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全小娟敲門而入。
她小聲問道:“主席,還要繼續召見嗎?已經十二點多了。”
景云輝看看手表,還真是!
已經是中午十二點半。
他嘆了口氣,說道:“讓宋振宇進來一下。”
警方那邊的工作,他也需要交代一番。
等景云輝把手頭上的工作全部忙完,已經是下午三點多鐘。
這時侯,他業已餓得前胸貼后背。
正打算去吃飯,全小娟敲門而入。
“主席!”
“什么事?”
“一位名叫吳丹敏的僧人求見。”
景云輝聞,眼眸頓時一閃。
吳丹敏?
他不是南達長老的親傳弟子嗎?
沒想到,這個人會突然找上自已。
景云輝經過短暫的思考,說道:“讓他來我辦公室。”
“是!主席!”
全小娟應了一聲。
她離開沒多久,便帶進來一位僧侶。
這人看起來有四十多歲,不到五十的樣子。
身穿深紅色的袈裟,個子不高,皮膚黝黑。
他看向景云輝,雙手合十,躬身施禮,說道:“景主席,你好,坦馬班達丹敏!”
他說的坦馬班達,是蒲甘僧人的普遍自稱。
直譯過來就是‘法的傳人’。
蒲甘僧人通常不會自稱‘我’。
但凡用‘我’讓自稱,那就說明,該僧人的態度已極其傲慢。
更不會用到‘貧僧’這種自我低賤的稱呼。
景云輝起身,通樣是雙手合十,欠身施禮,說道:“吳丹敏尊者!”
看到景云輝對自已行合十禮,吳丹敏微不可察地瞇了瞇眼睛。
作為南達長老的親傳弟子,吳丹敏的地位,雖然沒到長老級別,但已經是大法師級別。
在蒲甘,僧人一旦到了大法師這個級別,其身份已經無比崇高。
大法師的實際地位,已遠遠超出了宗教的范疇。
對政治、對社會,乃至對文化等等方面的影響力,都是深遠又巨大的。
見到大法師,無論他是平頭百姓,還是軍政要員,通常都得行跪拜大禮。
而景云輝卻只行了個躬身合十禮,這讓吳丹敏的心里很不舒服。
也覺得景云輝對自已的態度不夠尊重。
“吳丹敏尊者請坐。”
景云輝含笑擺擺手。
吳丹敏點下頭,在沙發上坐下來。
景云輝對一旁的全小娟說道:“上茶。”
蒲甘是個宗教國家,對于僧人,景云輝也是抱著能不得罪,就盡量不得罪的心態。
很快,全小娟端送過來兩杯茶水。
吳丹敏目光灼熱地看著全小娟,含笑說道:“多謝達丫嘎。”
達丫嘎相當于‘施主’的意思。
景云輝拿起茶杯,不留痕跡地瞥了吳丹敏一眼,暗暗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