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臺仿佛抽了,發布十幾分鐘了始終不顯示)
當數據足夠大的時候,出現意外事件是難免的。一百個人里面,出現一個差錯再正常不過了。
但是兩千三百多人,沒有一個出現意外差錯,全部通過。
這就驚悚了。
但又仿佛在情理之中。
這就如同天才班的考試測驗中,幾十個學生想要做到百分之百滿分很難,但所有人都超過八十分卻很簡單。
眼前這支軍隊或許談不上是天才,但絕對是頂級尖子。
接下來沈浪和苦頭歡為難了。
應該怎么辦啊?
這次邊境會獵,就只能有兩千人參加。
沒辦法,只能抽簽了!
兩千個長簽,三百多個短簽,抽到短簽的人就只能作為替補了。
望著前面被砍斷的幾百棵樹(因為每棵樹能夠砍好幾次),沈浪忽然問道:“這些樹長這么大不容易吧。”
寧政身邊的老太監道:“這片樹林應該是陛下的爺爺輩種下來的,甚至有幾十棵是先王種下的,算是御林。”
沈浪道:“那是不是應該找陛下報備一下啊?”
老宦官無語,幾百棵樹都砍完了你才想著報備,會不會太晚了。
也就是你了,換成別人敢砍先王親手種的樹就等著掉腦袋吧。
………………
兩千三百多人的最后考核結束了。
這群人依舊無比迷戀地抱著手中的超級陌刀。
一刀兩斷的感覺真的會上癮的。
之前都是用鉛刀空砍,練習了一百多萬次,內心對真砍的沖動已經積累到了極致。
這下子真的一刀兩斷,實在是太過癮了。
可惜啊。
每個人就只能砍這么一次。
這就對了!
一直無敵的軍隊一定要對真正的戰斗充滿饑餓感,甚至上癮。
內心無比期待一刀斬下的感覺。
如果換成其他軍隊,沈浪還會說從今以后這就是你們的兵器了,就是你們的第二生命。
但對于這支軍隊是完全不需要的。
每一支超級陌刀的上面,都刻著每一個血脈蛻變者的名字。
這群人用陌刀斬完了大樹之后,立刻小心翼翼地擦拭,并且上油。
而且拿那種非常細膩的磨刀石,一丁點地磨刀。
他們不僅僅開始研究這超級陌刀的紋理,甚至已經開始研究刀刃的顏色了。
甚至真的害怕他們一沖動,用自己的腦袋去測試這刀刃鋒利程度。
而且研究得更加高深的人,開始用小錘子,輕輕起敲打這超級磨刀的每一寸地方,檢查有沒有暗傷,又或者有什么質地不均勻的地方。
更有甚者,已經把陌刀放在水槽中,然后用溢出水的體積換算密度了。
沈浪和苦頭歡,還有寧政都驚呆了。
誰說這群人傻了?
沈浪教給他們的知識不多,而且其他人完全不感興趣,唯獨這群人完全聽了進去,而且學了進去,并且開始自我研究琢磨。
………………
接下來就是試甲!
十七世紀西方的重甲,重量最高能達到四十公斤左右。
中國宋朝的時候重甲大概在二十九公斤。
那么沈浪這支王牌軍隊鎧甲有多重?
五十公斤。
這是一個近乎逆天的重量了。
普通士兵穿上這種板甲,壓根連路都走不動了。
但沈浪這支王牌軍隊,每天負重訓練是三百五十斤,七個小時來回共一百多里的超級急行軍,整整訓練了兩個多月。
說句實話,穿著五十公斤的板甲,他們甚至有一種身輕如燕的感覺。
兩千多人的板甲,需要消耗十萬公斤的超級鋼材。
這應該是越國最好的鋼了,價格昂貴之極,全部出產金氏家族的金山島煉鋼作坊。
這是全身甲,從頭到腳完全包裹。筆趣庫
唯一露出來的,大概只有眼睛。
“砍,砍,砍……”
十幾斤的戰刀,瘋狂劈砍在這重甲上。
飛濺出一陣陣火星。
但是只砍出了幾道痕跡,甚至連傷痕都算不上。
這支軍隊不需要盾牌了。
因為他們全身每一處都是盾牌。
苦頭歡腦子里面不由得幻想著,兩千多個這樣的超級重甲陌刀隊出現在戰場上,會是何等華麗畫面?
真正的遇神殺神,遇佛殺佛吧。
又如同鋼鐵長城一般,刀槍不入,想象都熱血沸騰。
可惜啊,這樣王牌軍隊完全是用金子堆出來的。
沈浪究竟花了多少金幣?苦頭歡不知道。
但是他知道,用同樣的價錢至少可以武裝出五萬大軍了。
………………
明日就要出發去參加邊境會獵了。
換成其他軍隊一定要進行戰前動員的,而且還要發開拔銀子。
但對這支軍隊完全不必要。
“所有人,武器上交,鎧甲上交,剩下半天時間,自由活動。”
苦頭歡最后下令。
然后王大等人就呆了。
自由活動?
那……那我應該干嘛啊?
這每天都訓練的,怎么今天不訓練了?
總不能因為明天要出發,今天就停止訓練啊?
王大想了三分鐘,根本想不到可以做其他什么事。
既然是自由活動,那么訓練應該也是可以的吧。
于是,他拿出了自己那支二百多斤的訓練鉛刀,再一次開始了訓練。
一刀兩斷!
一刀兩斷!
盡管已經訓練一百多萬次了,但我覺得還是很有意思。
這大概就是后世那些超級學癡。
我的天那,學霸里面的題也被我做完了,黃岡密卷也做完了,商店里面能買到的題集我全部都做完了。這下該怎么辦啊?沒有題目做,我會死的!
然后,兩千多人全部拿出了練習鉛刀,進入了瘋狂的訓練。
………………
而另外一邊。
真正的十個天才,蘭氏十兄弟聽到自由活動的命令后,頓時狂喜。
太不容易了。
整整學習訓練了幾個月了,終于有半天的空閑了。
來來來,推牌九。
我蘭一是老二,我來坐莊。
來押大小了啊。
要現銀,不許賒欠。
反正每個人都軍餉,還不低。
一時間,這十個人賭得如癡如醉。
半個時辰后,空氣中忽然安靜了下來。
因為苦頭歡走了進來。
“大……大人,自由活動時間,所以我們才……”蘭一顫抖道。
苦頭歡二話不說,抽出了鞭子。
“啪啪啪啪啪啪……”
一個個往死里抽。
“自由活動,自由活動,我讓你自由活動!”
“一個個蠢笨如豬。”
“就你們這幅樣子,有資格成為百戶嗎?刀法練完了嗎?兵法背完了嗎?算術學完了嗎?”
“還賭錢,賭錢!”
蘭氏十兄弟,每個人被狂抽一百多鞭。
苦頭歡活生生抽斷了十根鞭子。
蘭氏十兄弟不敢哭,也不敢喊。
心中欲哭無淚。
這日子沒法過了,明明是老大你說的自由活動啊。
這就像是后世高三學生,你以為放假就是讓你們玩?太天真了,只不過是換一個地方學習而已。
打完之后,苦頭歡還對這十個天才進行精神蹂躪。
“你們覺得自己是特殊血脈者,就是天才了對不對?”
“你們每個人都是百戶了,好了不起啊。但是看看你們帶的兵?他們才是真正的王牌,才是我和沈公子真正的驕傲。”
“他們是世界上最好的士兵,讓你們成為他們的百戶官,真是糟蹋了他們。”
“不怕跟你們講,我就算將你們十個人全部打死了也沒事,反正就你們百戶這工作給一條狗在他們脖子上掛一塊餅,它都能完成。這么優秀的軍隊,這么王牌的軍隊,誰指揮都能百戰百勝。”
“你們還真把自己當成天才了?我呸!”
蘭氏十兄弟被打擊得面如土色,搖搖欲墜。
然后,被鞭子趕去訓練場,繼續苦練。
夕陽西下。
苦頭歡回到兩千多個血脈蛻變者面前,臉色變得無比和藹,聲音熾熱。
“差不多了,不許練了啊!”
“今天晚上絕對不許練,聽到了沒有,好好休息,實在覺得無聊的可以去看大地圖!”
“王大你帶頭,不許練了!”
……………………
次日一早!
國君召見了太子寧翼。
“父王,邊境會獵您真的要去嗎?不是交給五弟了嗎?”
寧元憲道:“楚王都去了,我如何不去?”
他全身都包裹在厚厚的棉被內,整個人仿佛都佝僂著,看上去尤其老邁虛弱。
太子寧翼道:“可是您的身體……”
“不礙事,我身體好著呢。”寧元憲道:“你監國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我還是很放心的,也就沒什么話吩咐你的了。”
太子叩首道:“兒臣惶恐。”
寧元憲揮了揮手道:“黎隼,起駕吧!”
大宦官黎隼上前,將寧元憲背了起來,一直背到巨大的馬車內。
“走!”
一聲令下。
五千禁軍護送著寧元憲,浩浩蕩蕩離開了王宮。
王宮之外!
寧政一身甲胄,單膝跪下道:“兒臣參見父王,萬壽安康。”
寧元憲沒有說話,也沒有露面。
黎隼大宦官道:“長平侯起。”
寧政站起躬身道:“父王,參加邊境會獵的兩千新軍,已經全部集結完畢,是否檢閱?”
“不用了。”國君意興闌珊道。
依舊沒有露面,仿佛連看一眼這兩千新軍的興致都沒有。
滿朝文武都來送行國君,隨同寧元憲一起出發的,大概有五十名官員,大部分都是禮部的。
眾多大臣倒是看得清清楚楚。
這兩千多新軍,就是沈浪抓來的廢物炮灰?
都練兵三個多月了啊。
還是那么瘦弱?
而且全部穿著粗布衣衫,也不穿鎧甲?你這是因為穿了鎧甲走不動路嗎?
而且你們的兵器呢?作為一支軍隊,連兵器都不隨身帶嗎?
關鍵是眼神。
這是軍人的眼神嗎?沒有一點點殺氣,完全是一片木訥。
三個月時間,就練了一招一刀兩斷。不知道可練好了沒有。
“行了,走吧……”國君懶洋洋道。
大宦官黎隼大喊道:“走!”
接下來的一幕,真的把所有人都驚呆了。
沈浪和寧政麾下的兩千多新軍,竟然紛紛爬上了馬車。
這……這太秀了吧。
國君乘坐馬車,你們這些小兵也坐馬車?
走路都走不動了嗎?
太過分了啊。
不穿鎧甲,不帶兵器也就罷了,不會騎馬情有可原。連走路都不愿意?去參加邊境會獵,竟然還坐車去?
頓時,有一名御史就要出列抨擊。
旁邊人趕緊拉住了他。
算了算了。
這群人是去送死的炮灰,對于將死之人就不要苛求那么多了。而且這些人可都是低能兒,可能還真走不了那么遠的路。
寧政、苦頭歡和蘭氏十兄弟騎上戰馬。沈浪坐上一輛華貴舒適的馬車,
“出發!”
苦頭歡一聲令下。
兩千多新軍乘坐一百輛馬車,浩浩蕩蕩跟在國君的禁軍身后,沿著朱雀大道離開國都,一路往西,前往越楚兩國邊境。
他們的身后,還有上百輛馬車。
那里面裝著的是新軍的超級陌刀,重裝鎧甲。還有無數的肉干糧。
沒有任何壯行之酒。
甚至群臣也沒有祝福。
因為所有人都認為這次所謂的邊境會獵根本就是向楚國妥協,割肉讓利而已。
必輸無疑的,那如果再說什么慷慨激昂的話,豈不是打國君的臉?
無數百姓也紛紛前來看熱鬧,指指點點。
“這就是要參加邊境會獵的新兵啊?”
“怎么幾個月過去了一點變化都沒有啊,我的那個傻子鄰居還是那么瘦,還是那么呆啊。”
“可憐哦,這群人要去送死了,死到臨頭都不知道哭。”
這其中就有王大的弟弟王二,他的雙腿已經接上了,但接的不好,依舊拄著拐杖。
他一眼就找到了哥哥王大,心中憤恨,這傻子竟然還沒死?
都怪這個傻子,害得我王二雙腿被打斷了。
不過這次他總要死了吧,活該!
而大多數百姓心中應該算是百感交集的。
他們畢竟是越國的子民,現在眼睜睜看著自己國君去丟臉,心中終究是不好受的。
要不是國君在女人的肚皮上中風,也不至于要跪舔楚國,也不至于去丟人現眼。
這樣的國君,真是一個昏君啊。
同行護送五千禁軍心中也不由得鄙夷大罵。我們禁軍都走路,你們這群廢物新軍竟然坐馬車?真是豈有此理?都怪你們這群廢物,害得我們禁軍也被百姓們鄙夷。
一支強大的軍隊,從他們身上就能嗅出殺氣。但是,禁軍在沈浪新軍的身上完全沒有嗅到任何殺氣。只有呆板和木訥。
……………………
大軍離開國都范圍,進入天西行省境內!
出了瑯郡之后,便朝著西北方向而去,進入了種氏家族的防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