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學士玉娘的名字其實叫張玉音。
天涯海閣的一種學士中,她算是最年輕漂亮的了。
所以,也是最受歡迎的。
大家之所以稱她為玉娘,因為她每次都自稱老娘。
此時,玉娘挨著沈浪坐下,桌面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點心,比玄武伯爵府還要精致。
一開始沈浪還自己拿著吃,后來張玉音就用纖纖玉手喂他吃了。
“弟弟,你猜猜姐姐多大了?”玉娘問道。
沈浪望著她豐潤美麗的臉蛋,側著頭想了一會兒道:“二十三點五歲。”
精確到小數點后一位,這樣胡說八道才顯得真誠啊。
“咯咯咯……”玉娘笑得花枝亂顫,嬌聲道:“胡說,人家才十八歲。”
沈浪一愕。
咦?姐姐也你也懂這個?
旁邊幾個天涯海閣的教授看著這對男女,心中一陣陣嘆息。
人心不古啊。
你張玉音十八年前就說自己十八歲。
現在還是十八歲。
你平時對我們什么態度?
呼來喝去,頤指氣使。
仗著自己是天涯海閣的閣花,明明是最低級的學士,卻如同老大一樣。
永遠惡聲惡氣,不知道禮貌為何物。
現在來了一個稍稍有點帥的年輕人,你竟然如此跪舔。
你的人格和尊嚴呢?
但這怎么能怪張玉音呢?
在天涯海閣內,她每天接觸的都是老頭,整整十幾年了啊。
當然不是沒有年輕人,但那些都是地位地下的學徒,作為學士當然要高高在上。δ.Ъiqiku.nēt
現在來了一個這么這么帥的年輕人,她當然會情不自禁。
換成一個男人十幾年見不到年輕女子,看到母豬都會動情。
人家張玉音已經很克制了好不好?
她真的一副十八歲的樣子,雪白的玉手撐著下巴,目不轉睛地盯著沈浪,仿佛他說的每一個字都特別有趣,讓她聽得入迷。
旁邊一個老學士實在看不過眼了,不由得咳嗽幾聲提醒,要注意天涯海閣的清高和體面。
“咳咳咳咳……”
張玉音轉過漂亮臉蛋,殺氣騰騰道:“你得肺癆拉?一邊咳去。”
接著她回過頭來,已經嫵媚甜美,嬌滴滴道:“弟弟你講的好有趣啊,接著說,接著說……”
然后,她又拿起一塊糕點送進沈浪的嘴里,玉指再一次不小心觸碰道沈浪的嘴唇。
“弟弟,你其實不應該借閱《天外流星》劍法的。”張玉音嬌聲道:“南海劍王崛起之后,這些年來借閱它的武道宗師非常多,但是沒有一個能夠解讀的。有一個大宗師甚至蹲在這里一年半,也沒有能夠將他解讀出來。”
沈浪道:“這個大宗師是誰啊?”
張玉音道:“鐘楚客,很厲害的一個劍術大家,不久之前才離開的。”
哎呀,好尷尬。
從來沒有聽大宗師提起過啊。
難怪他口口聲聲說木蘭絕對破不了唐炎的《天外流星》劍法呢。
女學士張玉音道:“一百多年前,丘巨那對狗男女用了足足十幾年的時間才將《天外流星》秘籍解析出來,可惜當時沒有留下副本,否則姐姐就拿給你看了。”
沈浪細細地端詳。
就仿佛隨意研究的樣子。
但是他的x光雙眼和智腦,完全發揮到了極致。
一層一層地掃描,將里面所有的文字,圖案,運氣路線全部記錄在智腦里面。
他再一次嘆為觀止,真是精密之極啊。
這么一寸厚的玉塊,竟然有二百三十層,也就是說每一層的文字和圖案,僅僅不到0.15毫米。
他實在無法想象,當年第一代南海劍王丘巨是如何將它一層層解析出來的。
之前沈浪聽說丘巨夫婦用了十幾年時間,他還覺得太長了,而現在他覺得,十幾年能夠解析出來實在太了不起了。
難怪這個世界上專門負責解析秘籍的人,通常不怎么會武功。
因為,一輩子能夠解析出來兩三個秘籍都了不起了,哪有時間練武啊。
見到沈浪尤其認真,張玉音也不再語,只是恬靜地看她。
每個兩分鐘,就將一份精美的點心投喂到他的嘴里。
對于這一幕,沈浪還是比較熟悉的。
高中的時候,班花就經常這樣看著他發呆。
整整一個半時辰后。沈浪將《天外流星》秘籍的每一層都全部解析,并且記錄在智腦之內。
他的猜測果然是對的。
這秘籍真的分為正反兩面,一陰一陽,相生相克。
接下來,沈浪這秘籍原本物歸原主,放回原處。
在張玉音依依不舍的目光中,沈浪告別離去。
頓時,在場幾個老學士長長呼了一口氣。
這個大帥逼終于走了。
沈浪和木蘭,再一次騎馬北上,返回玄武城。
他當然依舊和娘子同騎,被護在懷中。
忽然,木蘭道:“夫君,你身上有女人的香味。”
……
派了幾百名士兵保護徐家之后,張晉馬不停蹄趕往晉海城。
他將徐家發生的一切事情,告訴了父親張翀。
張翀久久沒有說話。
片刻之后,隱元會使者舒亭玉前來拜會。
“我有一個妹妹,長得花容月貌,和張晉公子簡直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成婚之后,我家陪嫁十萬金幣,沒有任何一點點附屬條件。”
“我們隱元會是很低調的,無法去干涉越國的朝堂。但是在太守大人謀求艷州下都督一職上,讓一些人閉嘴,我們還是能夠做到的。”
張翀父子依舊靜靜無。
舒亭玉淡淡道:“要抓緊了,按照常理,人的自殺時間是崩潰的二十四時辰之內。過了這段時間,就算再絕望也不會想死了。”
這話就誅心了。
舒亭玉道:“其實我那個妹妹是表妹,他家是做香料生意的,是越國北方的香料巨頭,和我們隱元會其實沒有什么關系的。池山刃,張太守應該聽過。”
當然聽過,這是一個實力遠比徐光允強得多的豪商大賈。
舒亭玉道:“池家在艷州也有很多生意往來,根基還是蠻深的。太守大人未來去艷州擔任下都督也正好用得上。艷州不比玄武城,可要險惡得多了。”
張翀閉上眼睛良久。
睜開之后淡淡道:“我會派人去池家提親的。”
然后,他朝張晉道:“去吧,我們張家絕不悔婚,也絕不退婚。”
張晉面孔一陣抽搐,道:“父親。”
“去吧。”張翀道:“圍攻玄武伯爵府在即,不要耽誤了大事。”
……
半夜,玄武城徐家。
徐芊芊病倒在床上,消瘦而又蒼白。
張晉坐在床頭,顯得尤為溫柔,目光充滿了憐愛。
“張郎……”徐芊芊淚水再一次涌出,哭泣道:“都怪我太心切了,春華妹妹其實提醒過我的,讓我一定小心。但是我被利益熏心,我不該將所有絲綢都染成紫色和彩虹色的,否則也不會被沈浪所害。”
張晉柔聲道:“好了,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后悔也沒有用,不要想太多,好好休息。”
徐芊芊目中充滿了柔情道:“張郎,如果你想要退婚,我能夠理解的,我會公開宣布一切錯處在我。”
張晉道:“別傻了,我怎么可能退婚呢?”
接著,他伸手撫摸徐芊芊的頭發,道:“芊芊,不要胡思亂想了,再大的事情,睡一覺就沒事了。”
徐芊芊溫柔道:“謝謝張郎,關鍵時刻你對我不離不棄。你放心,以后我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我一定會成為世界上最好的妻子。”
張晉拍了拍她的肩膀,溫柔道:“好好睡一覺,有什么事情再說,我去看看岳父大人。”
……
徐光允也醒了。
他整個人仿佛陷入了癲狂之中。
看著面前的張晉,不像是看到女婿,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
“晉兒,我們還沒輸,我們還沒有垮。”
“那些西域商人,把定金還給他們就是,賠償就不要妄想了,反正這是我們的地盤。”
“那些絲綢還能用,賣給海盜王仇天危,別人不要這批絲綢,他肯定是要的。”
張晉端著一碗藥湯道:“岳父,先不要想這么多,喝完藥后好好休息吧。”
徐光允嘶聲道:“你父親謀求艷州下都督一職,不是需要錢嗎?玄武伯爵府馬上就要完蛋了,到時候分給我們的三萬畝桑田賣出去,換成金幣給你父親謀求官位。“
“這次肯定還是沈浪害我們,玄武伯爵府不是很快就完蛋了嗎?賢婿你到時候一定要把沈浪交給我,我一定要將他扒皮抽筋,挫骨揚灰。”
“我一定要將沈浪全家斬盡殺絕!”
徐光允猛地做起身體,目光充滿了無盡的怨毒和仇恨。
如果沈浪在面前,他一定會化作一道野獸沖上去沈浪吃了,撕成碎片。
張晉目中閃過一絲諷刺,然后將藥湯端到徐光允嘴邊道:“岳父大人,先把藥喝了吧。”
徐光允道:“賢婿,你一定要答應我啊,金氏家族滅亡之后,一定要把沈浪交給我,我要當著所有人的面將他扒皮。”
“好。”張晉道:“先把藥喝了吧。”
徐光允這才端起藥碗,一飲而盡。
然后,猛地把碗摔在地上。
“沈浪小畜生,我和你不死不休,我將你碎尸萬段!”
徐光允嘶吼著,身體劇烈顫抖。
緊接著,他忽然一愕。
肚子里面一陣絞痛。
“噗……”
一口鮮血猛地噴出。
接著第二口,第三口。
黑色的血,從鼻子,耳朵,眼睛流出。
真正的七孔流血。
徐光允不敢置信望著張晉,用盡最后的力氣道:“藥,藥里面有毒?”
……
注:第一更送上,又寫到了凌晨五點,希望接下來能好好睡幾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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