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齊了沒有。”
“都齊了。”
“上車。”
所有人馬上鉆入了各自車內,隨著一聲聲關門聲,所有車都亮起了雙閃。
“上車啊!”西瓜頭坐進普桑的副駕沖我喊道。
我雙腳動不了,就像死死焊住了一樣,此時我渾身冒汗,心跳加快,右眼也跳的厲害。
我突然有種不詳的預感。
我在害怕,但我又描述不出害怕的具體原因。
“你干爹怎么講的?”
“還能怎么講!”
“如果真是江家的大本營就給他一窩端了!敢惹我們!他們以為自己是誰!”
“不,我覺得這事不對勁兒,等我五分鐘,我打個電話。”
不等西瓜頭答應,我直接跑到了一旁。
“接,一定要接....”我心中默念。
下一秒,電話突然接通了。
“云峰。”
“把頭,你怎么知道是我?這手機號是我剛換的。”
“我當然知道是你,安頓下來了沒有?”
“安頓下來了!把頭,本來這兩天我不打算聯系你!但眼下緊急情況!當初賣給我們銀瓶子的那個叫余鼎城的出租車司機你還記得吧?我們找不到的人,徐同善一天就找到了!并且還從他口中得知了江家大宅的所在位置!現在西瓜頭集結了人正要過去!我也要過去!”
“把頭,我們有六十多個人!但我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什么預感。”
“說不上來。”
“云峰,那地方位置在哪里。”
“在....說是在青溪磚瓦廠北邊的山上?說有處大院子,把頭,咱們這么長時間幾乎跑遍了千島湖,我都沒聽說過還有個青溪磚瓦廠!”
“把頭你想想看,江家都是什么人?他們個個富得流油!他們家族積攢的財富五代人都花不完!為什么江家大院會建在一座連名字都沒有的荒山上?交通就不說了,山上估計連基本的吃水用電都不方便。”
“清凈,光明,大力,智慧,智慧教就是摩尼教,西瓜頭對他們教會的信仰很堅定。”
“銀瓶子或許代表了災難和詛咒,但對他來說,那是失落的圣物,是他長久以來的信仰,他生氣的原因是因為覺得自己的信仰受到了挑戰。”
“行了云峰,本來我還想等一等,看來要提前了,你跟他們去。”
“我跟他們去?把頭,我感覺不好,你不知道,我現在右眼皮跳的厲害。”
“感覺不好也得去,徐同善讓他干兒子去了,你是我徒弟,我們作為當事人沒理由不去,不過要小心,有緊急情況隨時向我匯報。”
和把頭通完電話,我跟著鉆進了普桑車內,車內除了西瓜頭和專門的開車的司機外,還有一名三十多歲正在嚼檳榔的男的,這人和我一樣坐在后排,他剛才也參與了逼問余鼎城,他見過徐同善,所以他肯定是諸暨幫上層核心之一。
“你叫我阿東就行,來一顆?”
“謝了,我不吃。”
“鎮海的人對千島湖熟,要不要和李康陽聯系下?問問他那個青溪磚瓦廠的位置在哪里。”我沖坐在副駕的西瓜頭提意見說。
“趕時間,路上再問,開車。”
司機立即踩下了油門。
我看了眼后視鏡,車隊排成了一字緊跟在后面。
西瓜頭揉了揉太陽穴,頭也沒回道:“你真他娘是個膽小鬼,連對方面都沒見到就嚇成了這樣,我們這么多兄弟你怕什么?”
“我沒怕,我只是有一種不祥預感。”
“沒怕?我看你都快尿褲子了,放在過去古代,像你這種臨陣膽怯的人,按律要軍法處置才行。”
“希望我的預感是錯的吧。”
“你師傅他怎么說?”
“沒說什么,讓我跟你們去。”
“你師傅還算懂規矩,放心,如果對方真有埋伏我們也不用你往前沖,你找地方躲好就行。”
西瓜頭說完便閉目養神,不在看我。
阿東沖我笑了笑,他搖下了車玻璃,呸的將口中檳榔吐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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