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張一白走到陣前。
此刻陣中萬劍飛舞,切割空氣的聲音震得人耳膜生疼。
張一白左右看了看,高聲大吼:“區區一個破陣,還想阻攔老夫的腳步?!看老夫今日怎么把你這劍陣給破了!”
哦,老祖先讓我配合他破陣。
這話一出,林凡立刻解讀完畢。
可他這根本不是劍陣,只是劍意與真元同時作用把這幾十萬柄飛劍全部連接到一起,成為了他左膀右臂般的存在,他操控這些飛劍就像操控自已的手指一樣簡單。
不過老祖既然說要破陣。
那就讓這些飛劍看著更像大陣一些吧!
一念至此,林凡立刻用自已那可憐的陣法造詣勉強以飛劍為陣眼擺了個劍陣出來。
在華錦真人眼中,那些盤踞在林凡周圍的飛劍猛得擴散開來,如無數星辰般鋪滿整片天空,無形的鋒銳劍氣宛如暴雨般籠罩而下,四面八方涌來肅殺之氣,令人無所遁形。
“遭了!”她心中駭然,趕忙出聲提醒張一白:“張前輩!他要完全運轉劍陣了!”
話罷又看向帶著面具的顧長生:“顧前輩,情況危急,難道您不出手幫張前輩一把么?”
“我啊?”顧長生指了指自已,又指了指張一白:“幫他?”
他尋思就他和老祖的差距,他不給老祖和林凡的對手戲拖后腿就行了,最好是不要參與,免得他拙劣的演技露餡。
“我記得顧前輩也有不錯的陣法造詣,不如……”
華錦真人話音未落。
前方猛然響起一聲雷鳴般的巨響。
漫天飛劍從空中墜落,而張一白就站在劍雨組成的狂風暴雨中。
他眸中亮著微光,伸手朝前一點。
嗡——!
指尖觸碰的空間蕩起水波般的漣漪。
那漣漪所過之處飛劍都被盡數彈開。
撲面而來的狂風暴雨也在漣漪中土崩瓦解。
林凡的“劍陣”破了。
“怎么可能?!”林凡目瞪口呆,發出一聲夸張的驚叫。
“沒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張一白背負雙手凌空而立,眼神睥睨:“你的劍道在老夫之上,但你的陣法之道,還差得太遠!”
“可惡,原來我的陣法那么差么?”
林凡單膝跪地,周圍飛劍全部落在地上嗡嗡顫鳴不已,似乎受到無形力量的壓制再也沒有飛起來的可能。
“華錦,大陣已破,你還在等什么?”
張一白看向身后的華錦真人,隨后臉色一白,嘴角溢出口血來。
“前輩!”華錦看到張一白嘴角的血跡,心里大驚。
“無礙,小傷而已。”張一白擺了擺手:“他的陣法雖然一般,但劍意太強,強行破陣怎能不被那劍氣沖傷?但接下來只能靠你自已了。”
話罷,張一白的神情便萎靡了下去。
華錦真人見張一白為了破陣受傷,心中自責不已,當即隨意撿起地上一柄飛劍,那飛劍居然還想掙扎脫手,可見那劍修對劍道的掌控達到了何種級別。
“給本座……停住!”
一聲低吼,周身真元封鎖飛劍,那飛劍發出一聲悲鳴,終究還是被華錦真人完全掌握。
“拿命來!”
人劍同出,眨眼殺到林凡面前。
這一劍從林凡身后側方殺來,直擊后心。
可林凡卻好像沒看到一樣,毫無反應。
狂暴的真元在劍刃的前方凝聚成巨大的劍形虛影,鋒銳的劍罡吹拂地面,在地上留下橫七豎八的深邃劍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