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殺的劉氏啊........婆子我........我腰都斷了........”
“我這老腿折啦!折啦........”
押解的將軍這便持刀喝道,“再不上車,別怪本將軍的刀不長眼!”
于這吵嚷聲外,又見馬蹄聲由遠及近地奔來,一樣揚起一溜長長的塵煙來。
是探馬。
有探馬疾追上來,馬蹄險些踩中婆子,把婆子踩成一灘肉泥。
劉婆子面如土色,駭得大聲尖叫,“啊呀.......啊呀我的個天!你長眼了嗎?沒看見這有個活人啊?啊?”
一張嘴,就被這馬蹄揚起的塵土灌了一嘴。
謝允在馬車外道,“主君,大梁的探馬來了。”
是,探馬在婆子們的慘叫聲中驅馬上前,來稟明最新的消息。
“稟主君,惠王正攜文武重臣岌岌往晉陽趕,末將來時,惠王的車駕已經翻過了太行。此外,惠王后方二十里初,還發現了西太后和王后的車駕。”
你瞧,接收趙王宮這樣的大事,是昭告天下到底誰是魏國真正的君王的絕好機會,西太后母子豈會把這千載難逢的機會拱手讓人。
日光透過鮫紗幔打在謝玄棱角分明的臉上,那人的臉有一半沐在光中,一半隱在暗處,只是笑了一聲,笑得不痛不癢的,“都來了啊。”
來人又道,“是,惠王還向列國國君發出了國書,邀請他們親赴晉陽觀禮。”
說話聲驚醒了謝挽,那人奇道,“觀何禮?”
來人說著話,便自懷中取出一卷錦帛,“末將截了一道國書,呈送王父。”
車門推開,那人皙白的指節一伸,門外的將軍已把錦帛呈送了上來。
那鳳目的眼風粗粗掃了一眼,笑了一聲,“親自受降?可得有這個本事。”
是,這一回,惠王要親自受降,接收趙宮。
謝允冷然道,“一分力不出,只想坐享其成,魏氏打得一副好算盤!”
門外的崔老先生冷笑一聲,“如今惠王大了,野心也就藏不住了。沒有主君的兵馬,卻知道怎樣用輿論壓下主君一頭。這一回晉陽相見,定是一場大戰!”
周褚人橫刀立馬,問道,“主君一聲令下,末將這就去把那小王堵在太行,押回大梁去!”
一旁的人棄了錦帛,輕嗤了一聲,“許他們來,叫魏氏與趙氏一同,親自去廟堂謝罪。”
底下的人皆應下了,應下了便打馬繼續往晉陽趕路。
這一條去晉陽的路,注定了是一條未知的路,是一條前途未卜的路。
阿磐憂心忡忡,不由地提醒一旁的人,“西太后野心昭昭,早在去歲八月,就已三番五次地想要謀害阿硯了。”
那人道,“是,有些舊事,我正愁沒有機會了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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