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什么大事我們也不太清楚,主要還是……”他看向易云碩,弱弱的道:“要不還是聽聽易云碩的夢吧。”
易云碩:“……”不是義哥,我瞎掰的,你怎么把鍋往我頭上推?
傅懷義:因為你有病,你掛的號。
“醫生,首先聲明咱們得相信科學,但我覺得他夢到建軍給他托夢,說不定是潛意識的一些東西在提醒他。或許建軍活著的時候和他提過的一些事,他當時沒注意或者給忘了,但潛意識里記得,所以才會夢到。”
醫生是個無神論者,說死人托夢他不聽,換個概念他能接受了。
“嗯,這位同志說的也有一定道理,你說吧,夢到了啥?”
易云碩冷汗直流,這下我必須得胡說八道了?
“是這樣,他說他死得不甘心。”
醫生:“……”
“具體一點兒呢?”
“他……唉!他家里情況很復雜的,娘死得早,很快爹又另娶。后娘是個厲害的,只喜歡自已生的,對他很不好。他小時候還有他奶奶護著,日子勉強能過。
后來他奶奶去世,后娘毫無顧忌的欺辱他,他成績優異,后娘卻想方設法的不讓他讀書,甚至給他爹對枕頭風,說是孩子書讀多了就飛了,以后去了外地就不會再回來了,這個兒子就相當于白養活了。
他爹聽了他后娘的話,覺得有道理,把他關起來嚴防死守就是不讓他上學。但他一直沒放棄,最后還是成功上學了,通過不懈的努力考上了軍校,畢業后分配了工作,也終于擺脫了那一家人。”
醫生:“這是好事啊,怎么又死得不甘心呢?”
易云碩:“……”
他看向傅懷義,希望他幫著說說話。
但傅懷義低頭思索著什么,根本沒看到他求救的眼神。
易云碩只得硬著頭皮說:“那是當然了,你想啊,他好不容易從大山里爬出來,卻就這么死了,他能甘心嗎?”
“那你說,他有一件未完成的大事呢?”
易云碩:“……”這不是義哥編造出來的嗎?
你在瞎想啥呢?
到底啥沒完成的大事,你倒是吱個聲啊。
“唉呀。”易云碩突然抱著腦袋驚呼一聲。
醫生:“你怎么了?”
“我……我不能想,我一想就頭疼。我難受,我不中了……義哥,義哥你幫我說,我得休息一會兒。”
說罷他直接趴在醫生的桌子上不動了。
醫生:“……”
傅懷義只淡淡的看了易云碩一眼,再看向醫生,他倒是覺得奇怪了。
問醫生道:“建軍心里是有些過不去的坎兒,他早年應該找你看過吧?他的情況,你應該比我們更清楚。”
“我不清楚,我實習期還沒過呢,建軍同志犧牲時,我應該還在上學。”
“什么?”
“什么?”
兩人同時出聲,
易云碩頭也不疼了,抬頭直直的看著他,“你不是……黃主任?”他指著桌上的牌子道。
這時候的工作牌還沒有照片,就是一個名字,職位。
醫生淡定的說:“哦,這是我老師。”
兩人恍然大悟,就說這醫生怎么看著這么年輕,而且對王建軍的事一點兒都不知道的樣子。
“黃主任呢?”
“他有點兒事請了兩個小時的假,這會兒不在。”
“那他什么時候來?”
年輕的醫生看了下時間說:“大概還有半個小時,你們的情況跟我說唄,一會兒我好匯報給我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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