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這”劉虞一臉難怪的看著魏攸:“那張遼說只等三天嗎?”魏攸也是一臉凝重的點了點頭。_l!ov!ey!u?e¨d?u_n!et¨昨天。昨天在白狼山下涼州軍大營當中得知了張遼的態度之后,魏攸就立刻馬不停蹄的返回而來。當然不是返回到薊縣。從白狼山到薊縣快馬加鞭的情況下也要走五天。事實上魏攸所說的什么籌集糧食難,還有雨季路難行都是在騙張遼而已。劉虞所率領的大軍就在距離白狼山兩日的行軍路上。除了本應該給張遼的糧草之外,劉虞還帶著原本應該安插在盧龍塞的三萬兵馬。六萬徭役,三萬兵馬,合計大軍人數將近十萬。這么多人來,顯然不是來給張遼送糧草的。“大人,若是時間一到,張遼立刻回軍的話,那一定會遇到我們的兵馬,要是被張遼覺察到什么,那時可就不妙了啊。”魏攸沖著坐在軍中營帳主位上的劉虞說道:“屬下試圖勸解張遼,讓其在白狼山多駐扎兩日。”“但是張遼的態度十分的堅定,說明了就只等三日,三日之后大軍如果沒有戰機,就一定會撤回幽州。”“我不敢耽擱,這才連夜返回把這個消息告知給大人。”劉虞皺著眉頭聽著魏攸的話。按照之前的計劃,和公孫度聯合之后,先讓張遼進兵。然后在張遼即將抵達遼西的時候,以糧草作為拖延,讓張遼在沒有進入遼西之前停止前進。然后拖延糧草,使得張遼大軍斷糧。涼州軍的戰斗力強悍,自然是能避免強攻就避免強攻。拖延個幾天,等到張遼的大軍沒有糧草,并且疲憊不堪的時候,再從前后封鎖住涼州兵馬。這樣一來,沒有糧草的三萬涼州軍只能做困獸之斗最終被前后夾擊。不管涼州軍的戰斗力有多么強悍,只要沒有糧草,沒有飯吃,再強大的戰士也沒有用,再厲害的戰馬沒有草料也跑不動。這就是劉虞和公孫度兩人聯合的計劃。可是現在張遼若是忽然撤軍的話,軍中糧草若是省著一點吃的話,還是可以回到幽州的。這樣一來就完全將他和公孫度的計劃給打亂了。“這可如何是好。”劉虞皺著眉頭說道:“若是此時我們的兵馬沒有在這里還好。”“可若是張遼回兵,就一定會發現端倪。”魏攸點了點頭。如果張遼回軍,發現他們的兵馬在此處,或者是發現了糧草并沒有按照他說的延誤,就會猜想出什么。新=完`本`§神??站??更-|新{?最·′快1,而現在公孫度的兵馬還在柳城一帶。若是兩軍交鋒,那幽州兵馬必然敵不過張遼。那時機會可就全部敗露了。“大人,為今之計,絕對不能再優柔寡斷了,既然已經邁出了這一步,就要一直走下去了。”“若是失去了先手的機會,到時候大人要面對的可就不只有張遼自己了。”“冀州緊鄰幽州,兵馬強盛。”“若是張遼派人突圍告知冀州的許攸,那時候恐怕許攸會立刻帶兵北上攻打幽州。”“如果到那個時候,可就是大人腹背受敵了。”“若是公孫度再因為懼怕涼州兵馬而撕毀盟約,等待大人的就只有一條路了。”“大人,那公孫度不比大人啊。”魏攸語重心長的說著。是了。劉虞的手不自覺的微微顫抖。公孫度可不是漢室宗親。只要公孫度投降的話,段羽一定會接納公孫度。但是他若是投降的話,段羽還會接納他嗎。或許會。但他若是再想留在幽州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他一定會被送到長安軟禁起來,然后等到某一天的某一日,一杯毒酒或者一條白綾就會安靜的擺在他的面前。劉虞甚至能在腦海當中幻想到那個時候的畫面。不行。絕對不行。“那你說,現在我應該怎么辦?”此時的劉虞已經徹底慌了。站在劉虞面前的魏攸來回踱步,眉眼低垂的似乎像是在思考對策。過了好一會之后,這才停下腳步看著劉虞。“大人,事到如今就只有一個辦法了,搶占先機,先下手為強!”魏攸面帶狠色。“怎么個搶占先機?”劉虞問道。“那張遼將三萬涼州兵馬安置在白狼山下的位置,我去的時候看過此地的地形。”說著魏攸便蹲在地上用手指在地上畫了起來。“此時的涼州軍在這里。”魏攸先是畫了三個圓圈在白狼山腳下。每一個圓圈代表著一個大營。三個大營成為品字形。¢正好是張遼,麴義還有陳慶安三人的大營形成品字形狀前后左右呼應。“涼州軍的后方是白狼山,而前方則是白狼水(大凌河),想要進入涼州軍大營,只有東西兩個方向的入口。”“若是再走其他的路,就要翻過白狼山,或者是越過白狼水。”“背靠山,腳踏川,營前河,這種駐軍落營的方式極好,因為前后都不會暴露在敵人的進攻之下。”“但是有利就有弊,如果敵軍的數量多,且封堵住兩側大軍可以突圍的方向,那么這樣就無法突圍。”“若是軍中糧草豐盈的話另說。”“可是現在張遼帶領的涼州兵馬有斷糧的危險。”“只要我們和公孫度一東一西封鎖涼州兵馬撤軍的路線,將其堵在白狼山腳下,涼州兵馬就插翅難飛。”“只要等到他們的糧草一斷,我們再困個十日八日,就一定能夠將其輕松擊潰。”魏攸一邊說,一邊在地上進行繪制。劉虞也從主位上站起身來來到魏攸的身旁看著魏攸在地上計劃。魏攸一邊說,一邊解釋,站在一旁的劉虞則是頻頻點頭。直到魏攸說完之后,劉虞才好像是下定決心了一般。“如今只能是如此了,不過要立刻將這個消息告知給公孫度。”魏攸站起身來點頭附和:“沒錯,而且一定要和公孫度闡明利害關系,讓其知道什么是唇亡齒寒,一旦我們若是敗亡了,下一個就是他公孫度。”“他若不全力配合,早晚有一日段羽會將長劍架在他的脖子上。”兩百里,若是大軍行進的話,可能需要兩三日的時間。但是快馬加鞭輕騎傳信的話,只需要不到半日的時間。從張遼駐軍的白狼山距離遼西柳城只有兩百里,而從白山狼到劉虞此時的位置也不過一百多里。所以,當天晚上的時候,劉虞的計劃已經放在了公孫度的桌案面前。徐榮已經率領兵馬從盧龍塞歸來。遼東的精銳兵馬此時都已經集結在了柳城。只等按照原計劃準備阻擊張遼。盧龍塞已經空了,而原本接替張遼駐守在盧龍塞外的大營也已經是一座空營。此時,公孫度的軍帳當中,除了公孫度之外,還有徐榮和諸葛珪以及投效在了諸葛珪門下的太史慈。“君貢先生,這是襄賁侯剛剛派人送來的急報,現在張遼帶領三萬兵馬駐兵在白狼山下不停,按照我們原本的計劃,是先斷張遼的糧草,然后再行圍困。”“現在張遼要在斷糧之前撤兵。”“襄賁侯的意思是,不能等到張遼撤兵,否則的話張遼率領的涼州兵馬一旦回到幽州,必然會和冀州的許攸聯合在一起,那時候我們便無勝算了。”一旁的諸葛珪一邊聽,一邊輕捋下顎的胡須點頭。“張遼此人跟隨段羽征戰多年,不失為一位良將法,將風險降到最低,不行險招,雖然可能無功而返,但是最起碼不會露出太大的破綻導致兵敗。”“此人謹慎心細,不是好對付之人。”諸葛珪的話得到了徐榮點頭的肯定。這兩個月,徐榮和張遼交戰的次數不少。去年鮮于銀死后,劉虞就開始派兵攻打遼東。只不過劉虞打仗是真的不行,而幽州的將領也就是那么回事兒。遼東劉虞是沒有打下來。反而被徐榮從盧龍塞而出,攻陷了幽州的不少的城池。可這一切都在張遼抵達幽州的時候立刻發生了反轉。涼州兵馬強悍的戰斗力,騎兵的速度,還有那個叫做麴義的將領極為擅長攻城。只是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去年徐榮用了大半年打下的城池就全都被張遼給收復了。再后來的盧龍塞攻防戰,徐榮也見識到了涼州兵馬的厲害還有張遼幾人的厲害。“大人,張遼此人,絕對是一員猛將。”徐榮肯定的說道。聽到徐榮口中的猛將二字。太史慈的目光一冷。按著腰間佩劍的手不自覺的緊了緊。“現在看來,只有襄賁侯這一條路了,絕對不能讓涼州兵馬,不能讓張遼離開白狼山。”“借助現在的地勢,我們一東一西,襄賁侯從東側開始堵住涼州兵馬撤退的路線,而我們則是要堵住涼州兵馬西進遼西的路線,將其死死的封鎖在白狼山。”“涼州兵馬算起來大概還有五六日的糧草,只要我們能將其封堵在白狼山十天。”“最多十天,涼州兵馬就一定會斷糧。”“斷糧之后只能殺馬。”“失去了騎兵的道。公孫度點了點頭也表示同意。“既然如此,那就不等了,明日一早便兵進白狼山。”公孫度拍板下定決心的說道:“徐榮你明日一早便領兵從柳城出發,然后直奔白狼山,圍而不攻等待襄賁侯將涼州兵馬封堵在白狼山下。”“唯!”徐榮拱手作揖。“我和君貢先生領兵在后隨時支援你。”“現在就派人去通知襄賁侯,就是他的計劃我同意,一同將張遼鎮壓在白狼山下。”是夜。小主,這個章節后面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后面更精彩!當一切計劃都敲定之后的諸葛珪回到了位于柳城的住處。隨后便孤身一人來到了宅院后院的馬棚當中。馬棚簡陋,只有幾匹戰馬拴在食槽的旁邊正在咀嚼著干草。而化名劉田的劉備則是坐在干草堆上,看著頭頂的天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使君,計劃有變,剛剛劉虞派人來傳信”諸葛珪將計劃告知了一番劉備。“如此也好,省的許多麻煩了。”“張遼,麴義,陳慶安幾人都是段羽的左膀右臂,想必段羽若是得到幾人的死訊一定會很傷心吧”劉備臉上猙獰的傷疤抽動著。一天之后,白狼山下的涼州軍大營。看似一切正常的大營此時已經空了三分之二。麴義還有陳慶安兩人的本部兵馬已經在一天多之前全部都已經趁著夜色撤出了白狼山大營。只有張遼率領的一萬兵馬駐扎在三萬人的大營當中。被一分為三。但每天清晨升起的灶火的數量還是如同往日一樣,從三座成為品字形的大營當中裊裊升起。“文遠,斥候來報,已經在距離我們大營不足百里的地方發現了幽州兵馬的蹤跡。”“人數十萬人上下。”張迅和張遼兩人并排站在中軍大營外。“柳城方向呢,公孫度的兵馬出動了嗎?”張遼問道。張迅點了點頭回道:“斥候來報,說是看到了遼東公孫度的兵馬,領兵的不是別人,應該就是公孫度麾下的大將徐榮。”張遼深吸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了笑容。明明現在已經是死境一般,但是張遼的臉上卻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大兄,經此一役,北方局勢必然大定,北方四州之地,再無可以威脅王上一統之人,王上也再無后顧之憂,可以全力領兵南下。”張迅點了點頭。是啊,這一戰若是勝了,幽州,遼東之地再無禍患了。而這一戰,也必將是銘記于史書當中的一場絕對經典的戰役。“大兄,就讓天下,就讓后來人來見證這一場大戰吧!”“我張遼,要讓天下人看看,什么才是戰爭的藝術。”張遼攥緊著腰間的刀柄。磅礴的戰意,臨陣之前的興奮與躁動揉捏成為復雜的情緒充斥著張遼的身心。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