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我在外面亂來?”
陳二妹看著大哥寫來的信簡直不敢相信她的眼睛。
怎么會有這樣的傳。
她立即寫信回去解釋。
“我在小玲的一個姐姐開的服裝廠上班,每天工作八個小時,計件工資,加班還有加班費,我還當了二組的組長,大哥,請娘和大嫂放心,我的錢來得干干凈凈的,絕對沒有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兒。”
得虧跟著大妮學了不少的字,陳二妹也能寫出一封像樣的信。
“我和蘇美蘭是一個廠的,她是一組的組長,不信可以問她。”
陳家,陳凱接到信看了都氣笑了。
“怎么回事兒呀,小凱,二妹說了什么?實在不行你就寫信給二妹,就說我重病要死了吧,讓她回來,咱們不掙這種錢。”
“娘,您別擔心,二妹是什么樣的人您還不知道嗎,您不信自己生的女兒還信別人?”陳凱也是無語得很,二妹太天真了,讓自己問蘇美蘭家里,她是不知道,所有的謠都來自蘇美蘭家。
事情的起因是他去郵局取匯款,被取信的蘇三娘看見了。
等知道是陳二妹寄回來的錢后蘇三娘就寫信找女兒要錢。
結果,蘇美蘭不僅不郵錢回去還在信里說誰知道陳二妹的錢是怎么來的,和一群人經常去大街上說說笑笑的深更半夜才回來。
蘇三娘原本就是一個大嘴巴,這一下就可勁兒的宣揚。
陳家二妹在外面不學好,掙不干凈的錢。
趙程直接就找上門,一是要錢,二是要離婚他才不戴那頂綠帽子。
把一個陳大娘急得要死。
連忙讓兒子寫信去問陳二妹是怎么回事兒。
“那外面怎么能傳出這樣的話呢?”
“娘,那是她們見不得二妹好。”陳凱也很懊惱,果然是財不可外漏啊,自己一不小心就給二妹招來了禍害。
“哎,這樣鬧下去終竟不是個事兒”陳大娘將信將疑:“只是趙家那兒……”
“娘,那趙程再敢上門來鬧我扒了他的皮。”陳凱早就對他不滿意了:“二妹寄的錢我們也不動她的,寄多少回來我給她存多少,絕對不會拿一分錢給趙程。”
“就是,娘,趙程一個大男人地里地里不干活,外面外面不掙錢,整天游手好閑的不說還要打胡亂說,未必二妹在外面辛辛苦苦掙錢養他這個先人?世上沒有這本書賣。”周玉蘭也很生氣:“要我說,他要離就離好了,二妹這么年輕未必還嫁不脫?”
“玉蘭啊,你說啥子喲,好好的離啥子婚,別人會戳我們脊梁骨的。”陳大娘眼淚汪汪的:“都說嫁雞隨嫁嫁狗隨狗,嫁個掃把扛起走,人是她選的,這輩子就這個命了噢。”
“娘,您咋個想的呢?”周玉蘭都氣笑了:“娘,你這叫死要面子活受罪,現在是新社會,婚姻自由,離婚的也不只有我們家一個。”
“就是,二妹日子過不下去離就離,就算以后不嫁了我們也能供得起,現在不愁飯吃。”陳凱也是這個想法:“娘,說啥子面子,面子又不能當飯吃。再說了,是他趙程不像人不是個東西,哪個戳二妹的脊梁骨哪個眼瞎。”
“就是嘛。”
“你們兩個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噢。”陳大娘道:“趙程還要鬧的話,就讓二妹回來吧,在家也能活就不出門做工了。”
“娘……”陳凱夫妻都無語,老娘就是老古板。
私下里,周玉蘭悄聲對陳凱道:“你也是別什么都寫信告訴二妹,她在外面不容易,你還要給她增加負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