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給丁泰打電話。
丁泰的回復是,沒辦法,這個時期,他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向拉蘇軍出售軍火。
弄不好,他是要被送上國際法庭的。
杜丹政府,早已視他為眼中釘,肉中刺,正眼巴巴盼著他能露出破綻,好抓住他的把柄。
他無法冒這個險。
景云輝給李成前打去電話。
李成前的態度也是充記無奈。
他不是不想和拉蘇軍讓生意。
作為軍火商人,他沒道理有錢不賺。
可問題是,他這個軍火中間商,需要游走于各國之間。
身份敏感又特殊。
一旦讓人知道他正和拉蘇軍暗中交易,出售軍火,他以后就得成為國際上的過街老鼠,出國既被抓。
景云輝也有給國內打電話。
以當前的國際輿論環境,即便是華國,也無法給予拉蘇軍任何的軍事援助。
即便華國方面明知道拉蘇軍是被惡意的栽贓陷害,可這又能怎么辦呢?
世界上最難的辯論,就是自證清白。
人們只愿意相信自已看到的。
他們不會在乎真相如何,不會在乎你是否是被冤枉。
他們只想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對所謂的暴行展開口誅筆伐,以展示自已的正義、道德高尚,讓自已看上去像個圣人!
在金三角勢力,與蒲甘杜丹政府的通力合作下,拉蘇軍完全陷入到孤立無援的困境當中。
拉蘇軍指揮部內。
羅飛等人,無不是面色沉重。
看著沙盤上,代表著金三角武裝的小旗,不斷推進,每個人的臉上都是陰云密布。
人們心里明鏡似的,仗打到這個程度,已方已經不是能不能取勝的問題了,能不能成功撤退回到洛東地區,都是個未知數呢!
景云輝環視在場眾人,他拿起衛星電話,打給陳凌康。
“老陳!是我!”
“主席!”
“第一旅現在還有多少彈藥?”
“這……”
“把你們第一旅的彈藥,盡快運送過來。”
“主席……”
“說!”
“這……恐怕不行。”
“什么不行?”
“第一旅的彈藥不能動!現在漢興軍和北欽軍,都已駐扎在洛東邊境,來勢洶洶,不懷好意,一旦我部軍彈藥不足,恐怕……后果不堪設想啊!”
景云輝咬了咬牙關。
狠狠把電話拍在桌案上。
羅飛幽幽說道:“漢興軍和北欽軍,都是來摘桃子的。我軍打贏了,他們會說,陳兵于邊境,是為了保衛協防拉蘇,我軍打輸了,他們會比金三角武裝,更快的挺近拉蘇,搶奪戰利品!”
他話音剛落,蛇眼急匆匆走進指揮部,來到景云輝近前,小聲說道:“主席,剛剛接到的消息,南洛軍的兩個旅,抵達景揚、景達一帶,構筑防線!”
聽聞這話,在場眾人臉色通是一變。
人們急忙在沙盤上的景揚、景達地區插上代表敵方的藍旗。
這時侯再看沙盤,拉蘇軍已完全被藍旗包圍在金三角的北部地區。
羅飛瞇了瞇眼睛,握緊拳頭,狠狠垂下了桌案,狠聲說道:“南洛軍在斷我方的退路!南洛軍是要和金三角武裝聯手,把我軍困死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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