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尾辮女孩聲音發顫,卻帶著倔強,“你說沒票就沒票?那別人怎么進去了?是不是因為她是蘇婉,所以她的粉絲就不配?”
工作人員臉色鐵青,額角青筋跳動。他本就因票務系統臨時出錯而焦頭爛額,又被這群“鬧事”的粉絲纏住,早已失去耐心。
“說了沒票就是沒票!你們聽不懂嗎?”他終于忍不住低吼,“再不走我叫保安了!別耽誤錄制!”
“你叫啊!叫保安也沒用!我們不走!”短發女孩抹了把臉,倔強地抬頭,“我們是蘇婉的粉絲,我們有權利進來!”
就在氣氛劍拔弩張之際,溫栩栩緩緩走了過去。
她沒穿高跟鞋,腳步輕悄,卻自帶一種沉靜的氣場。
她微微蹙眉,目光掃過那幾個哭得梨花帶雨的女孩,又看向滿臉怒容的工作人員,語氣平和地問:“這是出什么事了?”
那三個女孩一聽到她的聲音,立刻像被踩了尾巴的貓,猛地轉頭,眼神瞬間充滿敵意。
是溫栩栩。
她們當然認得她。
蘇婉的“頭號對手”,媒體筆下的“勁敵”。
作為蘇婉的鐵桿大粉,她們對溫栩栩的厭惡早已根深蒂固,哪怕溫栩栩從未公開說過蘇婉一句壞話。
“不要你管!”短發女孩名叫萱萱,她兇巴巴地吼道,聲音卻因剛哭過而發顫,還控制不住地打了個哭嗝,顯得既可笑又可憐。
“你這孩子怎么回事兒?有沒有點教養?怎么跟人說話呢?”工作人員見溫栩栩被頂撞,立刻站出來維護,語氣更重了。
萱萱被吼得一愣,臉瞬間漲得通紅,像只被戳破的氣球,眼淚又涌了出來,委屈地抽噎著。
馬尾辮女孩急忙拽住她的衣袖,聲音帶著哭腔:“萱萱,別說了……還有十五分鐘就開始錄制了,我們……我們還能進去嗎?”
三人急得直跺腳,眼神里滿是無助與絕望。
她們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那個她們深愛的、在輿論中逐漸失勢的偶像。
她們知道蘇婉最近處境艱難,資源下滑,粉絲流失,可她們還在。她們是她最后的光。
溫栩栩靜靜地看著她們,心中忽然涌起一陣復雜的情緒。
她對這些粉絲沒有惡意。她們還只是孩子,或許有些幼稚,有些偏激,甚至對她抱有誤解,但她們的愛是真實的,純粹的。
她們愿意為偶像跋山涉水,愿意為一場錄制徹夜排隊,愿意在所有人都離開時,依然高舉燈牌,這份執著,她懂。
她輕輕嘆了口氣,走上前,語氣柔和:“你們是蘇婉的粉絲?”
三人警惕地看著她,沒說話。
見她們不說話,溫栩栩對工作人員輕聲問道:“到底怎么回事?”
工作人員無奈地嘆了口氣,揉了揉太陽穴,語氣里滿是疲憊與委屈:“這次的票一放出去,幾分鐘就搶沒了。前兩天導演組臨時決定,在舞臺側面加三個位置,說是‘沉浸式體驗區’,還能多賣點錢。我們就把票放出去了,也收了錢。結果昨晚導演突然通知我,說那三個位置正對著攝像機軌道,會擋拍攝,必須撤掉。我連夜聯系買票的觀眾退票退款,該說的都說了,態度也夠誠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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