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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地小說網 > 為奴十年 > 第43章 你怎么才來?

      第43章 你怎么才來?

      阿磐忙疾步奔至謝玄跟前,一雙溫軟的素手攙住那人,將那人攬至自己溫軟的胸前。

      那人周身冰涼,無一絲熱氣。阿磐來往大帳這么多回,從也不曾見魏王父有這般脆弱的模樣。

      她心中擔憂,情不自禁地就開了口,“大人怎么了?”

      那人抬起手來,一把攥住了她纖細的手臂,她的素袍十分松軟,一點兒都抵不住那冰涼的指節和強勁的力道。

      那人極力壓著聲中的輕顫,“才來!”

      就這兩字而已,內里卻含了幾分責怪,這責怪被阿磐聽了出來。

      哦,也許婆子是對的。

      在王父心里,她與魏女大約是不太一樣的。

      阿磐俯首捧住那張刀削斧鑿般的臉,一張臉輕柔地靠在那人的額際,“奴以為.......”

      她斟酌著說話,“奴以為大人有了新人,就不再要奴了.......”

      對著蕭延年做不出來的事,也不知怎么了,下意識地就對謝玄做出來了。

      她還想說,“假使大人要奴,奴就一直陪伴大人身旁,以后都不離開半步。”

      可她還沒有說完話,那人已經將她壓至榻上。

      那輕軟的袍子原就是為王父活便寬衣解帶,因此不過只一根松垮的綁帶聊以裹身,內里空當,連件抱腹和襯裙都是沒有的。

      那人不必費什么力氣,掀開軟袍已是一覽無余。

      照舊還是從前的模樣,什么也不必多說,此時此刻,他只是需要一味解藥。

      要這一味解藥來暖和他入骨的冰冷,抑或舒緩他無處宣泄的滾燙。

      是,也不知從哪一刻開始,那冰冷嚇人的身子就開始生燙發熱,開始似往常一樣地灼人。

      阿磐猜度,他大抵有寒疾,又吃了什么驅寒的藥,但這藥卻又過猛。長此以往,早早地就要使這具血氣方剛的身子敗壞下去。

      至少,他的身子已不如從前了。

      最初總要熬到天光大亮,后來不及平明,如今大約不過子夜,他也只到子夜。

      忽地一滑,撲通一聲,那灼人的魏王父竟就猝然栽倒一旁。

      這樣的事,從也不曾有過。

      阿磐心里一凜,忙將那人攙至榻上,一頭的冷汗使他看起來愈發疲弱,這個人都沒什么力氣。

      “大人......”

      外頭的人聞聲登時問道,“主君!可還好?”

      那人幽幽嘆了一口氣,“好。”

      說的盡是胡話。

      哪里好了?

      但外頭的人聽見了就不再多嘴。

      阿磐知道謝玄話少,素來不喜旁人多問,可仍舊試著與他說話,“奴雖常來大帳,但仍覺得大人有些陌生,許是不怎么看見大人的緣故......總覺得大人......好似有什么心事,人也清減了。”

      是,每每進帳,何時正對過他呀。

      看不見他棱角分明的臉,也看不見他那松針似的長睫,看不見他的鳳目,鼻梁,薄唇,酒窩,也看不見他的喉結是怎樣地滾動。

      她還說,“大人今日抱恙,奴心中十分擔憂。但求大人與奴說說話,也許奴會有些法子呢。”

      那人垂眸定定地望她,半晌重重地嘆了一聲,“你很像一個人。”

      “但孤知道你不是她。”

      “大人,說的是誰?”

      幾乎是從他心口里蹦出來的話,低沉,渾厚,泛著磁,也壓著力,“一個故人。”

      “是什么樣的人?”

      “孤甚至都不曾見過她的模樣。”

      “一個姑娘。”

      “孤只知道她帶著一塊斷開的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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