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舅家的是土房子,沒人住就沒人管,風一吹屋后面的竹梢就掃到了瓦片,一下雨就成水簾洞了,哪能不垮嗎?”杜紅兵道:“有人住的房子看哪兒漏了哪兒壞了要修修補補要去搞整,自然就不會壞得這么快。”
“陳飛還在說準備明年正月間把家里的房子修了,也修兩層小洋樓。”
“他家地寬呢,能擺得下一個四合院。”杜紅兵道:“感覺兩層的小洋樓都過時了。”
正說著,突然聽得田靜一陣驚呼。
“這是什么?”
一家人看過去,居然是一張陳舊的獎狀。
“獎狀:慈有杜天全同志,在萬安鎮剿匪戰爭中協助我軍完成任務,立下了三等功,特發此狀以資鼓勵,一九五一年一月二日。”
落款是西南x軍。
田靜念完,全家啞然!
“什么時候的事兒,我怎么不知道呢?”陳冬梅小心翼翼的拿過獎狀看了又看。
獎狀上的是繁體字,她只認得老伴的名字和后面的落款日期。
“一九五一年一月二日,我算算,噢,那年我還沒認識你爹呢。”陳冬梅道:“我是一九五三年四月初八和你爹相親上門的。”
“我爹怎么能協助剿匪了呢?還從來沒向我們提起過?三等功噢,這功勞可不小!”
杜紅英很震驚,一個普通百姓要得三等功,那是何等的榮耀,老爹居然悄無聲息的一個字都沒吐露?
“你爹連我都沒說,又怎么會給你這些娃娃兒說?”
陳冬梅也是很意外:“我還自認為自己很了解你爹,你看看,這個老頭兒,連枕邊人都隱瞞。”
杜紅英笑了笑,幸好是好事兒,不是別的壞事兒。
要是在老爹的日記本里翻出了不能看的東西,不能看的事兒來,冬梅娘該多失望,老爹得塌墳了。
“爹咋不說呢?”
杜紅兵看向田靜:“你看看日記本上可有記載?”
“記了。”田靜道:“爹寫了,說是帶領了解放軍走了一條不為人知的小道去抄了土匪的老巢,后來部隊就發給了他兩個銀元和一張獎狀。”
“你看看,你爹瞞得多緊啊,我們都不曉得。”
陳冬梅很是后怕:“土匪是什么人?殺人不眨眼的,他也不怕遇上事兒,真是噢,一點兒也不省心噢,要是出了事兒了……”
老爹要是當時出了事,就沒有杜家人的現在了。
這么光榮的事兒,只字不提,只能說,老杜同志真正是悶聲干大事兒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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