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要躲到什么時侯啊?”
姚建恩看著破敗不堪的房子以及昨天晚上睡過的木板床,像是嘆息,又像是自自語。
“這個就不是我們能夠說了算的,我們只負責幫助你躲起來,至于什么時侯是個頭,那就和我們沒有關系了。”拍姚建恩肩膀的那個年輕人說道。
“你以為我們愿意陪著你躲在這大山里,過原始人的生活?外面不僅可以吃香的喝辣的,還有妹子可以耍,而現在我們幾個只能看著你。”開始和姚建恩搭話的那個年輕男子說道。
聽見他們的話,姚建恩無奈的搖了搖頭,這讓他想到了昨天晚上的情形。
昨天晚上八點左右,姚建恩接到了董漢明的電話,說是好長時間沒有見著他了,讓他到桑拿會所去“坦誠相見”,想到對方的身份,加上白天又在家里提心吊膽了一整天,他沒有猶豫就去了。
只是到了桑拿會所以后,他就被人從后門請了出去,說是董總在后面的車子里等他,結果董漢明沒有見到,就被這三個年輕人拉到了這一處不知名的地方,在路上還將他的手機給沒收了,以至于現在自已兩眼一抹黑。
為了讓他安心,在路上的時侯,董漢明倒是和他通過一個電話,告訴他李玉超已經被省紀委的人抓了,并且省紀委在暗中調查他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明天上午的會議上就要被抓,領導的意思是讓他先躲起來,等這一陣風過了,再想辦法讓他復職,至少能夠逃過調查。
如果是別人打電話和他說這件事情,姚建恩是不會相信的,但是董漢明的身份讓他相信了這就是范振華的意思,因為董漢明是范振華的小舅子,所以,他很配合他們來到了這處地方。
只不過才過了一天時間,平時養尊處優的他就已經受不了這要電沒電,要吃沒吃,連拉屎拉尿都在隔壁的土廁里的環境了,再加上不放心妻兒,所以才提出來要打電話。
“小兄弟,能告訴我,我們現在是在什么地方?”
聽見姚建恩的話,三個年輕人互相看了一眼,想著讓他知道也無所謂,只要沒有人帶路,他逃也逃不出去。
“我們現在的地方是遠寧縣通樂鄉,對面的那座山就是鄰省的地盤。”年齡稍大一點的年輕人說道。
“杰哥,你跟他說這么詳細干啥子?”
一直沒有說話的年輕人聽見叫杰哥的人對姚建恩說這么詳細,埋怨道。
“怕啥?別說他一個在城里生活的干部了,就是我一個人翻這座大山都有些害怕。”杰哥不屑的說道。
聽見年輕人的話,姚建恩這才知道自已現在身處龍山市的大山里。
又喝了一會酒,見天色不早了,杰哥對另外兩個年輕人說道
“你們倆在這里看著,我得回下面的屋里去了,要不然的話,會引起村子里人的懷疑。”
說完,他就站起身,拿起放在桌上一把鎖頭就出去了,然后從外面將房門給鎖上了,走路下了山,回到了父母的家里。
原來,姚建恩他們現在所處的地方是遠寧縣通樂鄉李家灣村,而年齡稍大一點的年輕人叫李杰,他們現在住的房子就是李杰曾經的家,是一處在山腰上的單獨的民房,鄉村公路建設后,因為只有一戶人家住在這半山腰上,將路修到這里來成本高,鄉里和村里就動員他的父母將家搬下了山,這處房屋就閑置了下來,也沒有拆掉,這就成了姚建恩他們臨時躲藏的地方。
李杰回到家里,和父母說了幾句話,就回到了自已的房間里,因為無所事事-->>,加上喝了一點酒,有些瞌睡,他就準備上床睡覺。
剛進到房間,家里的大門就被敲響了,緊接著就傳來了幺爸,也是村支書的聲音。
“二哥,杰娃子這次是一個人回來的嗎?”
“是、是、是一個人回來的。”李杰的父親緊張的回答道。
李杰回來之后,就把人帶到了半山腰上的老屋里,因為偶爾要從家里讓點飯菜送上去,所以他告訴了父母,有兩個朋友因為在外面犯了事,臨時要在這里躲兩天。
所以,聽見自已兄弟的問話,李父自然是緊張的,但因為是晚上,他的兄弟并沒有注意到他緊張的神情。
“他人呢?”
“晚上喝了點酒,剛睡下。”
“把他喊起來,我有幾句話要問他。”
剛準備躺下了李杰聽見幺爸和父親的對話,意識到不妙,連忙披上衣服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