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還一定要云喬給他上藥。
他倒是沒做過什么過分事,幾日來最親密的也不過是清晨醒來吻她時力道大了些。
亦或者枕在她腿上要她給他上藥時,側首假作不經意,隔著衣裳把臉埋在她身子里,嗅一嗅久未的甜香氣。
日子來復去,轉眼好幾日過去,蕭璟臉上的傷,終于沒了痕跡。
因著云喬有孕,蕭璟平日對她的事分外上心,卻又顧忌著云喬許是還介懷當初他的那些話,刻意讓人瞞住了云喬,暫時沒告訴她此事。
可他每日入夜都守在她這,卻什么都沒做,最多親一親人,白日里伺候的人還多了不少,平日里照顧云喬個個都跟照看瓷娃娃一樣,如此過了一個多月,加上那遲遲未至的月信兒,便是蕭璟再命人瞞著,云喬也意識到了自己身懷有孕的事實。
這日正初春,她坐在窗下木椅上,瞧著外頭的一枝春色,手下意識放在了自己小腹上。
想起那日送陳晉離開后,他在馬車里問她,若是有了孩子,希望像他還是像她。
想來那時,他便已經知道她有孕了。
云喬微闔眼眸,掌心感受到小腹處隔著衣裳透出的幾分溫熱。
她沒想過要懷孕,甚至還是排斥這事的。
可當這孩子真的來了,云喬的性格,也絕不可能動打掉腹中胎兒的心思。
她掌心輕撫自己腹部,隱約似是想起幾分從前頭一次懷孕時的情形。
那時還在沈家,她那胎懷的也艱難。
沒懷孕前進門五年都沒消息,不知受了多少冷冷語。
好不容易懷上的那胎,還備感艱難。
尤其是,有孕不久,沈硯就抬了個同樣身懷有孕的妾室進門。
云喬當初和那柳姨娘,幾乎是前后腳生的孩子。
那一胎懷的,真是又艱難,又受氣。
她想著想著,搖頭失笑。
外頭一個小蘿卜頭炮仗似地跑進內殿,邊跑邊吱哇:“阿娘,阿娘,明珠來咯~”
話音未落,人就小炮彈似地要往云喬身上沖。
伺候的婢女知曉云喬有孕,眼疾手快地攔下明珠。
后怕道:“哎呦,小祖宗,您可謹慎些,莫沖撞了娘娘,您來時,殿下那處怎么跟您說的?您都忘了不成?”
明珠被宮人攔著,撇了撇嘴巴,依偎在娘親身邊。
“阿娘,明珠已經跟著夫子讀書了,皇祖母給明珠選了好幾個伴讀,可明珠更想跟錦瑟姐姐一起讀書,你能不能同爹爹說一聲,讓爹爹跟齊王伯父提一提,好放錦瑟出來跟明珠一起讀書。”
云喬手正摸著女兒的頭,聽了她的話眉心微蹙。
小丫頭說話沒心沒肺,話剛說完,就枕著云喬腿彎,睡了過去。
云喬見她睡去,不自覺笑了下。
轉念又想著女兒方才的話,抬眸看了眼跟著伺候的宮人,問道:“明珠方才說‘放錦瑟出來’是什么意思,錦瑟讓他爹爹關起來罰了不成?這是做了什么錯事,竟要把孩子關起來,錦瑟才多大……”
宮人聽著云喬問話,小心地瞧了眼云喬小腹處,思及錦瑟郡主的事,到底沒敢直,只道:“想來是齊王府的家事,外人怎么好置喙……”
云喬聞,也沒再多,低眸瞧著女兒睡熟的小臉,垂首愛憐地親了下孩子臉頰。
……
齊王府里,坐在輪椅上的齊王蕭策眉眼冰寒,聽著手下人稟告的話,突地冷笑出聲,一把將手邊東西盡數砸了去。
“好!好啊!攛掇著本王的女兒弄死了本王的孩子,他蕭璟倒是要有子嗣承歡膝下了!本王豈能讓他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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