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被淘汰出局的失敗者。
則將永遠地被釘在“粗鄙不堪,不懂風雅”的歷史的恥辱柱上!
永世不得翻身!
一時間整個倭國都因為這場即將到來的“天下第一茶會”,而陷入了一種前所未有的病態的狂熱之中!
而作為這場狂歡的始作俑者。
林臻和慕容嫣卻是像兩個事不關己的局外人一樣。
正悠閑地坐在那“黑珍珠號”的甲板之上,一邊吹著海風,一邊喝著小酒。
“夫君你這一招‘釜底抽薪’玩得可真是越來越爐火純青了。”
慕容嫣慵懶地靠在林臻的懷里,那雙美麗的鳳眸之中充滿了毫不掩飾的崇拜和愛意。
她現在是真的,對自己的這個妖孽夫君佩服得五體投地了。
她感覺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他解決不了的難題。
也沒有他算計不了的人心。
“這才哪到哪啊。”
林臻卻是笑著刮了刮她那小巧挺翹的鼻尖,那雙深邃的眼睛里閃爍著如同魔鬼一般的狡黠光芒。
“好戲才剛剛開始呢。”
海風帶著微咸的暖意,拂動慕容嫣的鬢邊碎發。
她慵懶地倚在林臻懷里,指間的水晶杯中,伊麗莎白珍藏的深紅色酒液正隨著船身輕微搖晃,漾開一圈圈醇香的漣漪。
今日她未著鳳袍只穿了一件玄黑色的軟緞長裙,裙上并無過多繁復的紋飾,唯有那只用真金線勾勒出的擎天巨鳳,正以一種休憩的姿態盤踞著。
在午后明媚的陽光下那巨鳳闔著雙目,流動的金光在它每一根羽翼上跳躍,透出一種與主人如出一轍的、睥睨天下后的慵懶與愜意。
慕容嫣抿了一口酒任由那醇厚的果香在唇齒間彌漫開來。
她微微側過絕美的臉龐,那雙洞悉人心的鳳眸凝視著林臻的眼睛。
“夫君。”
她的聲音帶著一絲笑意,卻又藏著幾分探究。
“這場‘天下第一茶會’明面上是為我大乾國庫斂財,實則是在消耗倭國舊貴族的底蘊,為我們扶持新貴鋪路。”
“可我總覺得你的心思不止于此。”
慕容嫣的指尖輕輕劃過冰涼的杯壁。
“搜刮他們的財富只是第一層。”
“用‘茶道’這個名頭,將他們分化、馴服是第二層。”
“你真正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在她看來以林臻的手段,絕不會只滿足于這點好處。
他布下如此驚天大局所圖謀的,必然是一種更長遠、也更可怕的東西。
用這種手段強行搜刮必然激起反彈。
除非他要的回報遠比那些金銀財寶本身要重要千倍、萬倍!
“錢?”
林臻聽完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眼底深處卻是一片徹骨的冰冷。
他沒有回答只是從慕容嫣手中,自然地接過了那杯葡萄酒。
仰頭一飲而盡。
酒液入喉他將空了的水晶杯隨手放在一旁,伸出手指輕輕勾起慕容嫣光潔的下巴迫使她直視自己。
那雙深邃的眼眸里,閃動著一種令人心悸的魔性光芒。
“嫣兒,你覺得……一個民族的‘根’,是什么?”
他問道。
慕容嫣心頭劇震一個極其可怕的念頭,瞬間劃過腦海。
林臻看著她驟然變化的臉低沉地笑了起來,笑聲里滿是掌控一切的絕對自信。
“錢,刮完了還會再長出來。”
“但‘根’要是被刨了……”
他頓了頓一字一句道。
“就再也長不出來了。”
他伸出手將她攬得更緊下巴輕輕蹭著她柔順的秀發,貪婪地嗅著那股能讓他心安的蘭花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