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說鸚哥都有過大爺的骨肉,縱然她命里沒那么大福承受,那孩子沒保住。香蘭讓大爺獨寵了這么些日子,連個蛋還沒孵出來,甭瞧著她一臉清高,她心里頭能不急么?有道是‘人無千日好hua無百日紅’哇,大爺那性子,今兒個朝東,明兒個朝西,保不齊什么時候就把她扔脖子后頭,況萬一哪天大爺起了興兒叫鸚哥來伺候,又揣上了種,鸚哥豈不是要騎到她脖子上?”韓媽媽抿了一口茶,端著精明有城府的樣子同她外甥女兒講了一番“嘖嘖,我知道她膈應鸚哥,倒真沒瞧出來,她心思竟這樣毒。”
“大姨兒,你看這事要不要告訴太太?”
“怎么說?這事死無對證,別告狀不成再惹一身騷。”韓媽媽一瞪眼,又略一沉吟“這事先放放,等大爺對香蘭淡了心思,再吹風也不遲,如今她風頭正勁,咱們別去惹那尊佛。閉嚴了你的嘴,這事先不能走漏風聲出去。”m.biqikμ.nět
紫黛有些失望,嘴上答應了,心里到底揣不住。就好似有個箱子里裝著黃金萬兩,自己唾手可得卻要生生忍住似的。明明她已抓了香蘭的把柄卻不能說,每日看香蘭在自己眼前威風,她只覺挖心撓肝一樣難受,今日她終于將這話說了,心里一陣痛快,卻又有些忐忑,偷偷去看林錦樓的臉色。
林錦樓臉上一絲表情皆無,只是臉色發青,忽然笑了兩聲,陰測測道:“好,好得緊,你可是個忠心的奴才”
這聲音絕非善意,紫黛忍不住渾身打了個寒戰。
“你這話早不說晚不說,偏挑這個時候來說好,好,好,爺自當記著你的功勞。”林錦樓咬牙說了這番話,揚聲喚道:“胡來!叫輛馬車,把這女的給我帶回去!”說完拔腿便往隔壁屋去了。
那屋里正是疏桐,方才她聽隔壁一陣哭一陣喊,卻聽不清說得是什么,心里不由發慌,正此時,卻聽門“咣當”一聲推開,疏桐嚇壞了,偷眼望去,只見林錦樓黑著一張臉,渾身陰狠暴戾。她做賊心虛,一見這神色,以為林東繡已跟林錦樓說了她二人知情不報之事,林錦樓正著惱,嚇得渾身亂顫,亂滾帶爬的往墻角躲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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