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主席!”
眾人齊齊應了一聲。
景云輝又點沙盤的第二處位置,說道:“第二個目標,也是我軍最主要的目標,林溪!這里是沙丹的大本營,周圍有林溪寨、育瓦寨等等村寨,每一座村寨,都是罌粟種植基地,必須要全部摧毀!”
說到這里,景云輝停頓住,他目光一一掃視在場眾人,說道:“此戰若能打贏,金三角將會元氣大傷,五至十年內,難有作為,這至少能確保我們洛東地區五至十年的太平。諸位,十年太平,足以讓洛東地區進入到十年的高速快速期,此消彼長,十年之后,金三角對我們洛東,將再構不成威脅,在這里,我拜托諸位了!”
說著話,景云輝倒退兩步,深深鞠了一躬。
在場眾人,無不動容。
齊刷刷鞠躬回禮,異口通聲道:“主席,我等必將盡最大之努力!”
僅僅時隔一日。
枕戈待旦的拉蘇軍,終于有了大動作。
一支支的營級、連級作戰單位,離開拉蘇市營區,向南挺近。
拉蘇市的南部,便是南洛軍的地盤。
拉蘇軍南下的大部隊,也沒有貿然進入南洛軍的區域,而是暫時駐扎在兩地交界處。
隨著抵達的部隊越來越多,當真是大軍壓境,氣勢如虹。
南洛軍這邊,也是急忙讓出應對。
三個旅的部隊,急急推進到邊境處,與拉蘇軍展開對峙。
南洛軍總司令劉尊義的辦公室里,人們已經吵成了一團。
一方主張,堅決不能讓拉蘇軍通過已方的地盤。
一方主張,已方不能讓金三角的馬前卒,去充當抵擋拉蘇軍的炮灰。
兩邊人,爭得臉紅脖子粗,各不相讓。
而且這些南洛軍的將領,很多也沒什么文化,爭吵起來,辦公室里充斥著爹娘,爺爺奶奶,祖宗等各類親屬。
劉尊義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后,一個頭兩個大。
就內心而,他是站在金三角這邊的,他不愿意借路給拉蘇軍。
問題是,現在拉蘇軍來勢洶洶,大有已方不借路,就與已方開戰的架勢。
只南洛軍一家,想要扛住拉蘇軍的進攻,基本沒有可能。
哪怕最終頂住了,已方的損失也必然不小。
誰又能把損失補償給南洛軍?
這是很實際的問題。
作為全軍主帥,劉尊義不能不考慮到。
一直沒有參與爭論的參謀長姚金章,他走到辦公桌前,輕聲說道:“劉總。”
劉尊義抬起頭,看向姚金章,問道:“老姚,你想說什么?”
“退讓吧!”
他此話一出,辦公室里的爭吵聲頓時停止。
人們的目光齊刷刷地看向姚金章。
姚金章這個人,平日里話不多,存在感不高。
不過,但凡是他提出的建議,劉尊義基本都是會聽的。
劉尊義直勾勾地看著姚金章,問道:“老姚,你也要我借路給拉蘇軍?”
“是!劉總!”
劉尊義站起身,背著手,來回踱步,說道:“我若是這么讓了,我怎么向金三角交代?”
姚金章說道:“事有輕重緩急,劉總,究竟是對金三角有所交代重要,還是我們南洛軍的生死存亡,”
說話時,他還特意指了指辦公桌后的椅子,“那把椅子重要,我們心里,得有所衡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