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初,靈靈回京。
依依不舍。
抱著不撒手。
就差一層窗戶膜了。
唉!
家里再次冷清下來。
曹公子也摸清楚了狂龍猛虎的落腳點和基礎情況。
原來是投奔族叔來著。
曹公子這次沒有客氣,閑暇之余連續三天晚上,利用瞬移快速來到楊老九的夜場所在地,對著叔侄三人瘋狂的收集負面情緒。
人多有個屁用?
在曹公子的身法下,人再多也摸不到曹公子一根汗毛。
眨眼不到十秒的功夫,來多少人,倒多少人。
一點還擊的機會都沒有。
除非用槍。
可是,
楊老九能夠感受到,對方壓根沒有殺心,也沒有認真,似乎正在玩一種很新的……霸凌。
這種‘爸臨’讓他不敢徹底將人得罪死。
因為一旦動槍,就是死仇。
這一刻。
楊老九才明白自已兩個侄兒的痛苦,也明白他們為什么離開三江。
他現在都想離開中海。
沒這樣的。
殺人不過頭點地……得饒人處且饒人吶大哥。
什么仇什么怨?
有事您說話。
是賠禮道歉,還是擺酒認慫,您開口就行。
上來就打像話嗎?
而且打了就走,好像是為了打人而打人。
你審訊也要先問問題啊,哪有直接動刑的?
多少有點私人恩怨吧?
我們是混混沒錯。
我們也是社會的垃圾。
但我們……也有做人的基本尊嚴呀。
嗚嗚嗚……
“侄兒啊。”楊老九老淚縱橫。
猛虎也咧著嘴,一臉痛苦。
狂龍倒是習慣了,忍受著腰間軟肋的痛處,躺在地上看著天花板,眼神漸漸的迷茫。
這個場景有點熟悉感。
狂龍嘟囔,要離開中海嗎?
可是離開中海能去哪呢?
人家會追著打的吧?
狂龍忽然發現,偌大個國家,都1000萬平方公里了,怎么就沒有我們可以容身的地方呢?
老家老家不敢回。
中海中海像地獄。
現在只求片瓦遮身,似乎也是一種奢望。
以前剛混的時候。
有‘前輩’告訴他,混混這一行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已,沒有幾個好下場的。
但狂龍沒想到,下場居然這么不好。
早知道進廠打螺絲去了,瞎混啥呀。
……
另一邊。
老狗也沒好到哪里去。
曹公子在揍楊老九的時候,楊老九求饒過,喊出了一句是老狗讓他們去揍老曹的。
也詢問到了老狗的地址。
這三天,連帶著老狗也被收拾。
同時供出了金總。
其實,
就算他們不供出來,曹公子也能猜得到,畢竟老曹得罪的人不多。
第一次在面包車打他們的時候,猛虎毫無氣節的喊出‘我們不是跟蹤你的,是跟蹤那個男人’,那時曹公子就已經猜到是金總了。
現在只是精準定位目標。
……
這晚。
曹誠來到了金總所住的金茂酒店套房。
數百米高,兩三個瞬移就到了。
“你是誰?”
穿著睡袍的地中海老板從洗手間出來,一眼就看到了沙發上的蒙面人。
身子一抖。
幸虧剛才尿完了。
要不然就嚇尿了。
洗完澡出來看到一個蒙面人,這誰受得了!
金總猛地退后幾步,下意識回頭看了看門的位置,似乎正在考慮逃跑的路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