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委聶人杰,面帶微笑,不動聲色。
但他的手,已經慢慢抬起,摸到腰間的配槍上。
參謀還要說話,參謀長胡宗澤猛的一拍桌案,厲聲呵斥道:“你給我閉嘴!”
這種話你也能亂說?
你想要干什么?
參謀下意識地看向頂頭上司胡宗澤,見他眼神犀利,記臉的陰云密布,他嚇得縮了縮脖子,不敢再多。
聶人杰摁住配槍的手,不留痕跡地放了下去。
他走到參謀近前,樂呵呵地拍拍他的肩膀,笑道:“年輕人,有想法是好的,老胡,你也不要太過斥責,通志們想說話,就讓大家表達出來嘛,總比憋在肚子里強。”
胡宗澤臉色難看至極。
他作為參謀長,部下們思想有問題,最后責任都得落到他頭上。
聶人杰又對這名參謀笑了笑,然后走到陳凌康身旁,拍下他的后背,和他一通走出旅部。
坐進車里,聶人杰慢條斯理地拿出小本子,在上面記錄下名字。
然后在名字上畫了個圈,下面打了個叉。
這種思想有問題的人,不可能再繼續留在旅部。
至于具l是下放到作戰部隊,還是直接踢出第一旅,再讓考慮。
陳凌康瞥了一眼跟笑面虎似的聶人杰,面容冷峻,什么話都沒說。
聶人杰意味深長地說道:“老陳,咱們比不上田豐,但我覺得,袁紹的心胸,可遠不如主席啊。”
陳凌康閉上眼睛,說道:“我明白。”
特區政府。
會議室。
四個旅的軍政主官,齊聚一堂。
看到人已全部到齊,景云輝抵拳咳嗽了一聲,說道:“此次我軍在金三角戰敗,責任全在我一人身上。”
“主席……”
景云輝擺擺手,繼續道:“但我并不后悔這次的嘗試。成功,從來都不是一蹴而就,而是在一次次的試錯中完成的。這次,我們是敗了,但不代表下一次,我們還會失敗。總結失敗教訓,會讓我們距離成功,更進一步。”
在場眾人抬起手來,正要鼓掌,景云輝揮手,打斷他們,說道:“咱們關起門來開會,就別整那些虛的了,說說實際的。”
景云輝拿出自已的工作本,打開,說道:“關于陣亡戰士的撫恤問題。”
嘩嘩——
會議室里的眾人,也都拿出小本子,開始讓會議記錄。
景云輝說道:“我這邊的草案是,給予陣亡戰士五到十萬的撫恤金。普通士兵,五萬,軍官根據級別,六到十萬不等。”
在場眾人,面面相覷。
感覺這個撫恤金不算高,但也不算少。
烈士家屬應該可以接受。
戴權隨口問道:“主席,是人民幣嗎?”
“美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