加上,安然那個女人失蹤了。說起這個,陸離也有些自責,畢竟當時是他把那個女人給忘了。時星其實在第二天晚上跟陸離散步完就已經沒有再回房間,所以她第三天一天沒出來。那時候被陸離帶回房間的,就已經是安然。。3。,安然被他們控制著,不知道他們到底想做什么,可也不敢不聽話。陸離這個人看著隨性,實則格外心狠。接下來,安然在房間里被管控一整天,直到晚間被迷暈。而陸離不在意這個人,甚至說厭惡這個人,所以她怎么樣他都無所謂,他把兇手帶走就想著去醫院找祁小三算賬,憑什么就只給他一根棒棒糖。結果到了到了醫院,聽祁宸衍問起,他才暗道不好,忙讓人回去找,結果本來應該昏迷在房間里的安然已經不見了。監控顯示,是一個戴著口罩和鴨舌帽的男人把安然給帶走的。時星和祁宸衍從監控視頻里看著那個男人,都覺得陌生,是個沒見過的人。男人把安然帶出酒店,開車離開,祁宸衍順著他的行車路線去找,最后在郊外一處監控盲區找到了他的車,可車里沒有人。祁宸衍又讓人暗中調查京都所有醫院,畢竟安然肯定有受傷,必須要醫治。可梁澤恒幫忙查了,所有認識的私人醫生也都暗中問詢了,沒有就醫記錄。陸離當下就知道完了。別嫌棄棒棒糖了,他闖的禍大概需要把吃下去的棒棒糖吐出來還給祁小三了。所以這事兒他一直念著,這時候也忍不住問祁宸衍:“祁小三,這件事接下來你到底準備怎么辦?”對于安然失蹤這件事,祁宸衍其實不是很在意,只是安然在外,終究還是個隱患。那個男人雖然沒見過,可祁宸衍和時星大概都能猜到,在這京都還會在意安然,會想方設法把安然帶走的人,大概,也就只有賀昇了。可賀昇現在還帶走安然的原因,祁宸衍和時星想不到。安然應該已經沒有什么利用價值了才對。祁宸衍想了想,淡聲:“再看看吧,這段時間我會先讓人跟著賀昇。”他又剝了顆葡萄喂給時星:“最近還是乖乖跟著我,不要亂跑。”時星咬著葡萄點頭,“哦。”解決一個隱患還有另一個隱患,她的人生怎么這么多危險?煩人。另一邊,帝都,薄晉然從機場回到薄家時,陸甜已經等了他很久。他絲毫也不意外陸甜會在這時候過來,脫下外套遞給身旁的保鏢,抬步進了客廳。隨著他進來,陸甜也起身,“他呢?”薄晉然沒什么情緒,去酒柜那邊,在吧臺坐下給自己倒了杯紅酒,這才偏頭看她:“你問的是誰?”他倒是裝瘋賣傻的,陸甜默了默,走過去在他對面坐下,“祁慕辭。”她很直接:“我知道你去截他了,截到了嗎,他人在哪兒?”薄晉然輕晃杯中紅酒,淡淡的看著她:“你知道了又能做什么呢?”陸甜輕抿唇,說:“我想見見他。”薄晉然微狹眸:“見他做什么?”“不知道。”陸甜很誠實的搖頭,垂眸輕嘆:“就是覺得,應該見見。”薄晉然也垂眸,看著杯中紅酒,輕彎唇把酒飲盡,“好。”他放下酒杯起身,“走吧,帶你去見他。”祁慕辭被送到一間客房里,門前保鏢看守著,薄晉然帶陸甜到門前,“他就在里面。”頓了頓,他轉身離開:“去見吧。”陸甜看著他的背影,沉默片刻,示意保鏢替她開了門。房間里,祁慕辭安靜的站在窗前,不知道在看什么。聞聲轉頭看過來,見到陸甜時同樣的不意外,卻也沒說話,就那么目光深深的看著她。短短時日,似乎已經是滄海桑田。門在身后關上,陸甜站在門前沒動,和祁慕辭對視幾秒,她才輕聲開口:“之前你和你媽進警局的時候,我就沒想讓你再出來,是阿衍,他不忍心。”祁慕辭眸光終于有幾分變化,頓了頓,他笑:“那又如何?”“阿衍一直很敬你愛你,他希望,你能好好的過以后的生活。””陸甜眼神很復雜,“你不該打星星的主意,我也沒想到,你真的會那么心狠手辣,你竟然想對星星腹中的孩子動手,那是阿衍的孩子,是你的親……”“那也是薄家人的血脈。”祁慕辭打斷她,他從窗前轉身,看著她,笑容諷刺,“對我來說,薄家人和仇人沒有什么兩樣。”聽著他的話,陸甜也覺得可笑:“你還是以為,我和你鬧成這樣,是因為薄晉然嗎?”“成王敗寇,到了現在,到底是因為什么已經不重要了。”現在的祁慕辭比起以前倒是顯得平靜很多,他說:“何況,我只是輸給我自己的兒子,我認了。”停頓兩秒,他又看著陸甜嗤笑:“不過,你覺得我心狠手辣,你以為薄晉然又是多善良溫和的人嗎?”陸甜蹙眉,祁慕辭勾唇:“陸甜,薄晉然18歲就殺人了。你以為,他有多善良,有多干凈?”陸甜瞳孔輕縮:“你在說什么?”她認識薄晉然那么多年,她從來不知道……祁慕辭:“你以為,他的耳朵是怎么聾的?”陸甜心臟狠狠收縮。祁慕辭竟然也知道?所以,她認識薄晉然那么多年,其實她從來不了解薄晉然。她不知道的事,好像有很多。可祁慕辭卻都知道。陸甜緩了緩心中的沉,盡量平穩了神色:“那又怎么樣,其實薄晉然到底是什么樣的人,跟我有什么關系呢,我和他畢竟只是朋友……”“是嗎?”祁慕辭搖頭輕笑,像是諷刺又像是自嘲,他可惜道:“我現在終于相信你確實不喜歡他,你跟我離婚,也確實不是為了他了。”他笑嘆:“畢竟,他是為了你才殺人,也是為你才聾了一只耳朵。可那一夜,你在我懷里。而就算到了現在,你也不在意。”祁慕辭笑容忽然變得很得意:“所以最終,還是我贏了他。”陸甜呼吸徹底緊繃:“你說什么?”祁慕辭偏了偏頭,笑了聲,轉頭重新看向窗外,聲線幽幽:“陸甜,我終于不覺得余生可悲了。因為,你們都會陪著我,一起在遺憾和悲哀中,度過余生。”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