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志強完全不知道自己只是找了個老鄉問了點關于江綿的消息就被葛紅打上了‘不懷好意’的標簽,不然肯定得大叫一聲冤枉。
他就是單純覺得江綿可能是首都那邊派來的人而已,在聽到葛紅說了江綿是本地人后差不多就把心里的那點猜測給打消了,哪知道這鄉下婦女竟能這么胡扯。
倒是楊蘭聽完葛紅的話后心里微微一松,看來那個姓高的應該是沒有想到那一層去。
畢竟他們本來也沒說錯,這天下長得像的人那么多,就算跟他見過的那個人長得像也可能只是個巧合。
只不過楊蘭還是把這事兒去跟老爺子說了,不怕萬一就怕一萬,總之得留個心眼。
喬靜芝等人的傷勢很重,不過好在江綿日日夜夜的盯著,命總算是抱住了。
在連燒了兩天后,喬靜芝的體溫終于恢復了正常,人也醒了過來,就是在第一眼看到江綿的臉時不停的哭。
江綿拿著毛巾給她擦眼淚,小聲道,“人還在活著就好,放心吧您不會有事的。”
礙于衛生所還有外人在,江綿沒敢把喬老師三個字叫出口,只是給她喂了藥后就繼續忙別的病人的事兒去了。
阮舟陽的斷腿也被江綿重新接上,就是斷掉的肋骨比較麻煩,因此她又讓劉隊長想辦法找了張小床過來讓師公躺著休養。
妻子醒來的時候,兩天不敢閉眼睛的阮舟陽才終于流出了眼淚,沒讓自己哭出聲。
江綿在旁邊瞧著心酸,不過好在這一次她改變了老師夫妻倆的命運,保住了他們兩的命!
“綿綿,咱們衛生所是不是得擴建一下了?”
江竹瞅著這不到三十平米的屋子已經擠得滿滿當當,三個暫時不能動彈的傷患就占去了大部分的空間,那些藥材和藥品都沒啥地方放了,這兩天她們也只能在外面的走道上擺張桌子給那些上門看病的人把脈。
喬靜芝夫妻倆受傷嚴重,少說要得在床上躺兩三個月,她們也不能一直都在外面接待病人吧?
江綿道:“是要擴建一下了。把隔壁那間雜屋收拾出來,然后把藥材柜搬過去,我們以后在那邊給人看病,這里以后就當臨時病房好了。”
江竹點頭:“也行。”
現在的衛生所也是江家蓋的屋子,緊挨著的雜屋里面放著的東西也是他們江家的。
只要不花隊里的錢重新蓋房子,隊里的人也不會對喬靜芝他們有任何意見。
姐妹倆和葛紅干脆趁著沒有病人的時候把雜屋一起收拾出來,還特意撒了消毒水里里外外都重新打掃了一遍。
這兩天江綿忙的腳不沾地,喬老師的情況穩定下來后她才徹底松了口氣,等收拾完屋子后她打了個哈欠,正準備回屋去小瞇一會兒,就見劉和平這個大喇叭又跑來了。
“出事了出事了!”劉和平在生產隊到處跑,一遍扯著嗓門到處喊,“都到曬谷場集合!半山村生產隊所有人都到曬谷場集合!”
劉和平的聲音帶著濃濃的哭腔,一家家的敲門通知,然后跑到江家的院子里開始猛猛敲鐘。
江綿見他紅著眼睛,忙問道,“出什么事兒了?”
劉和平哇的一聲哭出來,“倉庫那邊的糧食全都發霉了!嗚嗚,出大事了!”
倉庫里的糧食竟然都發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