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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地小說網 > 為奴十年 > 第168章 死了,就不渴了

      第168章 死了,就不渴了

      ^那人好一會兒沒有說話,也許聞心中有些許的動容,也許只是在冷靜地判斷她話中的真假。

      阿磐說著話,似已動了情。

      長睫翕動,眼里已起了一層薄霧,而聲腔微咽,也有了難以忽視的哭意。

      她問,“主人就從來沒有想過阿磐嗎?主人放開,我想看看你......”

      不管那人信是不信,到底是松開了手來,只是笑了一聲,“說的什么鬼話?”

      人話也好,鬼話也罷。

      都不重要了。

      還說什么,“上桿子的女人,我早見慣了,但似你這般生撲的,還是第一個。”

      他說什么便是什么,什么都由了他去說,沒什么所謂。

      甫一松手,阿磐身子一歪,借機摔倒。

      若是趙二公子,必不會來扶。

      可他不是。

      阿磐知道面前的人不是,他自己也知道自己不是。

      然而人下意識會做什么事,根本來不及細想,也來不及做出什么對與錯的判斷,憑的全是本能。

      她往一旁摔去,那人果然伸過手來。

      伸過手來,攔腰扶了她一把。

      接近趙二公子不是易事,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就借這千載難逢的好機會,阿磐驀地近前,抓緊那人的臂膀,抬手就去撕那人臉畔。

      千機門有易容術,易容術又分三種。

      若動刀動針換一張臉,恢復成常人模樣總得要小半年。

      蕭延年等不及。

      若只換上一張人皮,倒不需要動什么刀啊針啊,卻非得在鬢角下頜等與肌膚接合之處,留下一點兒紕漏不可。

      不懂行的人哪里分辨得出來,輕易混進人中,予取予求,不亦樂乎。

      最簡單的也有,不必換臉,也不必貼皮,只不過巧用化妝術在臉上在關鍵之處做上些輕微的改動。

      她當時從千機門出來,就是用了第三種。

      這也是為何最初那三日由關伯昭去西北角選人,后來再入魏營時候,關伯昭卻未能認出她來的緣故。

      她師出蕭延年,自然知道那接合之處在什么地方。

      因而那一雙纖纖素手直奔過去,疾疾去探那張面皮!

      一個母親的心到底有多急,她此時的指節就有多么用力。

      只可惜,將將探到他的臉,就被那人一巴掌扇了過來。

      掌風疾勁有力,一巴掌就將她扇了出去,扇倒在地上。

      扇得她眼前發黑,險些聽不見什么聲音了。

      阿磐是挨過蕭延年打的。是在孟亞夫大帳刺殺后,被帶回千機門的那一次。

      那一次,蕭延年的巴掌曾一下下地扇來,他的巴掌到底是什么滋味,沒有人比她更清楚了。

      因此,她永遠也不會認錯蕭延年!

      他的身量,神態,還有那望向她的目光,化成灰她也認得。

      好一會兒才回過神,能看見蕭延年已在她身旁蹲了下來,也能聽得見他在問話,“你在干什么?”

      阿磐捂著那半張火辣辣的臉,仰頭直視,“撕開你的面具!”

      “撕開了,然后呢?”

      那人問,看不出是在笑,還是已經生了惱。

      然后?

      從前阿磐不敢大聲與蕭延年說話,然如今她為了謝硯,沒什么可怵的。

      她記得在夢里曾一刀一刀地刺穿了蕭延年,刺穿了他那一副黑心肝。

      因而,不怵。

      不憚。

      不懼。

      即便如今被那人居高臨下地俯視,阿磐也依然挺直了脊梁骨,“要我的孩子!”

      那人嗤了一聲,凝著眉頭,“阿硯是我的,怎會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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