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讓?”段羽在聽到侍從的傳話之后微微一愣。張讓怎么來了?站在屋外的段羽扭頭看向了身后的房間。這張讓該不是來抓奸的吧?不是何靈曼來她這被張讓發現了吧。段羽想了想。不過馬上又覺得不對勁兒。先不說何靈曼會不會被張讓發現,誰家抓奸來的還先通知一聲?所以肯定不是來抓奸的。那就應該是劉宏已經知道他到洛陽的消息了,應該是來通知他入宮去的。“知道了,你先去前面讓張常侍等一下,就會我馬上就過去。”段羽說道。“是君侯。”侍女答應了一聲之后便朝著前宅走去。段羽轉過頭回到屋內看了一眼還賴在床榻上的何靈曼說道:“起來吧,你的公公來了。”“啊?”何靈曼嚇了一跳,圓睜著一雙美眸看向段羽。段羽呵呵一笑道:“怎么,現在知道害怕了?”“剛剛不還惦記著你公公那巨額的家產呢嗎?”何靈曼頓時翻了翻白眼道:“人家那不是為了你嘛,你怎么能這么說我。”“逗你呢。”段羽走到了床榻前,然后從何靈曼的身邊將那畫著張讓家藏寶地點的絹帛收了起來。“你先收拾一下起來吧,想來的話,晚一點再來,記得還走后門就是了。”段羽一邊說,一邊將落在床榻周圍的衣服撿了起來。何靈曼也沒有閑著,只穿了一件淡色的輕紗便站起身來,幫著段羽將身上的衣服一點點的穿好,還一邊說道:“現在洛陽不比以往,白天出來還行,若是晚上反而更加顯眼。”“晚上我就不來了。”“再說了”說道這里何靈曼的語氣又幽怨了起來:“你若是入宮,晚上能不能出來還不一定呢。”“怕是到那個時候,你也沒有時間想我了。”何靈曼有所指的意思段羽自然聽懂了。宮里可還有一個嗷嗷待哺的何靈思在等著呢。不過何靈思的膽子應該不會大到讓他夜宿皇宮吧。穿好衣服之后,段羽便在侍女的帶領之下,朝著前院走去了。步廣里這座府宅并不怎么大。前后也就三進左右的樣子,但在這寸土寸金的洛陽,也算是不小了。此時府門前停著一輛華貴的馬車。馬車四周還站著四名身著皇宮內太監服飾的小太監。府邸大門敞開著。四名身材魁梧,披甲持刀的涼州士兵站在門前,和四名小太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剛剛穿過前院,看到段羽近身侍衛的張讓此時正在廳內朝著外面看去。進入洛陽的段羽只帶了鐵石頭,王虎奴還有張繡以及呂布四人和四十名近身侍衛。其余的兵馬都留在洛陽城外,由高順還有麴義兩人率領駐扎在了何進的左右羽林軍大營。坐在廳內正在喝茶的張讓不住的朝著院內看。看著正在相互大眼瞪小眼的呂布還有張繡。論年齡,張繡比呂布要小很多。張繡也是最后一個加入到段羽麾下的小將。但要說傲氣,張繡可是一點都不比呂布少。張繡在涼州一系武將當中,單挑絕對是穩居第一。而呂布又是以武力值而聞名。正所謂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呂布又不是涼州一系,而是并州一系的。再加上呂布同樣比較傲。兩人在一起看不順眼對方已經和不是一天兩天了。只是段羽下達過命令,麾下的將領不允許內斗。所以,兩人一直就只能大眼瞪小眼的看著對方。張繡是一身亮銀色的盔甲,身披白袍,再加上年輕,頗有些玉面小將的味道。而呂布長得也算是英俊,而且身材魁梧,看著就給人一種極為悍勇的感覺。再加上此時院內站著的都是涼州軍當中精銳當中的精銳,都是上過戰場的老兵。這身上的氣勢一下就凸顯了出來。張讓哪里見過這般悍勇的軍士,所以就不由得多看上幾眼。“張常侍。”段羽的聲音從正廳側面通往后宅的通道當中響起。看向院外的張讓也轉過頭來,看向了段羽。剛一看到段羽的張讓微微一愣。隨后便又認真的上下打量了一下段羽:“段將軍怎么好似又魁梧了許多啊。”段羽呵呵一笑,心說剛剛你兒媳婦也是這么說滴。“好像是胖了一點,可能是涼州的水土養人吧。”段羽笑著回道:“不過張常侍看著好像是消瘦了一些。”“想必應該是整日跟隨在陛下身邊操勞導致的吧。”“哈哈。”張讓笑了笑說道:“段將軍不光這身體魁梧了一些,說起話來也越來越有名將的風采了。”張讓一邊說,一邊朝著屋外的方向看去:“段將軍麾下的涼州兵果然名不虛傳啊。”“以前就聽聞董太守麾下的兵馬精銳,乃是天下一等一的雄兵。”“可是一直沒有機會見過,今日見段將軍這麾下,果然都是悍勇之士啊。”段羽順著張讓的目光看向張繡還有呂布。如今他麾下,要說論單挑,張繡還有呂布都是一等一的戰將。張讓說這一句悍勇還真的是一點都不為過。“張常侍過譽了,都是一些邊蠻武夫。”段羽一邊說,一邊招來侍從給張讓奉茶。隨后落座打探張讓來的目的。“段將軍啊。”張讓喝了兩口茶之后,將茶杯放在了面前的案幾上,隨后苦著臉說道:“段將軍也看出來了。”“咱家最近的確是消瘦了不少。”“都是為了國事啊。”張讓一邊搖頭一邊說道:“這該死的張角,帶著太平道造反,弄得天下人心惶惶,朝堂不安。”“那些個清流士大夫,楊賜等人還趁著這個時機上書說咱家這些人竄通太平道。”“段將軍你說,咱家哪敢啊。”張讓委屈的說道:“可是這些人就是不依不饒的,非要置咱家這些人于死地不可。”段羽一邊喝茶一邊聽著。張讓故意說楊賜他們,而沒有提袁隗。這也是自己的小心思不少。上次楊賜在洛陽給他使絆子,還將皇甫嵩給他送去涼州上眼藥,這算是過節了。張讓這么說,無非就是想讓他同仇敵愾。和他張讓站在一條線上。“段將軍,咱家今天來,主要是兩件事。”“一個是陛下得知段將軍來了,讓段將軍入宮覲見。”“再有一個,就是咱家有些心里話,還有些心里的苦楚想和段將軍說說。”“若是段將軍不嫌咱家煩得慌,咱家就多說兩句。”“若是段將軍覺得咱家煩得慌,那咱家也就不說了。”段羽連忙笑著揮手讓張讓說下去。張讓這是真的急了。他第一次來洛陽,沒有五千萬錢,都登不上張讓的門。這天下,不出個幾千萬的錢,誰能讓張讓見上一面?現在張讓是真的著急了。楊賜袁隗等人逼迫的太急,如今皇宮里的中常侍已經被干掉了三個。張讓趙忠這都是岌岌可危了。若是前方戰事真的全都被楊賜還有袁隗這些人把控之后,沒準真的就要將屠刀落在他們身上了。在一個就是何靈曼說的財產。這一點何靈曼不說,他還真沒有想到。張讓的老家在潁川郡,而趙忠的老家則是在安平國。這兩個地方,都是太平道最泛濫的地方。一個是張角的大本營,一個是如今波才橫行的地方。若是在這么拖下去,真的就是家財不保。他倒想看看,張然還有趙忠現在主動上門,能付出點什么代價來。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