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翀拱手道:“多謝黎公公。”
黎隼握了一下張翀枯枝一般的手,然后離去。
………………
張翀官復原職的消息,瞬間傳遍了整個朝堂。
許多官員忍不住噓吁,這人的機遇真是難講啊。
這半年來算是張翀最慘了,無緣無故被關押在大理寺監獄里面,眼看一輩子都出不來了。
而且還得了重病,眼看就要死了。
結果沒有想到不但活了,反而還官復原職。
真正是絕地求生啊。
從此之后,御史臺就多了一個右大夫了。
御史大夫王承惆有些皺眉,希望張翀乖巧一些。
你這個職位只是一個過度而已,萬萬不要喧賓奪主。
御史臺只能有一個聲音,一個首領,那就是我王承惆。
…………
兩日之后,國君離開國都,前往邊境線和吳王會獵。
所謂的會獵,就是另類的比武三戰。
吳越兩國常年大戰,二十幾年前因為艷州之變,卞逍帶著十萬大軍南投越國,致使吳國大敗。
從那之后,吳國一直休養生息,就沒有再爆發大戰。
但是兩國邊境摩擦不斷,爭斗不斷。
人天生就是好斗,沒辦法的。
兩國既然不能交好,那總要斗一個輸贏,又不能真的打仗、
怎么辦呢?
兩位國君在邊境會獵。
文對弈,武廝殺。
文對弈,就是兩個國君下棋。
武廝殺,就是兩國派出精銳的騎兵,在一個大空地上對沖廝殺。m.biqikμ.nět
這也是貴族之間的老傳統了。
吳越兩國,每隔五年一次國君會獵。
之前每一次,越國都大獲全勝,大漲國威。
寧元憲的棋藝很高,每一次都能將吳王殺得丟盔卸甲。
越國的騎兵,也每一次都能擊敗吳國騎兵。
整整二十幾年,都是如此。
但寧元憲樂此不疲,他是一個多么虛榮的人啊。
恨不得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寧元憲文治武功樣樣頂尖,我越國才是真正的南方霸主。
而今年,他尤其看中會獵的勝負。
因為南毆國叛亂已經打了一年多的,到現在戰況都無比焦灼,沒有任何明朗的意思。
國君先后已經調入二十五萬大軍進入南毆國了。
但是沙蠻族那群惡棍仿佛死不完一樣,源源不斷加入戰場。
而且矜君那個畜生,竟然越打越厲害,竟然打出了幾分雄主的感覺出來了。
更可怕的是,隨著戰局的深入,南毆國和沙蠻族的關系竟然變得親密起來。
沙蠻族的這群惡棍竟然越來越欣賞矜君,竟然有種要將他奉為沙蠻族領袖的意思。
在這個關鍵時刻,國君尤其需要一場又一場勝利來提振國威,提振君威。
上一次出使羌國的勝利,就被他吹成了不世之功。
而這一次國君會獵,那就更重要了。
若是在會獵上,他擊敗了吳王,那就可以接著向天下吹噓。
我越國再一次擊敗了吳國這樣的大國,區區南毆國之亂,疥癬之疾,不足掛齒。
打一個比喻。
這五年一次的國君會獵,勝意義比二三十年前我們國家參加奧運會還要重大。
當時我們的國家急需在世界提升名望,而奧運會是最好的舞臺,所以我們當時對金牌才會如此迫切。
所以對于寧元憲來說,吳越兩國的邊境會獵,不僅僅是外交戰場,還是政治戰場,軍事戰場。
只能贏,不能輸!
國君出戰,三王子隨行,太子留守國都。
樞密使卞逍,樞密院副使種鄂和南宮敖陪同隨行。
樞密院副使蘇難留守國都。
一直以來,蘇難拼命巴結國君,恨不得時時刻刻都跟在身邊。
這一次,卻沒有隨行。
……………………
時光如水,歲月如梭。
時間一天天地過去了。
距離沈浪和蘇難的朝堂決戰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這一次,生死存亡。
這幾天沈浪的日子過得實在是超級安靜啊。
就是太寂寞了。
冰兒肚子越來越大了,就算她身懷絕技也沒用啊,能看不能能吃。男人畢竟是要吃主食,要吃肉的,光吃水果可不行。
但沈浪在國都已經沒有肉可以吃了啊。
每一次經過一些青樓的時候,沈浪都蠢蠢欲動。
聽說里面有好多清倌兒,都還是處子呢。
娘子說了,只要別找不干不凈的女人就行。
我家寶貝娘子就是深明大義,那為夫就卻之不恭了。
要不然,我就偶爾破戒一次?
而且,我和蘇難的大決戰馬上就要開始了。
那可是生死之戰。
我需要好好放松一下身心不是嗎?
那些純潔無瑕的處子嬌娘,多可人啊。
就算我不去睡,她們的初次也會賣給一些粗俗的商人啊。
我長得這么帥,完全是做善事,拯救眾生啊。
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啊。
浪爺用了足足一個時辰說服自己,然后喬裝打扮,豪邁地踏進了青樓的大門。
但是……
腳步剛剛邁進門,就再也走不下去了。
腦子里面浮現的都是木蘭寶貝充滿愛慕和依戀的目光。
于是,他又很慫地退了回來。
但晚上實在很難忍啊。
于是,第二天他給自己鼓足了一個半小時的勇氣,然后再一次邁進了青樓大門。
但是,還沒有走上樓梯,又退了回來。
就這樣反反復復四五次,有一次都上樓了,但還是退了出來。
唉!
每一次腦海里面都浮起木蘭寶貝的臉蛋和眼神。
還有仇妖兒充滿鄙夷的面孔。
終究過不了心里那一關。
浪爺發現,自己沒有那么人渣。
本來也沒事的。
結果有一天遇到了母老虎公主寧焱從青樓外面的大街經過,盡管沈浪喬裝打扮過,但她一眼就認出了。
“咦,沈浪你怎么在這里啊?”
“哦,你想要去嫖宿!”
“人渣!”
然后,寧焱揚長而去。
旁邊人頓時恍然大悟。
原來這個進進出出青樓好幾次的男人竟然是沈浪啊。
哎呀!
竟然是沈浪公子啊!
于是,幾個老鴇擁了上來。
“沈公子,別走啊,別走啊!”
“沈公子莫非沒有看中的姑娘,你看奴家如何?奴家雖然已經是老鴇,但一身絕技可還沒有丟掉啊。”
平時戰無不勝的浪爺,狼狽逃竄。
那一瞬間,沈浪真的想要將寧焱這只母老虎活活弄死。
媽蛋,你坑我不是一次兩次了啊。
造孽啊!
日了狗。
然后,浪爺出名了。筆趣庫
有人一句話總結沈浪。
想x又不敢x。
后來就更過分了,直接說沈浪那方面不行的,所以才進進出出好幾次。
沈浪肯定是不行啊,要不然金木蘭女神怎么還沒有懷孕呢?
沈浪不行!
名聲傳到五王子寧政那邊,他的目光都有些怪怪的。
浪爺欲哭無淚。
心中就更加想要弄死寧焱了。
但是,打不過她啊。
這幾天,沈浪幾乎天天和云夢澤,寧焱廝混在一起吃喝。
每次一見面,寧焱就喊:“人渣!”
過了幾天后!
她又在人渣后面加了一個詞,窩囊廢。
真的好想弄死她啊!
…………
距離國君和吳王邊境會獵結束,還有兩天。
那么距離和蘇難朝堂生死決戰,也是兩天!
浪爺已經守身如玉二十幾天了。
整個人都要炸了。
今天又去和云夢澤,寧焱廝混喝酒。
寧焱這只母老虎,越來越過分了。
穿的衣衫越來越薄,越來越紅了。
關鍵她還喜歡穿緊身馬褲,頓時那勁爆的身材就更加惹火。
簡直就要裂衣而出!
關鍵她長得又要艷麗。
又喜歡喝酒。
喝得臉蛋紅撲撲,嘴唇嬌艷欲滴。
整個人就仿佛綻放得如同牡丹花的玫瑰。
艷絕人寰,奪目逼人。
沈浪已經不看她了,害怕看多了出事。
他就專門和云夢澤說話。
“人渣,窩囊廢!”
母老虎要斗酒,沈浪沒有理會,于是這兩個詞脫口而出。
帝國大使云夢澤道:“浪弟,你有大事要發生?”
沈浪道:“哥,你看出來了?”
云夢澤道:“連你這樣的人都有些緊張,那肯定是大事。”
肯定是大事啊。
蘇難是朝堂巨頭啊,這一場朝堂決戰,直接關系生死存亡。
就算沈浪已經謀劃好了一切,還是會很緊張。
寧焱一聽,不由得扭過身來道:“什么事?”
她這一扭,蠻腰下曲線頓時要炸了。
沈浪再一次避開目光。
“是啊,生死存亡的大事。”沈浪道。
云夢澤道:“就在這幾日?”
沈浪道:“就在這幾日。”
云夢澤道:“吾弟,你這種緊繃的狀態不行,要放松一些。為兄無權無勢,就只能在精神上支持你了。”
然后,云夢澤酒壺親自給沈浪和寧焱倒酒。
沈浪一杯接著一杯喝。
母老虎公主一杯接著一杯往下灌。
很快沈浪發現不對。
渾身渾身越來越熱了。
身體里面仿佛有一團火焰燒起來。
完全抑制不住啊。
再看寧焱,整個人也仿佛著火了一般,大口喘息,望向沈浪的目光也狂野如焰。
這,這酒里面被下藥了。
眼看沈浪和寧焱兩個人都藥效發作。
云夢澤起身,左手提著沈浪,右手提著母老虎寧焱公主,走進房間之內,將兩人扔在一張大床上。
“浪弟,不用謝!”
“焱妹,好好享用啊!”
然后,云夢澤直接將房門從外面鎖上。
“母老虎,你要干嘛?你別過來,別過來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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