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家里誰來了?”
還非得自己或者老爹回去招待,是男客?
“杜醫生杜醫生快點,有人昏倒了。”護士在大喊。
“娘,我先救病人回頭再說。”
陳冬梅拿著話筒聽著里面傳來的盲音又想罵娘了,想一想,罵的好像是自己不劃算。
“這個狗東西,你親爹病了也沒見你著急。”
是了,只顧著罵兒子了,都忘記問他老子在哪個醫院哪個病房住起的。
他都在上班看來老杜也沒什么大問題,再一想家里突然來的大神……得得得,回家先待客。
“親家,你這是要殺雞?”趙崇剛連忙道:“你別破費了,我們不挑食的,就做點家常小菜就行。”
“不破費不破費,家里小靜在坐月子,每天都要殺一只雞的。”
趙崇剛……原來我是自作多情了,這雞確實是應該給月婆子吃的。
突然間想起了自己的愛妻,生了孩子后雞湯都沒喝上一口就撒手人寰心里酸澀得厲害。
三十五年了,他終于有時間來看她了!
換防后公務忙完去醫院做了檢查,強制性的住了一個月的院,然后調到了西南軍區,算了算他還有兩天空閑時間立馬就讓人把車開到通安村來,他要拜訪親家,更要去看自己的愛妻。
“我看咱們村條件好像不錯。”
房前屋后雞鴨成群,大人忙忙碌碌小孩歡笑著跑來跑去,難怪自己的那幾個孫子都想回通安村。
可憐的娃被老祖宗要求學這學那不能回鄉下,他上車的時候幾個娃羨慕得直流眼淚呢。
“托政府的福,我們這十來年變化很大,不缺衣穿不缺飯吃了。”
知道來人是高志遠的親爹后其實有點慫的,那可是部隊的大領導結果發現對方不擺架子不說還特別的接地氣,甚至還用四川話和她聊天,一下就覺得和鄰居沒兩樣了。
這不,看她要殺雞宰鴨連忙和勤務兵一起來幫忙扯毛,搞得她都有點不好意思。
“首長莫來搞這個,又臟又臭的。”
“沒事沒事兒,多年沒搞過這些了手藝還是沒生疏,小關,你會殺雞鴨不?”|
“會。”小關心想殺敵人都不在話下更何況雞鴨。
“那你去殺,親家,這種活兒就交給我們了。”趙崇剛道:“我好像聽到小孩子哭了。”
“就是,我大孫女醒了,我先去搞一下娃娃。”
陳冬梅連忙在圍腰上擦了的擦手去房間里抱樂樂。
“娘,您忙外面吧,我來管兩個孩子。”田靜是坐月子的人,又因為來的是大首長,她稍微有點怯場,不方便去堂屋里坐著陪客。
“沒事兒,樂樂是餓了,我調點奶粉給她吃著。”陳冬梅一邊調奶粉一邊道:“紅兵中午應該要回來了。”
“嗯,紅兵回來了就好了。”
田靜好幾次都想問這兩天他干嘛去了人影都不見一個,看冬梅娘忙得團團轉話到嘴邊又咽下去了。
調好奶粉樂樂抱著奶瓶埋頭苦干,陳冬梅又出去打理雞鴨。
“首長是四川人”
說完就后悔了,人家一家子可是在京城的,高門大院那種,她是去過他家里的,問這話顯得自己有多蠢呢,真的是找不到話來說。
“我們老家是地道的北方人,但是五幾年一家遷到四川住過一段時間,后來部隊在西南呆了兩年去鴨綠江打了仗回來后又調防到了云南邊境線上,部隊上也不少四川的戰友,所以這口四川話還行吧?。”趙崇剛笑問。
“行行行,完全行,我還以為首長是四川人。”機智聰明如我,陳冬梅把自己的蠢成功的掩飾了過去。
“我不是四川人,但是我挺喜歡四川的,四川是個好地方,人也很好,很熱情。”
“呵呵,對頭對頭,我們四川人不說吃穿來了就是客,心里沒有那么些彎彎繞繞的東西,用四川話說就是:耿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