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江庭抓了藥道:“不用了,兩個月夠了。”
“那行吧。”
“那個刺激神經的實驗……”陸江庭頓了下,說:“等我回來再說吧。”
“嗯,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只能說試一試。”
陸江庭點點頭,拿了藥后趕緊回部隊去。
他在辦公室里收拾東西,前面的同事轉過頭來說:“江庭,我聽說方晴出來了?”
“嗯。”
“你把孩子送到她那里了?”
“嗯。”
“可是撫養權在你手里啊,她要是再送給你,你不能不接的呀。”
“我知道。”
對方看他迅速的收拾東西,又嘆了口氣說:“江庭啊,你這躲來躲去的也不是辦法,你還是得想辦法跟方晴打個官司,把撫養權還給他。”
陸江庭不說話,只一味的整理文件。
那同事又說:“其實我覺得這官司你未必會輸,你都開始吃藥了,完全可以讓老許想辦法給你弄一張精神病鑒定證書,哪個法官敢把一個未成年的孩子判給精神病繼父?”
陸江庭面色一沉,冷聲道:“我沒病。”
同事:“……”得嘞,算我多嘴。
陸江庭收拾東西走了,等他走了大伙兒才竊竊私語。
都覺得他豈止是病了啊,而且還是病得不輕。
可陸江庭覺得,他們根本不懂他。
他當然知道搞張精神病鑒定證書能贏了官司。
可他也去找法務部咨詢過了,普通的抑郁癥這些,根本不行,得沒有民事行為能力的精神病才可以。
好吧,他承認他確實有點兒不對勁兒,可是他根本沒達到這種程度。
搞假證?
不好意思,一來他的人品讓他做不出來這種事。二來,他不想影響到自已的工作。
況且他有自已的考量,先躲出去兩個月。
方晴剛出來,她自已衣食住行都成問題,怎么養孩子?
他能贏才怪。
可方晴總得要吃喝的吧?她沒得吃喝的錢,不得想辦法找工作嗎?
等兩個月后,想必她也安定下來了。
等她有了工作,有了收入,再加上他腦科院給他開的這些證明,這樣他的勝率才高。
……
方晴暫時安定下來了,住在楊光宗幫她安排的破房子里。
這一片都是以前的老房子,比以前他們住的地方還差。
地處偏僻,拆遷都一時半會兒的拆不到這里來。
他自已花了五塊錢一個月住在老張的窩棚里,又在老張的搭橋牽線下,給方晴租下了旁邊的窩棚。
好在這里破舊的窩棚還是不少,因為這里條件實在太差,人家通過努力把日子過好的人都搬走了。
房子要么空著等拆遷,要么便宜租給了農民工。
住的地方安定下來了,她不得操心吃喝問題?
手里還剩下一點點錢,不夠用啊。
她去找陸江庭了,聽說他出差了,并且至少兩個月。
這兩個月她和孩子得活,她只能出去打工。
她找到了老東家,街道衛生辦,可惜人家不要她。
回來后抱怨道:“這牢我也不是白坐的,這些人真是狗眼看人低。”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