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當她氣得不行的時候,就打老頭子出氣。
都是打在看不見的地方,實在不行拿繡花針扎他,也是扎在看不見的地方。
免得人家來送贍養費的時候發現他身上有傷,平白的再惹出麻煩來。
現在在江梅心中,男人是天那句話簡直就是句笑話。
她現在才清楚,原來反抗‘天’這么暢快,把‘天’踩在腳下簡直是全身舒暢。
大的小的,現在全都聽她的。
正這么想著,聽到外面有人大喊。
“江梅,江梅快出來啊,你家小志落水了。”
江梅心中咯噔一聲,急忙跑到外面去。
見著一村民抱著王志回來了,王志一下地就哇哇的哭。
“這是怎么了?”
一村民說:“江梅,你家小志去河里撈衣服,險些淹死了。虧得是大壯在附近釣魚,給他撈上來了。”
“這孩子現在沒爹沒媽的,你這做奶奶的可得對他好點啊。都養這么大了,淹死了多可惜。”
這是心好的人這么說,還有看他們一家不順眼的說:“我看淹死了就對了,一個坐牢的爹,他這輩子也沒指望了,早死早投胎,沒準兒下輩子投個好胎。”
“哼,這叫啥?這叫報應。瞧著吧,苦日子還在后頭呢。”
人家敢當著江梅的面上,就是不會怕她的。
現在的江梅可不比以前,以前他們是烈士家屬,月月有錢拿的,誰敢欺負他們啊?就算是村長也得給他們一家幾分面子。
現在不一樣了,從南城回來的人都說了,江梅是個罪人。
她兒子王建國更是罪人,他們一家給村子里蒙羞,他們全家都是罪人。
一個啥也不是的唐母,欺負也就欺負了。
當然,江梅自已心里也清楚,所以即便人家當著她的面說難聽的話,她也沒敢反駁,只牽著王志回了屋里。
聽著外頭的動靜,人都走了,她才敢大聲的罵王志。
“你說說你,要你有什么用?說你是個帶把的,你卻連你媽都留不住。要是你媽沒跑,咱家也不至于變成現在這樣。”
“剛才你也聽到了,你聽聽那些人說話多難聽,奶奶都不敢回嘴的,你可知道為什么?”
王志不說話,只把干凈的衣服換上。
這時王晨晨背著柴火回來了,江梅一看柴火不多,又對他一頓罵。
“一個兩個的,只知道吃白飯。我讓你去撿柴,你出去半天就撿這么幾根夠干啥的?一頓飯就沒了。”
“每家都在撿柴,我倒是想撿,可哪來那么多柴?”
“還敢頂嘴?說你就給我聽著,你哪來的膽子跟我頂嘴。”江梅揚起手威脅,似乎下一秒就要打他。
王晨晨急忙后退,大怒道:“老不死的,你現在欺負我,等我長大了打不死你。”
江梅一個氣悶,“什么?你打我?翻了天了,我是你奶奶,我是長輩,你打我是要被天打雷劈的。”
“要不是你,我也不會這么慘。我跟著我媽,從來沒干過活兒,從來沒受過這些罪。我就算被雷劈,我也要先打死你。”
江梅氣得嘴皮子打哆嗦,心想這娃現在就敢這么說,再等幾天還得了?
趁著她還打得動,她抄起一根棍子就朝著王晨晨打去。
一邊打,一邊道:“還敢不敢打奶奶?”
“知錯了沒有?”
一開始王晨晨還嘴硬,后來發現力量懸殊下,他確實不是江梅的對手。
被打得渾身是傷后他終于開口求饒了。
今兒江梅是氣慘了,晚飯沒讓他們倆個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