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輝不是傻子,怎么可能聽不懂盛景炎的畫外音。
盛景炎竟然也瞧上許愿了?
是……
許愿長成那副模樣,瞧不上她才是眼睛有問題。
冷汗順著李輝的鬢角滑落。
他怎會不知許愿的驚世容貌?那三人站在談判桌前時,他早已在心底為她們標好了價碼。
他在帝城什么樣的腌臜手段沒見過?可盛景炎的權勢遠非他能抗衡。此刻背上傳來的壓迫感讓他呼吸艱難,仿佛連求饒的話都哽在喉間。
不過既然盛景炎只是瞧上許愿,那薛酒和陸斯年是不是……
李輝心里想的就有些太臟了,盛景炎眸光深了幾分,他面上含笑,茶杯中的半杯茶水只潑到對方臉上。
“收起你那骯臟的心思,別想著碰他們,聽明白沒有。”
盛景炎慢條斯理地抽出絲帕擦拭指尖,仿佛剛才潑出去的不過是杯臟水。
李輝狼狽地抹著臉,西裝領口浸濕的茶漬使他看著狼狽至極。
他這才徹徹底底明白,盛景炎是將他們拉入自己的保護范圍了。
外界皆知盛景炎雖非盛家名正順的繼承人,卻因交好黎家那位冷面閻王黎云笙,與韓家那位笑面狐貍韓越稱兄道弟,在帝城權貴圈的地位虛實難測。
盛家三位繼承人暗流涌動,可誰也不敢小覷這個看似玩世不恭的“二公子”。
現在看著盛三繼承盛家的可能性最高,但未來的事情誰也說不準。
李輝慣會權衡利弊,美色雖誘人,卻不及權勢重要。
他擠出干笑,連連擺手:“盛少放心,絕對不敢再冒犯許小姐半分。”
李輝雖然好美色,但不會為了美色真的得罪盛景炎。
李輝干笑了幾聲,連連稱自己絕對不會再去打擾幾人。
盛景炎這才淡淡道:“滾吧。”
李輝如蒙大赦,連滾帶爬地消失在走廊盡頭,皮鞋踩過水漬的聲音漸遠。
黎云笙皺眉:“你摻進這件事做什么。”
盛景炎換了個杯子喝茶,似是覺得方才潑了李輝的杯子臟了。
盛景炎換了新杯斟茶,沸水沖開碧色茶葉的姿態閑適至極,仿佛剛才潑茶的動作不過是場戲。
他又笑起來:“你都給溫栩栩黑卡了,你管我摻不摻進這件事了?”
“我這人就是個混不吝,我就是好美色,我就是看她長得漂亮想追想討好,這不是很明顯的嗎?就跟你對溫栩栩一樣。”
眼看著黎云笙又要嘴硬,盛景炎笑瞇瞇:“別杠,我才是對的。”
“為溫栩栩打臉馨雅的是你,給溫栩栩介紹模特資源的是你,給她黑卡的也是你,別解釋了。”盛景炎一臉我已經看透的模樣。
“別說,溫栩栩這招應該還挺有名的,以后這狗東西應該也知道對方是我的人,不敢再有那些臟心思了。”
黎云笙承認盛景炎這話說的確實如此,李輝知道對方是他的人,便不敢再生其它心思了。
“行了,時間也差不多了,我也要去會會她。”
盛景炎將杯中的熱茶一飲而盡,他站起身看向黎云笙:“一起嗎?”
黎云笙沒這興致,不過這鎮子一直都是盛景炎看自己熱鬧,現在好不容易有點跟盛景炎相關的,他不看豈不是虧了?
這般想著,黎云笙索性也站起來吃瓜。
就是可惜韓城沒在,如果韓城也在大概會很熱鬧。
盛景炎敲了包廂的門,薛酒還當是服務員送餐的,打開門就看到門外站著兩個容貌俊美氣質不凡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