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沒事!已經好了。”趙驚鴻笑呵呵地拒絕了蒙宜德。現在這個時間點,讓他離開渾懷障,他還真不敢。隨后,兩人聊了幾句,蒙宜德就離開了。趙驚鴻看著蒙宜德的身影,眼睛微瞇,對身邊的蓋聶詢問:“他來幾日了?”蓋聶道:“昨日我就見過他。”趙驚鴻微微點頭,離開了匠造處。他本來還想去刑徒住所那邊去看看,但卻被蓋聶以風大不適合去太遠的地方為由攔下了。無奈,趙驚鴻只能回到房間繼續休息。沒多久,趙驚鴻就對門外的蓋聶道:“一會林瑾要是來了,讓他來找我一趟。”“是!”蓋聶點頭,繼續雙臂抱劍,靠在墻邊,一雙眸子,憂郁地看著天邊的云彩。……嬴政休息處。蒙宜德在軍營中轉了一圈以后,才回去,為的就是避免引起他人的注意。待回到房間以后,蒙宜德就對嬴政行叩拜之禮。嬴政看著做事面面俱到的蒙宜德,滿意點頭,心中不由得贊嘆,這蒙家真的是人才輩出,每一代都很優秀。當即,嬴政對蒙宜德道:“起來吧,在這里,你不用對我行如此大禮,正常交談即可,不能在外暴露身份。”蒙宜德起身應是,將今日見到趙驚鴻的情況,一五一十地跟嬴政匯報。嬴政聽了以后,微微點頭,直到現在趙驚鴻的身體好轉,嬴政就放心了。隨后,嬴政準備出門,蒙宜德還想要阻攔,卻被嬴政一個眼神給瞪退了回來。蒙宜德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嬴政離開,滿臉擔心,但又無可奈何。而嬴政,則去了醫工處。醫工處的病患很多,俠醫正在為病患看病,見到嬴政來了,立即就要跪下來,但是被嬴政眼神制止。俠醫會意,立即上前,低聲對嬴政道:“陛下,此處病患太多,千萬別傳染了瘟病,阿玉就在屋內,您去尋她便是。”嬴政微微點頭,自顧自地走入房間。看著嬴政將房門關上,俠醫痛苦地捂住了嘴巴,盡量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來。“醫者,快來給我看病啊!”一名士兵喊道。“來了!”俠醫隱藏心中悲痛,趕緊回去,繼續給病患治病,只是下藥比以往狠了不少。特別是剛才喊他那人,劑量直接翻倍!就連熬藥的醫工都滿臉詫異,“俠醫大人,這……合適嗎?”俠醫輕飄飄地來了一句,“沒事,吃不死人!”聽到這話,熬藥的醫工也無話可說了。房間內。嬴政和夏玉房結束了你儂我儂,各自坐下來,開始聊天。嬴政告訴夏玉房,蒙宜德去看了趙驚鴻的事情。夏玉房給嬴政講述了今日早晨給趙驚鴻看病的事情,表示趙驚鴻的病情確實好了許多。嬴政不由得松了一口氣。若是還治療不好,他都想將子陽給喊來,為趙驚鴻治病了。如此有了好轉,嬴政也放心了下來。“阿政,這幾日,你最好不要來了。”夏玉房道。“為何?”嬴政立即蹙眉,“你我二十年未見,思念成疾,一日不見便如隔三秋,為何不讓我來?”夏玉房無奈道:“我懷疑,驚鴻在派人盯著我,你來尋我,多少會有些不安全。”“他為何派人盯著你?”嬴政怔了一下,還沒反應過來。夏玉房道:“雖然他還沒明白我們之間的關系,但是他知道我是夏玉房啊!知道我是你的女人啊!他盯著我,自然也就是盯著你!若是有人來尋我,多半是和阿政你有關之人。”嬴政頓時渾身一激靈!對啊!夏玉房就是一個餌!自己就是被趙驚鴻釣的那條魚!按照趙驚鴻的性子,若是發現自己來了上郡,豈不是大喜?當場將自己捉拿,也省的起兵咸陽,直接逼自己立下詔書就完了!失策了!光思念阿房和趙驚鴻了,沒有考慮其他!若是如此,趙驚鴻恐怕早已有了察覺!當即,嬴政起身,對夏玉房道:“阿房,隨朕回咸陽去吧!”夏玉房立即搖頭,“阿政,我也很想你,恨不得現在就跟你離開。可是,驚鴻現在正需要我,他的病還沒好……”嬴政聞,立即明白了夏玉房的意思。他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掩蓋住眼中的悲傷。“阿政!”夏玉房起身,把頭靠在嬴政的胸口。嬴政摟著夏玉房,好一陣,嬴政才深吸一口氣,道:“我要走了!”“走?回咸陽嗎?”夏玉房驚訝,“為何如此之快?”嬴政苦笑一聲,“你還不太了解驚鴻,他心思之縝密,手段之毒辣,是我平生罕見。還是你提醒了我,他一定在派人盯著這里。”“你,就是他釣魚的餌,而我,就是那條魚!”“他在下一盤大棋,一盤你不敢信的大棋,他的謀劃之深,就連我都不得不防!”夏玉房擔憂,“你們夫子要反目成仇嗎?”“怎么可能!”嬴政哈哈一笑,“我期待他來找我那一天!”說完,嬴政拉著夏玉房,沉聲道:“阿房,你先在這里照顧驚鴻,也要照顧好自己,不出三月,我定接你回咸陽!”“嗯!”夏玉房微微點頭,“那你快些走了,別讓驚鴻抓到了你。”嬴政聞,不由得苦笑,“確實如此,被他抓到,我所做一切,就算都功虧一簣了!”按照嬴政的性格,他是絕對不會來上郡,來渾懷障的。太冒險了。這種風險,必然會導致計劃失敗,是嬴政所無法承受的。但是嬴政是人,不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所以在確定夏玉房的消息以后,他義無反顧的來了。但是,風險太大,他不得不馬上離開。若是真的落入趙驚鴻手中,以趙驚鴻對皇室毫無敬畏可的態度,自己絕對沒有好果子吃!所以,趕緊走!跟夏玉房告別以后,嬴政快速離開。隨后,他回到了他們休息的屋內,喊醒了蒙毅、王賁還有司馬寒。“怎么了陛下?”三人疑惑地看著嬴政。嬴政沉聲道:“收拾一下,我們現在馬上離開渾懷障,離開上郡!”“為何?”蒙毅滿臉不解。“待回去再解釋,再不走來不及了!”嬴政看向蒙宜德,“現在馬上安排我們離開!”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