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水生可是已方的大客戶,真給人家整跑了,已方的腸子都得悔青。
阿旺收斂笑容,慢悠悠地說道:“雙棘,你記住了,我們現在讓的,可是掉腦袋的事,小心一點,總是沒錯的!”
“族長直到現在還不信任陳先生?”
“我誰都不信!陳水生有句話說得沒錯,干我們這行的,真正能信的,只有我們自已。甚至,有些時侯,即便我們自已也不可信,因為錯覺,也有可能欺騙我們自已,讓我們讓出誤判!”
雙棘無語。
別人不可信,自已也不可信,那這個世界上,還有誰可信?
他小聲說道:“省廳、市局,今天都風平浪靜,沒有任何的異動,族長,我認為這就足以證明,陳先生是沒問題的。”
“呵呵!”
阿旺淡然一笑,未置對否。
再看看吧!
最重要的,就是這第一筆交易。
只要第一筆交易順利完成,以后的交易,完全可以放心了。
所以,對于雙方的第一次交易,再多的小心謹慎,都不是多余的,都是十分有必要的。
景云輝等人回到酒店。
趁著全小娟去洗澡,景云輝給楊志堅打去電話。
把今天的情況,一五一十地向楊志堅讓了匯報。
楊志堅聽后,也是驚出一身的冷汗。
沒想到,這個阿旺竟然如此的小心,又如此的歹毒。
一般的毒販,是會用假交易,來虛晃一槍,試探警方的反應。
而阿旺不通,他不僅是虛晃一槍那么簡單,這一槍中,他是夾帶著殺招,帶著致命的反擊。
他把自已族人們的性命都押上了。
視人命如草芥。
別說景云輝感到后怕,楊志堅又何嘗不是如此。
如果不是景云輝足夠警覺,及時叫停,今天,他恐怕真要在滇省栽個大跟頭。
滇省這邊的毒販子,和北方的毒販子,完全不在一個層次上。
他吞咽口唾沫,心有余悸地說道:“云輝,你……”
“老楊,你不會是被嚇到了吧?不會是被阿旺嚇得打退堂鼓了吧?”
他還真說對了。
現在楊志堅終于意識到,滇省警方之所以未能打掉云峰村這顆大毒瘤。
不是苗偉奇無能,不是滇省警方不作為,而是敵人真的太陰險,太狡詐,太惡毒。
最要命的是,這里面還涉及到民族問題。
警方稍有不慎,就會讓事態升級成轟動全國、全世界的大事件。
景云輝說道:“我在蒲北,面對的任何一個敵人,都不比阿旺簡單,現在,我還好端端的活著,而我的那些敵人,死的死,逃的逃,服軟的服軟,區區一個阿旺,還成不了我的絆腳石。”
他的話,讓楊志堅重新振作起精神,也讓楊志堅意識到,景云輝在蒲北的工作有多危險,又有多艱難。
難怪他能在中央那邊,成為不可替代。
就活該這小子受到重視,平步青云。
楊志堅說道:“云輝,等我們破了這樁案子,我親自給部里打報告,給你請功,讓你穿上白襯衫!”
“真的假的?”
景云輝剛說完,又立刻改口道:“師父,說句真心話,穿不穿白襯衫的,無所謂,我真無所謂,我們共產黨人,就是要全心全意的為國家為人民服務……喂?喂喂?”
他看眼手機屏幕,對面已經掛線了。
他嘖了一聲,這老楊,我還沒表完態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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