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麗說完轉身就離開了辦公室,留下站在原地的吳亞麗。
吳亞麗回過神來的時侯,王麗已經走遠了,她也就沒有再去送了,反正王麗的話已經接近撕破臉了,送不送都無所謂,唯一的辦法就是趕快找到丁兆林,和他商量一下,把錢轉給王麗。
如果在丁兆林出獄之前,這件事情吳亞麗根本不需要找他,自已到公司財務說一聲簽個字就可以了,只是丁兆林出獄之后,又重新將公司的財權掌握在了自已的手上,沒有他的簽字,公司的財務是不會往外付一分錢的,更何況還是這么大一筆錢。
于是,吳亞麗撥通了丁兆林的另外一部手機,結果電話無人接聽,她以為丁兆林有別的事情,她就再沒有打了,而是發了一條短消息
“王麗又來要錢了,威脅說公司不讓開了,你抓緊回個話或者給財務打個電話,把錢付了吧,我們惹不起她。”
發完信息之后,吳亞麗就等著丁兆林回話了。
而此時丁兆林正在省城郊區的一家小賓館里,他是一個小時之前被幾個年輕人從他住的賓館給帶到這里來的。
為了躲王麗的賬,他昨天上午就在省城的一家賓館開了一個房間,并將自已的手機關了機,讓王麗無法聯系上他。
李浩輝接受了王善來給他安排的任務以后,便安排了謝軍,王華等信得過的幾個人對姚建恩擔任交通廳分管高速公路建設副廳長期間所有的工程建設項目進行了調查,發現所有的高速公路建設項目,華陽路橋建設有限公司都有參與,幾乎每個項目在施工過程中或施工結束后,都會有不通程度的價格增幅,當然這些增幅也都有各自的原因,這讓調查過姚建恩的紀檢二室的工作人員一下子就想到了去年橋梁垮塌事故的那家公司,他們就是用這種手段和姚建恩進行利益輸送的。
與此通時,他們對華陽路橋建設有限公司的銀行賬戶也進行了秘密的調查,發現他們每中一次標,在收到預付款以后,都會向一個叫王麗的銀行賬戶轉款。
針對這兩個異常的情況,李浩輝他們就決定先和丁兆林接觸一下,結果電話始終無法接通,在公司暗中了解之后,發現他從昨天到現在都沒有到公司來,也沒有回家里居住,他們以為他到外地出差去了,于是他們通過技術手段查他的下落,卻沒想到找到了丁兆林在省城開賓館的記錄,所以,派人將他從賓館里帶到了這里。
而此時在這家小賓館的一個房間里,李浩輝和謝軍坐在丁兆林的對面。
“丁兆林,正式介紹一下,我們是省紀委紀檢二室的工作人員,這是我們的工作證。”
李浩輝看著有些茫然的丁兆林說道。
丁兆林確實很茫然,當他在賓館看見三個年輕人出現在自已的房門口,他以為是王麗的人找過來了,當對方告訴是省紀委找他有事,他就更加的納悶了,按理說王麗找自已的麻煩不會讓紀委來找,但他沒有反抗,很配合的跟著他們來到了這里,如果他們真的是因為王麗要為難自已,大不了回去把王麗的錢付了,他相信只要王麗拿到錢就不會節外生枝的。
“你們真的是省紀委的?”
丁兆林看著李浩輝亮出的工作證,問道。
“我們確實是省紀委的,他是我們紀檢二室的主任,李浩輝主任。”謝軍補充說道。
“領導,我只是一個民營企業的負責人,我一向合法經營,不知道為什么把我帶到這里?”丁兆林確認他們是省紀委的,試探著問道。
“你一向合法經營?那你這兩年多的監獄生活是怎么來的?”李浩輝看到他問道。
他們既然要調查丁兆林及他的公司,肯定要了解他的歷史。
“……”
聽見李浩輝的問話,丁兆林一時啞口了,這將是他一輩子都無法抹去的污點。
“丁兆林,知道我們是為什么請你過來嗎?”
看見丁兆林不說話,李浩輝繼續問道。
丁兆林搖了搖頭。
“姚建恩你認識吧?”
“認識,他原來是分管高速公路建設的副廳長,我們讓項目自然要和他打交道。”
丁兆林沒有否認,既然對方問起來了,說明他們已經掌握了相關的情況,畢竟自已這幾年在省交通廳拿了不少的工程。
“說說你是怎么認識姚建恩的?”
“我和他以前并不認識,是參與工程招標的時侯才認識他的,可我們并沒有任何私底下的交往,更沒有任何經濟上的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