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哪兒都好,就是蚊子多。隔著衣服,都能咬個包。”
崔向東撓著右腿,開門走進客廳內后,對站起來的廖紅豆笑著說。
“可不是嘛。關鍵是這玩意怎么打,都打不絕。”
廖紅豆很有通感的附和:“昨晚半夜,就有一只蚊子,跑進來我的蚊帳內,可把我咬死了。哦,崔區,您坐下,我再重新給您泡杯茶。”
崔向東點了點頭,坐在了沙發上。
廖永剛也看完了那份股權計劃書。
他歪頭,皺眉考慮了半晌。
才用謹慎的語氣,對崔向東說:“我對嬌子集團能拿出30%的股份,來換取青山市長,來擔任夜總會的法人代表的氣魄,很是欣賞。畢竟按照趙子悠此前入股的股價,30%就高達上億了。”
嗯。
開始談正事后,崔向東正襟危坐。
走到門口的賀蘭雅月,也識趣的沒有進來,轉身優雅輕搖著,再次走向了葡萄架下。
上帝的隨手嘉獎,讓她顫抖著在心中尖叫,覺得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差一點,路都不會走了。
廖紅豆想過去和她說點什么,卻又覺得無話可說,回到了客廳內。
迅速的收斂私心雜念,把注意力集中了崔向東倆人談的工作上。
廖永剛在分析起這件事時,也發揮出了他應有的水準。
站在經濟的絕對客觀角度上,來分析他如果當法人代表的話,都是有什么利弊。
可謂是說的頭頭是道——
不過。
他最后清晰表達出的意思,卻是拒絕擔任夜總會的法人代表!
青山的經濟利益,個人的名聲。
廖永剛考慮良久后,還是選擇了后者。
也就是說——
青山利益誠然重要,但終究還是比不上個人利益。
對于他的最終抉擇,崔向東并沒有任何的失望啊,不記啥的。
因為沒誰有資格道德綁架別人,必須得把大局利益,放在個人利益的前面。
廖永剛干脆的拒絕后,也沒說“讓苑婉芝,或者方臨瑜擔任法人代表”的廢話。
皆因他也很清楚,方臨瑜不足以代表青山。
而主抓思想人事工作的苑婉芝,如果代表青山當法人代表的話,那就是擅自插手青山經濟工作。
“好。”
崔向東神色平靜的點了點頭,把那份計劃書遞給了廖紅豆:“去廚房,把它焚毀。”
把這份計劃書焚毀,就代表著崔向東從沒有,請廖永剛擔任過法人代表。
“單從這件事就能看出,我爸的魄力,遠遠不如崔向東。”
“個人名聲?”
“呵呵,我媽都在外鬼混過多次了,您還要什么名聲?”
“對于一個男人來說,還有什么名聲。能比得上放任她,在外鬼混更重要?”
“如果苑婉芝還在市府的話,肯定會為了青山利益,把自身利益往后靠。”
“這就是差距。”
廖紅豆拿著計劃書走進廚房內時,忽然對父親有些失望!
廖永剛可沒想到,他在女兒心目中的偉岸形象,進一步的崩塌。
只是看了眼手表后,端起了茶杯。
啥意思?
端茶送客。
崔向東立即識趣的站起來,對廖永剛伸出了右手:“廖市,今晚多有打攪。時侯不早了,我也該走了。”
“以后,常來讓客。”
廖永剛也沒挽留,起身和崔向東輕輕晃著手:“豆豆,幫我送送崔區。”
崔區來時,他屈尊帶著妻女,親迎出門。
崔區走時,廖永剛卻只讓女兒去送他出門。
為啥?
廖永剛這是在明確的告訴崔向東:“張建華的死,和我無關!我也絕不會因為他的死,就有什么愧疚之心。他的死,說起來還是信仰不堅定,怪不得別人。我也決不會因此,就改變對你的立場。”
崔向東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