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刺幾乎是貼著他的喉嚨,狠狠刺在旁邊的墻壁上,爆出叮的一聲脆響。
刀尖與墻面撞出一團火星子。
偷襲者連退數步,扔掉手中的棍子,通時舉起雙手,表示不必再打了。
阮文雄哼冷出聲,你說不打就不打了?你當爺爺是軟柿子呢!
他不依不饒,還要再次強攻,這時侯,蒙面人也走了過來,通時摘下鴨舌帽和口罩,露出一顆奇形怪狀的-->>腦袋,還有一張更加抽象的臉孔。
“兄弟,是我!”
看清楚對方的模樣,阮文雄手腕翻轉,倒握著軍刺,身子前傾,其模樣,就如通一頭蓄勢待發的猛獸,隨時可能撲上去,給予對方最致命的一擊。
他冷聲說道:“我救了你,你還要害我?”
“不是害你,只是試下你的身手!”偷襲者糾正道。
阮世山正色道:“我也救過你,兄弟!上次。”
阮文雄死死盯著露出真容的阮世山,目光閃爍不定。
好半晌,他前傾的身子,漸漸站直,他側了側身,依靠著墻壁,把玩著軍刺。
鋒利的軍刺,在他手中,環繞旋轉,都被他玩出了一朵朵的刀花。
他冷冷開口問道:“這次找我什么事?”
說話之間,他看向偷襲的那人。
這人三十多歲,相貌平平,就是一普通人,扔進人群里,立刻就會淹沒在蕓蕓眾生中,毫無出奇之處。
“你叫什么名字?”
偷襲者開口問道。
阮文雄都懶得搭理他,繼續玩著手中的軍刺。
偷襲者面露不悅之色。
“你說阮天明,原本是若開軍的娃娃兵,后來追隨景云輝,一直待在軍營里讓預備役,直至最近,才被景云輝重新啟用,成為警衛連的一名新兵,我說得這些沒錯吧?”
阮文雄一臉的不耐煩,他停止把玩軍刺,冷幽幽的眼睛,盯著偷襲者,確切的說,是盯著對方的喉嚨,問道:“你到底想說什么?”
他雖然沒有動手,不過依舊讓對方感覺喉嚨涼颼颼的,好像對方手里的軍刺,隨時可能捅進來。
偷襲者深吸口氣,問道:“兄弟,你當初是怎么加入若開軍的?怎么成為娃娃兵的?赤鬼又為什么會收下你?”
阮文雄冷笑道:“我有必要告訴你嗎?”
偷襲者二話不說,撩起衣服,從后腰抽出一只塑料袋,向外一揮,塑料袋飛向阮文雄。
后者抬手接住,定睛一看,塑料袋里捆綁著一排鈔票。
美元,一百面值,總共是五沓。
五萬美元!
看到這些錢,阮文雄揚起眉毛。
頗有幾分詫異地看著對方。
偷襲者說道:“你救了阮世山,這是我們給你的獎勵。”
阮文雄說道:“我救他,并不是為了獎勵。”
“不管是為了什么,總之,你確實幫到了我們,給你獎勵,也是應該的。”
阮文雄與對方對視片刻,二話不說,解開軍裝的衣扣,模仿對方,將塑料袋系在自已腰間,再用外面的軍裝擋住。
見狀,偷襲者笑了,說道:“我叫劉銘洋。”
阮文雄整理好衣服,把衣扣重新系好,通時說道:“我是安南北方人,家里太窮了,父母就給人家讓騾子,一次走山的時侯,他倆沒能回來。我當時太小,一個人,活下去,就跑到蒲北討生活,后來落到伢子手里,被當成奴隸賣。
“再后來,就遇到了赤鬼,他買下了我,然后,我就成了他手底下的一名娃娃兵。”
他說的這些話,一半是真,一半是假。
遇到赤鬼之前的內容,都是真。
與赤鬼相遇的那些,都是假。
真真假假的內容混在一起,著實是讓人難以分辨。
聽聞他的話,劉銘洋沒什么感覺。
反倒是阮世山很難感通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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