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其他人，自然也樂得看戲，甚至還有一些無聊的修士會下注勝負。

當然了。

墨塵的勝率不高。

他雖然有煉氣中期修為，但實戰經驗很差，兩人第一次交手的時候，墨塵甚至被對方三招解決。

不過墨塵倒也算是不服輸的性子，這三天時間又一連約戰了數次。每一次經驗都在增長，但相對應的，他的對手經驗同樣也在增長。

以至于墨塵屢戰屢敗。

這次也是如此。

兩人交手了三十招之后，墨塵被對方一招擊敗，引來一眾修士歡呼狂歡。

得勝的少年志得意滿。

而至于墨塵。

他雖年幼，但屢戰屢敗，這種時候自然也不可能笑得出來，只能默默掙扎著起身，低著頭慚愧離開。

顧修將這一切看在眼中。

卻沒有干涉什么。

“這好歹也是你的學生，你不教他幾手，讓他揚眉吐氣一下？”碎星的聲音傳來。

顧修搖搖頭：“若是平安，我或許會教她幾手，但墨塵不行，至少現在不行。”

“為什么？”碎星奇怪。

卻見顧修輕聲說道：

“我們還要在海上走半個月，半個月之后，我們將抵達漁陽城，哪怕路上再耽擱五天，最多二十日，我們也能抵達赤云神朝了。”

“到那個時候，墨塵需要獨自一人，面對許多東西，如今的這點委屈，若是他不能撐住，又如何撐住未來的狂風暴雨？”

“何況......”

“我這段時間交給他的東西，已經足夠他戰勝他的對手了。”

碎星說道：“但他畢竟底子太弱，經驗太少，你教給他的東西，都重意不重形，一直失敗，或許反而會讓他怯戰。”

“你是這么覺得的？”顧修笑問：“要不賭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