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良無奈地收下百姓送的東西,最后實在是太多了,張良開始嚴詞拒絕,不再收百姓的禮物。只不過,張良拿著荷包,腦海中止不住涌現一道俏麗的身影。“不行!”張良搖了搖頭,“我堂堂男兒,是要成就大業的人,豈能將時間浪費在情情愛愛之上?”當即,張良將兩個荷包貼身放在了胸口。百里無名看著張良,詢問:“師父,我什么時候才能有師娘啊?”張良瞪了百里無名一眼,“你很想要一個師娘?”“嗯!”百里無名點頭,“師娘一定會很溫柔。”這樣的話,他就再也不用擔心張良威脅他,讓醫者將他扎成一個刺猬了。張良冷哼一聲,“你想得美!”“嗯?”百里無名滿臉疑惑,“師父,你不想要娘子嗎?”“我要不要娘子,娶不娶妻,跟你有什么關系?”張良冷哼道。“更何況!”張良看了百里無名一眼,“我等男兒,自當成就大業,豈能將時間浪費在情情愛愛之上,如此,只是荒廢時光!”百里無名撇嘴,“不孝有三,無后為大,師父你不想要娶媳婦是不對的。”張良冷哼一聲,“男人的精力是有限的,顧得了其一,便顧不了其二,若想成就大事,就必然要專心致志。而女人,我這么與你說,漂亮女人,猶如豺狼虎豹,會將你吞噬殆盡。”“而女人自來慕強,你強大,才會有女人喜歡你。若你不夠強大,就連枕邊人都瞧不上你。”“你還是老老實實將目光放在成就自己身上吧,別等有一天,渾渾噩噩落魄的你,遇見了正風華正茂的那個她,而你卻連人家的裙邊都配不上。”“努力成就自己,才是正途。”百里無名看著張良,“師父,你好像很懂,是不是被女人傷過?”“沒有!”張良抖了抖嘴角。“那你為什么如此感同身受,若是沒有被十七八個女人傷過,不會有如此感悟的。”百里無名繼續追問。“沒有!”張良瞪眼,“我說沒有就沒有!”“你看!你還急了,不想說就不說唄。”百里無名無所謂道。張良被氣得不行,“你這個熊崽子,欠揍!”“所以我想要個師娘!”百里無名認真道。“額……”張良被氣無語了,“想要有人護著你是吧!哼!就算我要娶妻,也要娶個猶如母老虎般的女人,一說要揍你,她第一個動手,將你按在地上!”“師父!”百里無名震驚地看著張良,“古往今來者,都是對別人狠,像師父這樣對自己如此狠的人,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張良被氣得翻了個白眼,懶得理會百里無名。很快,他們便來到了醫館。醫館僅開了半扇門,門內的患者寥寥無幾。坐在堂中的老者,正打著瞌睡。一旁有一名年輕人,正在為患者把脈診病。張良帶著百里無名走進來,那名年輕人就對其招手,“我來這里,老師今日不坐診。”張良聞不由得一陣蹙眉。這名年輕人,看起來也就二八年歲,能有什么經驗?百里無名的病,還是要這位老者來看。正在張良開口的時候,百里無名就對著老者喊道:“老爺爺,原來您在上郡開醫館了啊!”老者這才抬頭看向百里無名,不由得笑了,“無名小子,你還活著啊!”“當然活著了,你還巴不得我死不成。”百里無名沒好氣地說道。老者呵呵一笑。張良詫異地看著百里無名和老者,沒想到他們兩人竟然認識。百里無名拉著張良走到老者跟前。“老爺爺,這位是我師父張良,是咱們上郡的代理郡守,百姓口中的父母官。”百里無名向老者介紹。老者看向張良,輕撫胡須,微微點頭,“確實是個好官。”“師父,這位老者之前在渾懷障碰見過,是很有名的醫者,是俠醫的師父。”百里無名介紹道。張良心中驚訝。他沒想到,這位竟然是俠醫的師父。但是俠醫游歷四方,最后是被他們勸說來上郡的。之前俠醫應該從未來過上郡。而這位老者竟然在上郡行醫,竟然還跟俠醫在一起。這一瞬,張良就想到了很多可能。要么是這老爺子將俠醫當做親傳弟子,悉心教導,并且還不放心,徒弟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亦或者,這位老爺子,別有所圖!“張良,見過老爺子!”張良對老者拱手行禮。老者擺了擺手,“我給小家伙看病。”說著,老者給百里無名把脈。隨著把脈,老者眉頭緊蹙,眼神也逐漸嚴肅起來。張良和百里無名都緊張地盯著老者。好一陣,老者才收回手,對百里無名笑道:“看來那小子的醫術見長,要不然就你這身子骨,恐怕熬不過今年冬天。”雖然老者是笑呵呵說的,但是張良和百里無名心中都咯噔一聲。活不過今年冬天?那還有多久可活?百里無名臉上的笑容瞬間沒了,也沒剛才的活潑勁兒了。張良也急了,一步上前,單膝跪在地上,雙手趴在桌子上,急切地盯著老者,詢問:“老先生,可還有救?可還有救治之法?”老者微微搖頭。看到老者的反應,張良的心頓時跌落谷底。怎么會這樣?難道說,百里無名小小年紀就要英年早逝嗎?他的人生還沒真正開始啊!他還沒開始綻放,就要枯萎了嗎?這老者是俠醫的老師,醫術定然要比俠醫要高超不少,他都如此說了,那基本上就定性了。“這種病癥,著實沒有治療之法。其實,說是病癥,倒不如說是體質。”老者緩緩道。張良看著老者。“你們也應該知道,小家伙的體質是虧空的,血氣耗盡,則無藥可醫。說治病是不準確的,其實用調理一次更好,但是如何調理是個問題,他能夠吸收多少,也是一個問題。”張良聞不由得嘆息,“俠醫也是這樣說的,可是如今,總感覺無名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多休養,少操勞,少思考,多曬太陽,保持心情愉悅,便會好一些。”老者道。張良微微搖頭,“請先生開方子吧。”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