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不!
絕不!
她此刻不必擔心大殿的主人因了西太后的“楚楚可憐”就動起了惻隱之心,她的鳳玄與她心意相通,與她有一樣的心境,也給出了與她一樣的答案。
西太后尚還風韻猶存的身子幾乎已經要上前去貼上了那人那一雙修長的腿,然那人抬起了腳來。
抬起腳來。
身子雖還倚靠榻上,而他的腳已抬起來踩上了西太后酥軟的胸口。
生生地把西太后的胸口踩出了一個長長的坑窩來。
那削薄了的唇瓣微微張開,沒什么大起大合,“你滿城追殺孤妻兒的時候,可還記得什么年少的‘情誼’?”
魏太后下意識地就往自己胸口望去,臉色驀地一紅,霎時間就紅透了耳畔,也紅至那修長白皙的脖頸。
那貴婦人就在那人腳下,愕然地張開了自己朱紅的唇瓣,不可置信瞪大眸子,喃喃問起了大殿的主人,“鳳...........鳳玄............你...........你既沒有打算放過阿罌,又..........何必如此羞辱我...........”
那人連一點笑意都不肯給了,連那似笑非笑的神情都不肯流露出一點兒了,聲音冷冷的,冷比臘月的霜雪,“孤說了,孤嫌你臟,你非要撲來,孤覺得..........”
大殿的主人話聲一頓,也許這片刻的工夫是在想是不是要斟酌一下措辭,也許根本沒有斟酌什么措辭,不過是在尋一個合適的詞來表達自己此刻的情緒罷了。
因此頓了片刻之后,道了兩個冷冰冰的字,“惡心。”
適才還紅透了臉頰的魏太后,聞臉色煞如紙白,喃喃重復了一句,“惡心?惡心.........”
那人不語,只是冷笑。
不需說什么,這冷笑已經回答了一切。
魏太后驀地滾下眼淚,叫道,“你果真把我當成了一塊腐肉嗎?我有她臟嗎?”
阿磐心中一震。
她。
她指的是阿磐。
大殿的主人臉已經黑了下來,因了惱怒,那只踩住魏太后胸脯的腳就那么肆意地碾著。
碾得通紅,碾得魏太后嘩嘩地掉淚,便就含著淚叫,“她出身低賤,又做過營妓,你別以為我不知道,她是營妓!營妓!”
那人長眉驟蹙,一腳將魏太后蹬了出去,喝道,“住嘴!”
“啊!”
西太后慘叫一聲,整個身子狠狠地撞上了案幾,又被案幾一撞,往一旁仰翻,仰翻了三四步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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