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著話,村長來了。
“杜主任你好,你來了正好。”宋村長道:“你上次留下的兩百塊錢我買了一些筆和本子,還有二十多個書包,還有乒乓球、羽毛球,還買了一個籃球,你等著,我去把賬本子拿過來給你看。”
“不用不用。”杜天全問:“怎么沒有買跳繩?”
“跳繩不用買,用谷草搓幾根繩子就能跳。”
杜天全……這倒是實在話,該省省該花花,宋村長把自己捐的兩百塊錢花到了刀刃上。
“宋村長,你不用去拿賬本,我相信你……”
“不,規矩是規矩,每筆開支我都記得清清楚楚的……”
宋村長剛轉身,就見到自家侄子宋山林氣喘吁吁的跑來喊他。
“大伯,大伯,村小那邊派了一位姓陳的男老師進山來支教,可是現在天都黑了,還沒有來。”
“沒有來就沒有來嘛,沒來也再正常不過了。”
宋村長早就知道,那些支教的老師被迫不得不到山里來,但是來的老師不外乎都只有兩個結果:女老師哭著說自己受不了了,再待下去就死掉。
大山里,夏天有蚊蟲還有蛇出沒,冬天陰冷,就村小那兩間破敗的老師辦公室加宿舍,孤零零的立在半山腰,一個女老師怎么敢住?
男老師來了更直接,就說自己不適應,轉身就走。
當然,更多的是找尋著各種理由,生病了,有急事之類的來都不來。
有多少期待就有多少失望,所以沒來也正常。
“大伯,陳老師來了的,我聽林泉說陳老師比他們先走,林泉還說在玄山崖那邊滑坡了,他們回村都是繞的小道。”
“杜主任,你們進山是走的哪條路?”
“我也是繞的小路”杜天全道:“滑坡那地方叫玄山崖啊,那里滑了很大一片……”
“不好。”宋村長道:“山林,你趕緊的喊上人,操上家伙,我們一起去玄山崖救人。”
“大伯,你的意思是?”
“既然是來了,而且又是一大早就進山來了,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他遇上危險了。”
“不會吧?”
“不會更好,趕緊的,別耽擱時間。”
宋村長朝著大山吆喝起來。
“玄山崖滑坡了,可能有人受傷,走噢,救人!\"
山間有了他洪亮的聲音在回蕩,挨著吳家近的幾戶村民紛紛帶上鋤頭趕了過來。
“宋叔,是誰受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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