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甄鐵吉從王家出來!他開出了一份非常優厚的合作建議,可以幫助王家拓展生意。同時,他留下了一門功法,還有數顆海元石。那是給王虎弟弟王豹的。許多王虎不方便做的事情,自然有人替他去做。站在傘下,甄鐵吉抬眼看了眼天空。吐出一口濁氣。這是一場豪賭!關乎無數人性命的豪賭。甄家也好,王家也罷。都只是在這場爭斗中微不足道的存在。或許會走向輝煌,或許最終走向沒落。沒人知道結局在哪里。他打開馬車,來開車門。“回府!”甄鐵吉下了命令。甄家雖然是富錦豪族,可是在唐安城也有許多產業。畢竟國都之地,永遠是置辦產業的最好地方。馬車緩緩駛動,甄鐵吉閉上了眼睛。他現在已經沒有了退路。每一件事情,他都要權衡風險利弊。做不到的事情,是不可能去做的。此時的他,是很開心的。涼州戰事,天下關心!許多人都覺得葉梟會一觸而潰。會在雙方夾擊中敗亡。可現實結果就是,葉梟挺住了。涼州也好,青州也罷,此時此刻,雖然還未曾打退敵軍進攻,可也真的是實打實挺住了。最起碼,陷入了僵持。甚至從戰場勝負的角度來說,葉梟所部,反而是占優的一方。睜開眼睛,撩起車簾。甄鐵吉發現,外面細雨停止,天空中,陽光已經透下。溫暖清新的空氣,撲面而來。“這是我甄家的機會!絕不能放過!”透過車窗,甄鐵吉看到了贏府的牌匾。贏府的門頭很高,由名貴的青天玉而造。這府衙是當年葉諄親賜,之所以選用青天玉,便是意喻贏召此人,清廉奉公。門口兩側,擺放著巨大的石獅子,腳踩云團祥紋。甄鐵吉看著門口,突然一笑。“一朝天子一朝臣啊!”他依稀記得,那時年少,初入唐安。暴雨傾盆,這門口卻滿是馬車。那些衣著華貴的大人們。那些他平時只能仰望的大人們。在門口沖著下人諂媚賠笑。那時候,他心中無比震撼。他也第一次更加清晰的感知到,高層權力的恐怖。直到此時,他依舊對那場景。歷歷在目。只是可惜,如今贏府門口,卻空無一人。物是人非。那個曾經執掌鎮撫司,在朝廷上呼風喚雨的贏召。此時便在家中飲酒。一杯烈酒,又一杯烈酒。恍恍惚惚,經年往事,不斷涌上心頭。“陛下,贏召無能”他低垂著腦袋,看不清面上表情。只有那沉痛的聲音,在房間內回響。自從葉諄逝去,他被奪了權利。便經常如此。突然,一道身影落下。“贏大人!”男人拱手。贏召抬起頭,滿眼酒氣。“楚國帝都城,傳回消息,楚帝招募大批工匠,對外宣稱欲在燕州修建行宮,此事蹊蹺,請大人定奪。”贏召雙目微瞇。醉酒的眼中,浮現一絲凌厲。思量片刻,他緩緩開口道:“這時候不可能真的修建行宮,這個借口,擺明了是故意露出的破綻,大概率是陷阱,不必理會!”說到這里,他忽然皺起眉頭。“陷阱?燕州如果不是呢?”雙手交叉抵在嘴巴上,贏召大腦,開始了飛速運轉。“工匠要做什么?”來稟報之人,看出他在思考,在門口安靜等待!時間,一分一秒流逝。終于,贏召緩過神,輕聲道:“還是不要去管,陷阱的概率很大。”“第二件事,有一支騎兵,繞過白將軍大軍,進入了潿洲,他們速度很快,目前行蹤,也摸不太準,但是根據屬下推斷,按這個進軍路線,可能是要對潿洲糧道下手!”“這個消息,隱匿下來!”贏召沉聲道:“我不希望它被任何人知曉。”“屬下明白。”鎮撫司,作為大乾皇帝直屬力量。自有體系。監察貪官,情報收集,戰時監控敵我,都是他們要做的事情。揮揮手,男人退下。贏召緩緩倒上一杯酒,一飲而盡。“哈!”烈酒入喉,贏召的心情,好了一些。嘴角也微微揚起。“葉祀啊,你很厲害,只是,你也太小瞧我了。也太小瞧陛下了,一朝天子一朝臣,的確不錯,大日凌空,自然萬物皆服!可若是雙日爭鋒,那這人心,可未必如你所想!”他的確被調離了鎮撫司。名義上,鎮撫司也有了新的統領,那是葉祀之人。可是一切臣服之下的暗流涌動。卻也是極其洶涌。想要真正掌握整個鎮撫司的體系,根本不是換一個人就能做到的。不說別的,情報收集匯總,作為鎮撫司統領,自然不可能親力親為,而在情報傳遞與收集的過程中,可能只要一個人稍微的不注意。就會導致某些情報的丟失或者遲滯即便安插人手,也未必有用。甚至根本無法察覺。欺上瞞下,從來都不是什么難事。與此同時,各部兵馬戰報,也再次傳入楚國帝都。皇宮之中,楚帝坐在龍椅之上。金色的龍椅閃耀。只是他的面容,卻陰沉如水。敗!敗!敗!相比較于西線的意外之喜,整個楚國南線,則是處于全線皆敗的情況!青州攻城兩處。皆難以攻下!無雙劍唐恩臨陣戰死。哪怕使用了妖魂戰甲,卻也無法從中占到什么優勢。而在金玉關一線,楊勝居然戰死!要知道,天人十八境的高手,是極其珍貴的。固然是常規戰場的頂尖戰力,而其一旦修為提升,便可成為抵御妖族的重要戰力。甚至可能是未來的尊者。提升國之底蘊。而如今,居然戰死了。天人境高手,戰場戰死的有沒有?的確有。可是天人十八境的高手,臨陣戰死,那種情況往往是太少太少了。秘諜司統領羅寧和宰相劉淵都看出他心情不佳。“陛下,依老臣之見,還是莫要著急!如今西線已經取勝,暫時緩解一下,坐視乾國內斗,方為上策!”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