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尖嘯的,還有身后那密密麻麻的骨瓷女。
陳懷安手掌一把扣住跟前骨瓷女的天靈蓋,旋身拔出黑鱗劍,面對身后那塞滿走廊的惡鬼嘴角勾起一抹更惡的獰笑:“桀桀,世間至美之物有緣者居之,正如爾等鬼身,于本尊而也是不可多得的寶物!”
眾厲鬼不知陳懷安所為何,只是帶著一腔怨恨,一味地沖殺上來。
邪祟……
好多邪祟!!!
嗡——無需他主動催動,腦海中已是炸開一卷血色帛書。
密密麻麻的蝕文如活蛇鉆入眼瞳。
青筋在太陽穴突突跳動,漆黑的魔紋順著下頜線爬上顴骨。
他的指尖嵌入骨瓷女天靈蓋,顱骨碎裂,瓷片迸濺。
扎進掌心的碎瓷瞬間熔煉,化作漆黑的漿液滲入毛孔。
轟!某種古老而暴烈的脈動自尾椎炸開,沿著脊椎直沖天靈。
這力量不似靈氣般縹緲清冷,倒像吞下了條熔巖河,每個毛孔都在噴吐著灼熱與暴躁。
沒錯,就是這種爆炸般的感覺。
像吃了一噸小藍片。
“魔功?這就是魔功!真特娘的爽!桀桀桀!”
地宮斑駁的墻壁上。
陳懷安的影子膨脹成肆意的魔影。
飛濺的瓷片在墻面上炸開血墨般的痕跡。
而邪祟兇戾的嚎叫聲中,似乎多了幾分恐懼和凄厲……
…
鎮北鬼市。
林晨倒在地上,已是強弩之末。
她像是遭到了凌遲,全身上下插滿細碎的血色瓷片,這些嵌在血肉里的瓷片薄如蟬翼,正隨著她微弱的呼吸起伏翕動,那件皮衣已經無法遮掩曼妙的身材,爆出血淋淋的肉體。
“咳咳……”
她動彈不得,只能看著骨瓷女拎著滴血的瓷片,笑吟吟地一步步走近。
想過金德鎮的邪祟不好對付,唯獨沒想過居然那么難纏,這骨瓷女近乎將整條美食街的生人吞噬殆盡,身上的紅綢衣已經化作血水,一滴滴往下淌著。
“該死的…邪祟!”
死亡逼近的恐懼讓她聲音發顫。
只是身為世家子弟的驕傲讓她依舊不肯向邪祟低頭。
反正,低頭也沒啥卵用。
滴血的瓷片懸在頭頂,骨瓷女那張詭異的笑臉越來越近,而那瓷片也湊近了她的眼睛,血珠滴進眼里,將視野染成一片血色。
“官人生得真是好生俊俏。”骨瓷女一張一合的碎瓷嘴里吐出冰冷的寒氣:“不過比當年小女子還是差上一籌…小女子本以為去了王府是做妾,誰曾想竟成了獻祭瓷母的血祭,你們這些官人真是好狠的心,不過…現在輪到官人你了,小女子會把你們做成最完美的血釉瓷。”
說著,她雙手握住瓷片,高高舉起。
林晨哀嘆一聲,閉上了眼。
突然,虛空中響起低沉的魔嘯。
“桀桀桀!漏網之魚,找到你了!!!”
骨瓷女腦后三尺處,虛空突然綻開蛛網狀裂痕。
未等反應過來,裂縫里已涌出滾滾熱浪,只見一赤紅巨掌裹著沸騰的烈火破虛而出——那根本不似人類的手掌,上面密布著赤紅鱗片,倒像是一只魔爪。
骨瓷女的腦袋被一把抓住,毫無反抗之力,只能扭動著身軀發出悲鳴。
有猙獰的狂笑從虛空中涌出。
“給本尊……”
“頃刻煉化!!!”
…
…
現在的書名還是太一般了,有沒有更好的書名,大家給點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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