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快的哈。”說完,她急忙跑上樓去。
傅懷義心跳加快,滿心歡喜,緊張得捏了捏拳頭。
想到什么,又急忙開門開窗,給房間通風。
一個月沒回來了,屋里悶得都是味兒,還熱。
窗戶打開后,他又急忙把風扇打開。
這么一吹,這屋里空氣才新鮮一點兒。
等會兒,他好像有禮物要送給她。
傅懷義從衣服兜里掏出一口盒子來,里邊是一條手串,他這次在山里工作時無意間得的一塊木頭,他自已打磨的。
聽著她下樓的聲音,傅懷義急忙把手串藏起來。
等會兒再說吧。
這時林玉瑤從樓上下來了,手里拿著一個小小的,漂亮的小布包。
一看就是手工縫制的,并不是買的。
她這是……要送我禮物嗎?
傅懷義有些激動。
“傅大哥,你上次給我的鋼筆……”
哦,我送她鋼筆,他送我她親手縫制的小包?
林玉瑤把筆袋打開,將里邊的鋼筆拿出來。
傅懷義:“……”
她猶豫了一下,說:“我聽琴姐說,這個筆很貴的,不是你們單位發的吧?”
傅懷義抿了抿唇。
林玉瑤道:“我想了下,我不能收你這么貴重的禮物,所以……”她把鋼筆遞過來。
傅懷義懸著的心落地了,他張了張嘴,道:“我送你的你拿著就好了,跟錢沒關系。”
“可是它那么貴……”
“不貴。”他把她的手推回去,說:“在我這兒,你值得最好的。”
啊?
林玉瑤愣愣的看著他。
原來她值得最好的呀,原來,她不是一個隨便就能打發的鄉下女人,她也是可以像人家那樣,用上好的東西。
可恨上輩子陸江庭老pua她,說什么不要跟城里那些女人比,鄉下的女子們勤勞樸素,照顧好孩子,對長輩孝敬,才是好德行。
軍嫂就該幫軍人照顧好大后方,才是為國效力,為家庭效力。
還說什么城里那些抹個大紅唇的,穿著超短裙的,都不是正經女人。
她辛苦勞作粗糙的手,是她勤勞賢惠的象征,是榮耀。
榮耀他媽,可她記得,方晴那手白白嫩嫩的,后來條件好了,她就涂大紅唇,穿開叉的裙子。
那時陸江庭咋說來著?
他說她男人死了這么多年了,打扮得漂亮是因為人家還要找對象。
你打扮得那么漂亮,你也找對象嗎?
一句話給她堵死。
大概是想到陸江庭那混蛋,她又難受了,表情不是那么好看。
傅懷義還以為她生氣了,急忙解釋道:“抱歉,我不是故意騙你,我怕你不收,才說是單位發的。”
林玉瑤縮回了手,輕扯了下嘴角搖頭道:“沒事,這支鋼筆很好,我很喜歡的。這個是我收到的,最貴重,也最珍貴的禮物了,謝謝。”
傅懷義輕笑了,看著她縫的筆袋說:“可以把這個送給我嗎?”
啊?
“這個我自已瞎縫的,不值錢,回頭我去買一個好的給你。”
“外頭買的哪有自已縫的好,每一針每一線都是你的心血,我就要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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