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家人淳樸慣了,除了剛開始的生疏外,很快便同他混熟了。
他比蔣老頭小兩歲,蔣老頭便喊他李老弟,蔣家的兒子兒媳喊他李叔,蔣家的孫輩們喊他李爺爺。
每日里喊他一同吃飯,蔣家人吃啥他吃啥。
知道他腿腳不好,受不得這南方的濕冷,蔣文淵公務之余,還特地去和安堂請了大夫回來,給他開了泡腿的湯藥。
不諂媚也不奉承,完全把他當成了自家的另外一個長輩。
蔣老頭怕他無聊,時不時的也過來找他聊天。甭管是青州的奇聞異事,或是村里村外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比如誰家的兒子好賭輸光了家產,氣死了老娘:又比如誰誰家的母豬一氣兒下了十一只崽子。
再或是那誰誰誰家的漢子打婆娘,讓婆娘的娘家兄弟給教訓了。諸如此類等等等等。
難得的蔣老頭兒說的高興,李得順也聽得新鮮。
完了也會給蔣老頭兒講些京中樂子,比如京城的繁華,比如番國進貢時的盛況,比如京城豪門大宅里的陰私。
聽得蔣老頭那是連連稱奇,大開眼界。
總之,這兩個出身不同,學識不同,階級層面完全不同的老家伙竟能詭異的說到一塊兒去,也是奇事。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