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好了啊!
那他就必死無疑了啊。
金氏家族也完蛋了啊!
這是圣廟啊,這是絕對的政治禁忌,誰碰誰完蛋。
皇族也不例外。
“誰燒的?誰燒的?”
“去查,快去查!”
“看看和沈浪有沒有關系?”
片刻后,那個武士便回來了。
“是羌國使團武士燒的,被當場抓住了,喝得醉醺醺的,還在大火中撒尿。”
“不僅如此,還口口聲聲燒得好,燒得爽!”
頓時,一股怒氣沖向了御史大夫王承惆的天靈感。
王八蛋啊!
該千刀萬剮的羌國人啊。
你早不燒,晚不燒,偏偏在這個時候燒。
你,你是金氏家族派來的救兵嗎?配合得這么及時?
現在好了!
整個天都被捅破了。
接下來幾天大家都別干別的了,專門逮住這件事情狂噴好了。
這就相當于挖了文官的祖墳啊。
御史臺平均每個人不上十個奏章,就是不合格。
至于金木聰的強爆案。
十天之內是不要指望在拿出來說了。
這個時候誰要是敢彈劾金木聰?政敵就會立刻跳出來說你什么意思?
你這是轉移視線,你這是要為羌國分擔火力嗎?
這群禽獸可以毀我宗廟,毀我神祇啊!
“回家,回家,快點……”
御史大夫王承惆憤怒道。
然后,看了一下手中彈劾金氏家族的奏章。
寫得多好啊,嘔心瀝血啊,整整兩個多時辰才寫出來的啊。
用不了了。
接下來,還要構思彈劾抨擊羌國使臣的奏章。
一定要慷慨激昂,恨不得和羌王同歸于盡的那股氣勢。
所以內心一定要充滿憤怒,寫出的奏章才殺氣疼疼。
但關鍵這位御史大夫王大人不憤怒啊。
面對圣廟被燒,他反而還有一種莫名其妙的興奮。
就好像小時候看到別人家失火了的感覺。
……………………
蘇難侯爵睡足了三個半時辰(7小時),然后美美地起床了。
抬頭往下看了一眼。
這個歲數了還能擎天,真是了不起啊。
看了一眼邊上婀娜的美人,有心征戰一番。
但不行啊,距離下一次還有兩天。
做人最重要的是要懂得克制欲望。
念了幾下靜心訣,讓它蟄伏下去。
然后,蘇難侯爵開始洗漱。
完全不用自己動手的。
洗臉,凈牙都不需要自己動手。
去小解,不用自己動手。
上完茅房,也不用自己動手。
擦拭屁股要用一種非常柔軟的棉布,沾濕了再擦拭,不能對皮膚有一點點刺激。
而且水溫要剛剛好,不能高,也不能低。
水溫太高了擦屁股時會刺激菊部,會有一種沒有排盡的感覺。
水溫太低了,會引起肛縮。
而且,每一塊細軟棉布只能用一次。
每一盆溫水也只能用一次。
終于洗漱完畢了。
開始吃早飯,看似簡單,卻精致昂貴之極的早飯。
當然飯還是要自己吃的,不能讓別人喂,因為萬一別人下毒呢?
蘇劍亭道:“父親,一切都已經妥當,接下來文武百官都會彈劾金氏。一定能夠阻止他封侯,今日朝堂肯定會非常熱鬧。”
蘇難沒有什么反應。
蘇劍亭道:“這金卓真的仿佛一只烏龜一般,就只會縮在殼子里面,從不離開自己的一畝三分地,這樣的人就算讓他得了怒潮城也沒什么用,永遠處在權力的邊緣,在朝堂上毫無根基。所以一旦出事,所有人都落井下石,千夫所指。”
蘇難依舊沒有什么反應,但心中頗有得意。
蘇庸道:“哪里像主人啊,左手拿著封地和私軍,右手在朝中掌握重權,而且有壟斷了羌國的政治資源,勢力遮天蔽日,哪怕打一個噴嚏,無數官員都要抖上兩抖。”
蘇難道:“金氏家族的人有意思,有才華的人胸無大志,有野心的卻志高才疏。可惜讓他們奪了怒潮城,這次沒有死透。今日朝堂對他的攻擊,也僅僅只是阻止他封侯而已。”
蘇庸道:“金木聰雖然不會死,但也要脫一層皮。至于沈浪么?下場只會更慘,太多人容不下他了。他金卓還想封侯?還想要和主人平起平坐?簡直是癡心妄想,白日做夢!”
蘇難道:“那些羌國使者如何了?”
蘇庸道:“還是那樣,每天都惹一些小禍。”
“無妨,越跋扈越好,對我們越有利。”蘇難侯爵道。
蘇劍亭道:“父親,是不是可以利用羌國武士謀害沈浪啊?那樣玄武伯鞭長莫及,國君也會樂見其成吧,就算不殺他,也閹了他。”
蘇難侯爵沒有答應,也沒有反對。
“羌國人用好了是一支利劍,對待敵人同樣如此,但是一定要用好,用好了確實能對沈浪一擊致命!”
而就在這個時候。
外面一個武士飛快沖了進來。
“侯爺,不好了,不好了!”
這話讓蘇難侯爵眉頭一皺。
什么叫侯爺不好了?
蘇庸上前,猛地一個耳光扇過去。
“在侯爺面前大呼小叫,毛毛躁躁,成何體統?就算是天塌下來了,我們蘇氏家族也頂得住。”
那個武士趕緊法跪伏在地上,拼命磕頭道:“是,小人錯了,小人錯了。”
蘇庸道:“什么事?說!”
那個武士道:“圣廟被燒了!”
蘇難眼睛一睜,先是一驚,后是一喜,然后一變。
該不會是……
他擁有狐貍一樣的直覺,立刻感覺到了陰謀的氣息。筆趣庫
蘇庸道:“誰燒的?”
那個武士道:“羌國使團的武士燒的,燒完后還不逃,還對著大火撒尿,還載歌載舞,被人全部當場抓住了。”
“砰!”
蘇難臉色劇變。
手中的瓷碗,猛地粉碎。
身體微微發抖!
他的面孔瞬間失去了所有血色。
而蘇劍亭眼睛怒睜,不敢置信,大聲吼道:“這群惡狼是瘋了嗎?瘋了嗎?就算他們瘋了,也不要將我們蘇氏拖下水啊?那些監視羌國使臣的奴才呢?都死光了嗎?也不知道阻止他們?”
片刻后,蘇劍亭依舊在發飆。
但蘇難侯爵卻安靜了下來道:“再去給我裝一碗粥。”
又一碗粥端了過來。
蘇難仔仔細細吃著,和平常一樣吃到七分飽就停了下來。
然后,再喝一碗奶!當然這是人的奶!
“被人陰了。”蘇難道。
蘇劍亭道:“父親,那現在怎么辦?立刻和這些羌國時辰劃清界限?”
蘇難道:“想要享受寶劍的鋒利,就要承擔偶爾不小心割傷自己的后果。有難關了,渡過難關就是了,憤怒沒有用的,我這就去覲見國君請罪,順便接受訛詐吧!”
然后蘇難站起身體,身體如同標槍一樣筆直,如同高山一樣威猛。
“咳咳咳……”
非常逼真地咳嗽幾聲。
然后他佝僂腰身,駝起后背,瞳孔微微散開,嘴唇微微下垂,脖子微微歪起。
頓時,整個人仿佛老了十幾歲。
從一個英姿勃發的壯年,變成了一個不堪一擊的垂垂老朽。
他腳步微微蹣跚地走了出去,坐上轎子前往皇宮請罪。
但是在房間內走路的時候,他明明是龍行虎步,每一步充滿了力量。
………………
王宮內!
國君怒吼道:“寧焱,這件事情和你有沒有關系?”
寧焱公主倔強地站著,絕不下跪,道:“我就是不忿羌國人欺負我們的子民,所以就過去教訓了他們一頓,后面他們火燒圣廟,和我一點關系都沒有。”
國君道:“他們幾天之前就撞死了越國的子民,你早不去,晚不去,偏偏昨天晚上去,好巧啊!”
寧焱公主道:“是啊,好巧啊!”
國君道:“還有昨天晚上給這群羌國人陪酒的粗壯婦人,都是你身邊的女壯士,現在都不翼而飛了,你休要把別人當傻子。”
寧焱公主道:“我把自己當傻子就行了。”
頓時,國君氣得頭發都要豎起。
接著,他的聲音變得陰冷起來,一字一句道:“這件事情和沈浪,有沒有關系?”
“沒有!”寧焱道:“一切事情都和他沒有關系,所有事情都是我干的,和他一點關系都沒有。”
國君瞇起眼睛道:“你……你和他上過床了?”
怒老虎公主寧焱幾乎跳了起來,大聲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我當他是兄弟!”
國君閉上眼睛:“我怎么生出你這么一個愚蠢的女兒啊。”
沈浪治好了寧焱一事,國君幾乎第一時間就知道了,不過沒有發表任何看法。
他的目光陰冷了下來。
好你個沈浪,小小贅婿,竟敢利用起寡人的女兒了?
你難道就真的不怕死嗎?
而就在此時。
一個大宦官跪在外面道:“陛下,五王子帶著沈浪在王宮之外求見陛下,說要向陛下請罪。”
緊接著。
另外一個宦官也在外面跪下道:“陛下,蘇南侯爵在宮外求見,要向陛下請罪!”
國君怒極反笑。
好嘛!
兩伙人一起來請罪了!
“去把沈浪給我押進來見寡人!”
“至于蘇難,就讓他繼續跪著吧!”
………………
注:第二更送上,我接著寫第三更!依舊會很晚大家千萬不要等,明早再看!我什么時候才能調整過來,我也不想這樣啊!嗚嗚嗚!
天天盯著月票榜心力憔悴,兄弟們幫幫忙呀!.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