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映月給林九卿抹藥,看了眼傷口,輕聲說:“淤青已經淡了很多,應該明日就看不出來了。”
林九卿沒怎么在意自己的傷:“嗯嗯,我都感覺不到疼了,陳太醫的藥還是很厲害的。”
說完,她放下裙擺,吩咐映月:“去準備水,再把香點上,我要凈手開始抄寫經文。”
映月蹙眉:“娘娘的傷還沒好,等休息幾日徹底好了再抄寫不遲。”
“哎呀,我這點傷根本算不得什么,我都沒感覺了。”林九卿說,“也不知母后具體前往護國寺的日子,所以我還是早日將經書抄寫完成,以免到時候來不及。”
抄寫百遍,可不是鬧著玩的。
映月看她堅持,也不好說什么,只好將一切都準備妥當。
林九卿洗了手,拿著毛筆想了想,最后在空白的紙上寫下幾個字:“映月,你覺得我用什么字體抄寫經文最佳?”
映月湊過去看了一眼,隨后指了指其中一個:“簪花小楷最好。”
娘娘平日里練字或者是寫信都是用的簪花小楷,想必對這個最拿手,寫起來也最輕松。
林九卿看了一眼,點點頭:“那就簪花小楷。”
她深吸一口氣,開始抄寫經書,映月站在一邊為她磨墨。
房間里霎時間安靜下來,誰也沒有注意到,窗邊有人影佇立良久,最后悄無聲息地又離開了。
走的時候,映月眼光往那邊掃了一眼,隨后垂眸繼續研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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