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瑤晚上才會回來,他也晚上再回來好了。
這些日子里,他一有空了就往辰山鎮跑,留下易云碩孤單得很。
他回來的時候易云碩正在洗床單。
“哎,你可算回來了,你那床單洗不洗啊?”
以前都是兩個人一起洗,一邊洗一邊聊天倒是不累。
一個人洗真是又無聊又累。
傅懷義淡淡的瞥了一眼,道:“不洗。”
“你那床單兩個多月沒洗了,你不洗啊?”
“我又沒睡,洗它干啥?”
易云碩:“……”好像是。
“哎喲,你現在日子是過得好嘍,你的床單怕是都不用你自已動手洗了吧!我也不知道還得自已洗多久的床單,唉!這苦哈哈的日子只留下我一個人過嘍。”
傅懷義:“不自已洗誰洗?你幫我洗啊?”
易云碩:“你想得美,你不是搬去跟小林同志一起住了嗎?她不幫你洗床單嗎?”
傅懷義問:“她為什么要幫我洗床單啊?”
“嘿,不都是這樣的嗎?洗衣服,洗床單,做飯洗碗打掃屋子,都是女人的活兒啊。要是娶了媳婦這些活兒還得自已干,那娶媳婦干啥?”
傅懷義一怔,“所以你家這么多活兒,都是你媽干?”
“差不多吧。”易云碩隨口答道。
“那你媽也太辛苦了,結了婚要干這么多活兒,干嘛要結婚?”
嗯?
還真給他問著了,為啥要結婚呢?
他想了一會兒說道:“可能是為了有個家,女人是沒有家的。”
“娘家不是家?你外公外婆家不是你媽家?”
易云碩笑道:“你這話說得,那怎么能算是我媽家呢?那是她兄弟我舅舅家。”
傅懷義坐在床沿上愣了半晌。
他還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
女人是沒有家的?
所謂娘家,那是兄弟家。
愿意嫁到別人家里干這么多活兒,是因為她們沒有家,她們需要一個家。
這時,易云碩又問:“莫非你家是你爸干活兒?”
傅懷義回過神來,搖頭,“不,我爸媽都不干,我家有保姆。”
易云碩:“……”
“哼。”他哼了一聲,像是發泄似的用力的搓了幾下,道:“我等平民,與你傅少爺說這些干啥?我竟然還擔心你家沒人干家務,我真是吃飽了撐的。”
都不是一個層次的人,說個屁,他還是趕緊洗吧。
畢竟他既沒有媳婦,也沒有保姆。
傅懷義在這里一待就是一天,這就很反常。
易云碩問:“你跟小林同志是不是吵架了?”
“怎么?”
“好不容易最近比較閑,你應該圍著小林同志轉吶,你怎么回來圍著我轉?”
傅懷義白了他一眼,“她上班。”
“我知道,她上班的時候,你不是也在書店坐著看書嗎?”
“她不希望我追那么緊。”
“那你也得坐對面咖啡廳盯著。”
傅懷義:“……”你可真了解我,不愧是‘親兄弟’。
“潘宏回來了。”
“嗯?”
關于潘宏一家的算盤,傅懷義也跟易云碩提過幾嘴。
聽得他血液沸騰,想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